(OS)“你喝酒了?你沒事吧?”
沒想到江檀竟然會以為她喝醉了在說胡話。
(OS)“我、沒、喝、酒。”
她一字一頓地打出幾個字。
(OS)“那...?”
(OS)“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就好,别怕,我是好人。”
好人?江檀想起自己剛剛也和楊以玲說了沈舒寒是個好人,心裡竟一閃而過一陣竊喜,因着兩人沒來由的小小默契。
于是江檀乖乖把地址發了過去。
(OS)“很好,就當作是補償。”
沈舒寒抛下一句話後就再沒出現。
補償?她幾個意思?這個人為什麼總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20分鐘後,正在卧室裡看書的江檀被客廳裡楊以玲的大呼小叫吓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江江你快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不看不知道,客廳裡的長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精緻的中餐菜肴,幾個身穿馬褂的小夥子正在忙着将菜肴擺放出來,一道接一道,直到桌子上滿滿當當再也不留任何餘地。
見小夥子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楊以玲趕忙抓住領頭的:
“不好意思啊,請問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小夥子十分有禮貌地回答道:
“您好小姐,這些是您點的瑞福樓的中餐外賣,請慢用。”
“哎哎哎,你等等——”
江檀一聽是瑞福樓,連忙扶額,靠在門框上,
“請問這些菜——一共多少錢?”
“一共1688元,沈小姐已經支付過了。”
說完,一行人火速離開。
隻留下滿屋子的佳肴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還沒做飯的楊以玲肚子咕咕叫了兩聲,開口道:
“江江...現在我突然開始覺得...沈總監可能真的是個好人。”
“你就這點出息?”
江檀卻沒有很開心,直接拿起手機,給沈舒寒發來消息:
(OS)“你點太多了,我們倆一頓吃不完的。沈總監,這太鋪張浪費了!”
江檀實在是搞不懂她,難道有錢人真就是這樣,花錢如流水嗎?
這時楊以玲走了過來挽住她的胳膊:
“江江,你看正好今晚我也沒做飯......”
江檀見沈舒寒半天沒有反應,覺得自己也許真是對牛彈琴了,于是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
“吃!吃不完的留着明天繼續吃!杜絕浪費,浪費可恥!”
“就是就是!提倡節約!反對浪費!”
兩個女孩子忙着吃飯,完全沒有注意到今夜天空中浮現出一片清晖月華,月色借着樹木的掩映肆意流淌,如水般傾瀉在沈舒寒腳下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曾無數次獨自欣賞這番動人景象,夜色溫柔,一如當時的她們:
(OS)“姐姐姐姐,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回來?”
(OS)“姐姐,你的手怎麼又是冰的?快來,我給你暖一暖!”
(OS)“姐姐...你這是在對我...告白嗎?”
(OS)“舒寒姐姐,等我賺到第一筆工資,我一定要帶你去墨城最有名的瑞福樓,把他們家的招牌菜全都點上一遍!你說好不好?”
(OS)“舒寒姐姐...我們這樣的關系...難道真的像他們所說的...恬不知恥...罪大惡極嗎...”
沈舒寒垂眸看着自己孤單的影子,輕聲呢喃:
“小雨,你一定很恨我吧...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回到我的身邊...”
當晚12點,段霖被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吵醒,醒來後的他發現自己并不在先前人聲鼎沸的KTV包間裡,而是在一家高級會所的豪華套房裡。
他下意識地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摸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沒有衣衫不整之後,才準備起身,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洗手間裡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了沈舒寒發來的消息:
(OS)“今晚也不回來睡了嗎?”
他擡手想打字,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隻好愣在那裡。
這時,蔣微瀾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裹着浴巾,頭發吹得半幹。
段霖在看到蔣微瀾的一瞬間,腦子裡轟然炸響了一個詞——出軌。
還沒等蔣微瀾開口,他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住她正撥弄着一頭秀發的手腕,怒不可遏地說道:
“蔣微瀾!請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蔣微瀾一下吃痛地驚呼:
“哎喲!段總你快放手,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她如此否認,段霖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松開了手,邊整理自己的衣服邊問:
“那好,那麼請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我複述一遍,我有些記不清了。”
蔣微瀾活動着手腕:
“昨天項目組的最終方案通過了,你說要請我們所有人喝酒唱歌。誰知道隔壁包間正好就是齊總,你也知道齊總那個人喝多了就開始犯渾,拼命想灌我酒,你就沖過來替我擋了很多杯酒,後來大家陸陸續續都散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兒,拖不動你,就在這兒開了個房間。”
段霖看着眼前這個委屈巴巴,有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女人,不禁暗自驚歎自己從前怎麼沒察覺到她的動人?也許是平日裡的濃妝遮蓋住了她本身的清麗。
想到這裡,段霖竟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你以後可以化淡妝來上班。”
“啊?”
蔣微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