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康斯坦丁，知名欺詐師、心理學家、偵探以及魔法師，目前正因為不久前給出的某個錯誤回答而絕贊單方面失聯中。

他穿着常年不變的風衣，坐在木椅上，咽下一大口黃油啤酒，對着好友錢德勒發誓，自己絕沒有因為害怕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而把他的号碼拉黑，“我才不怕他，隻是這很尴尬，以及那麼一點點的丢臉。”

錢德勒聳了聳肩，“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不太清楚康斯坦丁和那邊“朋友”們的合作内容，不過錢德勒能清楚看出某人眼底的心虛，但那裡面不含愧疚，所以應該沒鬧出什麼人命關天的事……吧？

康斯坦丁接到一個電話後秒變驚恐的臉讓錢德勒在心中的猜測後打了一個問号。

“Holy sh*t，你怎麼會用小紮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老兄，既然都有了她，又何必聯系我！”

康斯坦丁怪叫的同時，迅速挂斷電話，試圖把某人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牢牢屏蔽在手機的另一端。

然而，手機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又自動接通，并開始外放：“她不在，這隻是虛拟号，我有事需要咨詢。”

康斯坦丁打算扒掉手機電源，保護自己遠離電信|詐騙。

“一萬美元……”

金發男人的手指猶豫了一瞬，“這不是錢的問題，魔法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兄，你前面那麼多年在科技側幹得好好的，現在何苦呢？”

“……每半個小時……”蝙蝠俠慢悠悠補上計費規則。

“這真不是錢的問題……”康斯坦丁用左手狠狠打了一下猶豫的右手。

“三萬美元，”蝙蝠俠繼續強調，“每半個小時。”

康斯坦丁抽了兩口煙，繼續拒絕，“我說了，這真的不是……”

蝙蝠俠繼續加碼，“五萬……”

“貼心的朋友随時為你提供幫助，”康斯坦丁關掉外放，轉身往屋裡走去，還不忘揮手與錢德勒告别。

錢德勒回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該死的、見利忘義的康斯坦丁，朋友誠可貴，原則價更高，若為美金故，兩者皆可抛，對吧？

康斯坦丁沒有回頭，但也心有靈犀地回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随即消失在門框背後，“你想知道什麼？”

“吸血鬼的情報，”蝙蝠俠說道，他沒有忘記之前被康斯坦丁的回答“坑”過的事，但與紮坦娜比起來，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家夥知識面更廣，也更熟悉召喚相關的事情。

“吸血鬼？OK，它們畏懼陽光、銀器、聖水、木刺，可以變身為吸血蝙蝠，唯有在家鄉的土地之上方可安睡……”康斯坦丁一口氣說出了許多情報，他有些好奇哪家吸血鬼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去招惹蝙蝠俠。

要知道，作為正義聯盟元老之一，即使蝙蝠俠隻是一個普通人，但其輝煌戰績足以讓他名揚神秘側。

“它們的繁衍方式呢？”蝙蝠俠繼續提問。

“感染轉化，”康斯坦丁說出了大部分人耳熟能詳的答案。

蝙蝠俠追問，“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了，吸血鬼的情報基本上百科一下就能查到，天知道他們的保密意識怎麼這麼差，”康斯坦丁吐槽。

蝙蝠俠沉默了幾秒，他聯想到芭芭拉查出的平行宇宙信息——變成吸血鬼巢穴的布魯德海文、吸血鬼内部分裂的傳聞、被轉變為吸血鬼的罪犯們……失蹤的吸血鬼女王——依次從腦海裡劃過，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有逆向轉化的可能嗎？”

“沒有，天呐，你不會在心軟吧？聽着，無論吸血鬼被感染之前是誰，在轉化結束之後，即使他依舊擁有過去的記憶，那也不再是他了，”康斯坦丁煩躁地撓了撓頭，“他們隻是從人類屍體中孕育而出的怪物，你不可能救得了一個死人！[1]”

“我知道了，”蝙蝠俠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

“等等，”康斯坦丁覺得自己有必要勸一勸某個死腦筋的家夥。

“錢五分鐘後到賬，”蝙蝠俠挂斷了電話，而後走到瑞奇僵硬的身體前，靜靜凝視長子的同位體。

一隻大藍鳥悄悄冒頭，“嘿，B，你知道那不是我，對吧？”

“我知道，”布魯斯回答，但他依舊為瑞奇而悲傷，就像為每一個因為某些原因從無辜受害者轉變為加害者的人而悲傷一樣。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瞞着的，”傑森從展櫃後的角落走出，對前不久布魯斯把大家趕出蝙蝠洞的行為表示不滿。

“我們又不會把他當格雷森，”達米安不爽地皺眉。

“天知道，我們不久前才在這裡承諾過，從現在到永遠都無條件的毫無隐瞞，”大哥代表所有弟弟妹妹抗議老父親的不守信行為。

“我沒想瞞着你們，”布魯斯歎氣，“但剛剛傑西卡也在。”

不一碗水端平，把孩子們統統趕出去，小朋友是不會乖乖上樓寫作業的。

孩子們臉上的怒氣瞬間消退，史蒂芬尼甚至抱住他的手臂，略顯浮誇地啜泣了一聲，說道：“布魯斯，你是最棒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