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搶的飛機引擎壞了，需要比紮羅扛着它飛去克雅西，”傑森給出了一個令女兒信服的理由。

傑西卡不得不妥協：“好吧，注意安全，盡快回來。”

傑森點頭答應。

[well，其實我可以搶一個完好的飛機，但……法外者是一個隊伍，我得想辦法讓比紮羅“有用”起來。]

對在玻璃罐裡就目睹“兄弟”們因為不夠有用而被銷毀的比紮羅來說，“有用”是他最大的安全感來源。

……

“所以，你落單了？”提姆挼了挼低落的傑西卡。

傑西卡郁悶地回答：“要是我也能扛着飛機飛就好了。”

[但我覺得，要是你能扛着飛機飛，傑森就會找其他理由拒絕，]提姆這樣想，但不會這樣說，“有空的話，能不能幫我個忙？”

傑西卡歪了歪腦袋，“嗯？”

“我在查一起失蹤案，”提姆把案件資料遞給她，“其中兩個失蹤者是東區的居民，還有一個住在你家隔壁公寓，能不能想辦法搜集一些他們的信息，我需要綜合對比，找出所有受害者的共同點。”

“沒問題，”傑西卡眼神亮晶晶地接下了任務。

提姆目送女孩鬥志昂揚地返回東區，他其實沒想過傑西卡真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是覺得，能幫上大人的忙對小孩子來說，也許有非常大的積極作用。

↑從某種角度上看，提姆跟傑森稱得上心有靈犀。

……

“咚咚咚……咚咚咚……”

莎拉聽見一陣敲門聲，她警惕地通過貓眼向外看去，發現門口隻有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才微微打開房門，“什麼事？”

“我找愛德蒙拼樂高，”傑西卡舉起手裡的包裝盒，笑嘻嘻地回答。

“愛德蒙？”莎拉問道。

“外婆，我認識她，是隔壁公寓的傑西卡，”愛德蒙，一個七歲男孩，聞言回答道，“抱歉，傑西卡，今天沒法一起玩兒了，我得照顧弟弟。”

“沒關系，我可以幫忙照顧強尼，”傑西卡沒有放棄。

莎拉猶豫着把她放了進來，警告道：“不許大吵大鬧。”

“好的，我們保證，”愛德蒙和傑西卡乖乖承諾。

莎拉在客廳陪三個孩子坐了一會兒，見兩個大孩子把樂高包裝盒撇一邊，耐心抱着強尼一起看動畫片，才又囑咐兩句後進卧室補覺。

“她是你的外婆？以前沒見過，”傑西卡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凡妮莎·斯旺，在東區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提姆記錄裡的受害人之一。

傑西卡選擇先從這裡問起，不單因為她恰好認識凡妮莎的兒子，還因為她是記錄裡最後一個受害者。

——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總是特殊的。

圍觀過大人們破案的小朋友照貓畫虎似地開展調查。

“媽媽去很遠的地方了，外婆才過來暫時照顧我和弟弟，”愛德蒙有些低落，“她不喜歡我們，也不喜歡這裡，所以你以前沒有見過她。”

男孩害怕地看了一眼卧室門，湊到傑西卡耳邊小聲說：“最近你不要來找我玩兒了，外婆這幾天心情不好，會兇你的，昨天有個人打電話過來，就被她罵了。”

“那我什麼時候再過來？”傑西卡小聲問。

“下周一吧，”愛德蒙不确定地說，“媽媽周日回來，到時候外婆就走了。”

“凡妮莎阿姨說的？”傑西卡追問。

愛德蒙搖了搖頭，“我猜的，媽媽走之前說的今天回來，但昨天我偷聽外婆跟電話吵架，說她回不來了。”

見傑西卡一臉疑惑，他又補充道：“媽媽可能臨時有事耽擱了，但她絕不會離開我和強尼太久，最晚周日肯定回來。”

傑西卡又問了幾句，但愛德蒙懵懵懂懂，強尼更是連話都不會說，直到夜幕降臨也沒聊出與凡妮莎失蹤的有用信息。

莎拉平時不住東區，但她清楚東區的危險性，見天色已晚，趕緊催促傑西卡回家。

臨走時，傑西卡要把樂高玩具送給愛德蒙，男孩懂事地拒絕，可女孩堅持讓他收下。

“謝謝你，傑西卡，”愛德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我零花錢漲了，攢一攢也送你一套玩具。”

“漲零花錢？”傑西卡有些疑惑。

“嗯嗯，媽媽說她很快就能換新工作，”愛德蒙的眼睛裡滿是對未來的期待。

“好了，别聊了，趕緊回去，”莎拉惡聲惡氣地催促。

愛德蒙縮了縮脖子，揮手告别。

傑西卡轉身離開，她沒有錯過莎拉眼裡一閃而過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