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就精神了，”女孩把溫熱的毛巾拍布魯斯臉上亂揉，再用冷水粘濕手指試圖抓出一個好看的發型，還躍躍欲試幫忙刷牙。

厚臉皮的大人終于頂不住，奪過牙刷把傑西卡拎出浴室，指天發誓自己已經完全清醒。

用時七分四十六秒，女孩成功完成老管家交辦的任務。

得益于傑西卡的努力，今天韋恩莊園的早餐被準時端上餐桌，她一邊吃飯一邊興奮展示書簽：“這個是聖誕老人專門給我畫的，左下角池塘旁邊的小草就是我的本體之一！”

傑森沒有制止她大大咧咧暴露自己非人的秘密，畢竟隻要跟傑西卡近距離接觸，很容易就能發現違和。

果然，餐桌上沒一個人露出異樣表情，不過布魯斯轉頭看了一眼達米安，男孩嗤笑一聲：“我不會告訴母親，但你最好教教她怎麼保密。”

“啊？”傑西卡覺得話題有些跳躍，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她”指自己：“我才不會到處亂說。”

達米安對此表示懷疑。

傑西卡沒管達米安的質疑，分享完書簽後又高高興興規劃今天的行程：“傑森，下午一起去唐人街取哈莉給我的聖誕禮物好不好？”

傑森爽快答應，飯後一直逗女兒玩兒，好讓她忽略另外三個大人已經陸續悄悄從莊園裡消失，分頭追蹤現身的毒藤女。

其實從知道帕米拉要在聖誕節下午前往唐人街147号轉交禮物開始，蝙蝠俠就在那附近加裝了一套監控系統，他本以為毒藤女會提前把禮物送過去，沒想到她一直穩到當天上午才出現。

……

“在等我？”帕米拉大方走進唐人街147号，對着一點鐘方向微笑，“别藏了，羅賓，我知道你在那裡。”

羅賓跳出來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因為那是最佳埋伏點之一，而且你們肯定能查到我和陶德的約定，不可能錯過這個抓捕機會，”紅發女人理了理鬓角碎發，她對蝙蝠俠信心十足，從逃出阿卡姆開始就做好了被抓回去的準備，“蝙蝠們，不用太緊張，我離開阿卡姆隻是為了幫哈莉準備禮物。”

“這隻大狗？”羅賓問道，“我不認為它适合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一個小女孩，鑒于它的主人是小醜。”

“前主人，”帕米拉強調，“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它說好了。”

“用你的精神毒素？”羅賓不贊同地說，“這可不是好主意。”

“這是好主意，”帕米拉冷哼一聲，“它會代替哈莉保護那個女孩。”

“我們可以……”羅賓說道。

帕米拉打斷了他，“你們不可以，除了這隻忠誠的狗狗，誰會在任何時候都堅定選擇她？還有，多管閑事的小鳥，這是哈莉送給陶德的禮物，與你們無關，懂？”

“我們可以代為轉交，”蝙蝠俠悄然出現，“至于你……”

“我一會兒就回去，”帕米拉聳肩，不知為何，她最近心态一直很平和，仿佛找回了和植物們一起定居在無人小島時的安甯，“對了，不要為難陶德，她是個好女孩，隻是不小心認識了哈莉這個壞朋友。”

“呃……我以為你們是朋友？”羅賓有些驚訝。

“我們是，可這不妨礙我們對自己的定位不清，”人體|實驗改變了帕米拉的性格，但沒有抹去記憶裡對道德标準的認知，她一直清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絕非正義，但立場決定做法，曾經的條條框框再也不能束縛她，“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

兩個多小時後，正在莊園跟傑森玩兒“你畫我猜”的傑西卡收到了布魯斯轉交的大狗。

“我們去唐人街買東西時碰巧遇到帕米拉，”布魯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傑西卡沒信，她早已不是那個不清楚哥譚恩怨情仇的天真小孩，狐疑地問道：“你們打架了？”

“絕對沒有，”布魯斯大呼冤枉，“我們隻聊了會兒天。”

迪克和提姆也點頭作證。

傑西卡低頭跟狗狗對視，手舞足蹈好一會兒，才拍了拍三個大人的腰，誠懇為剛剛的不信任道歉。

“你們剛剛在聊天？”提姆好奇地詢問。

傑西卡點頭，“我曾經跟犬神學過一點他們的交流方式。”

迪克在女孩的視野之外慶幸地呼了口氣，還好他們真的沒跟毒藤女打起來，不然就成騙小孩的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