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傑西卡商量上日托班的事，在早餐後既順利又不順利的結束了。

女孩對上日托班沒意見，畢竟學總是要上的，哪怕她腦子裡有許多大人都不一定掌握的知識，但跟哥譚現實情況存在脫節，還是得重新系統學習。

可傑森說讓她來韋恩莊園上日托班，傑西卡就不樂意了，“這裡離家太遠，通勤好累QAQ”

韋恩莊園坐落于北郊的布裡斯托，傑西卡和傑森的小窩則安在東區，哪怕避開早晚高峰，橫跨半個哥譚市的通勤路程依舊長到讓女孩無法忍受。

布魯斯和提姆輪番上陣，一個豪橫表示可以每天安排直升機往返接送，不怕堵車，一個親身證明自己天天橫跨半個城市上學，一點兒也不累。

傑西卡不為所動。

眼看傑森的臉越來越黑，怕他罵孩子的迪克趕緊跳出來打圓場，“之前太晚沒來得及帶你逛逛莊園，今天去看看再決定吧！”

“這是遊戲室，東邊的房間裡是大家喜歡的遊戲周邊，南邊有紅白機、PS4、Switch、X-box One之類的遊戲機，電腦裡都預裝了現在流行的網遊，相信我，你在哥譚找不到比這裡更流暢的網絡，”迪克從最容易吸引小孩子注意力的地方開始介紹，展示了讓人眼花缭亂的各類裝備和網遊圖标，傑西卡好奇打量，她注意到牆角竟然還擺着一台粉紅色的抓娃娃機。

雖然很好奇莊園裡誰會喜歡粉色，但出于禮貌，女孩按捺住八卦的心思，捧場聽迪克繼續安利遊戲。

[看來沒用，]迪克注意到她在各類遊戲上眼神停留的時間沒超過5秒，明顯不感興趣，于是又領着傑西卡去看了桌遊室、影音室、音樂泳池、室内花房和藏品展覽室。

每新到一個房間，女孩都捧場地追問，也時不時發出驚歎之聲，但迪克明白，她隻是以純欣賞的态度參觀，壓根沒産生留下來的想法。

[現在小朋友的意志力都這麼堅定嗎？]迪克恨不得在線求助萬能網友提供“誘捕”兒童的一千零一種方法。

最後一站是圖書館。

迪克表面笑嘻嘻内心哭唧唧地展示布魯斯珍藏的各類初版名著和作家手稿，他基本已經放棄勸動傑西卡的奢望，轉而構思勸二弟不要罵孩子的第N種方法。

哪曾想，女孩動搖了。

那是一本1847年出版的《簡·愛》，不過傑西卡關注的不是書本身，而是書裡夾着的一張手寫便簽，上面寫着“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平等幸福的權利”。

“這是傑森寫的，”傑西卡小心摸了摸便簽上還帶着些許稚氣的“happiness”，“他以前也在這裡上日托班？”

“不，”迪克出神地看向便簽，在某種奇怪的沖動下選擇袒露部分真相，“他以前住在這裡，他是韋恩家的孩子，我的弟弟。”

“他沒跟我說過，”傑西卡不解地詢問，“為什麼說他是韋恩家的孩子？他的姓氏是‘陶德’。”

“我們都是被收養的，”迪克摸了摸女孩的頭，“後來發生了一些很複雜的事，傑森選擇離開莊園，嗯……你隻需要知道我們依舊是一家人就夠了。”

傑西卡聽出迪克的聲音裡浸滿了悲傷，沒有繼續追問，點頭答應了日托班的事。

她之前另一個沒說出來的拒絕原因就是覺得太麻煩韋恩一家了，布魯斯有錢，但這不是她心安理得享受他付出的理由，“舉手之勞”隻能用于形容自己幫助别人的行為，決不能用于忽略别人對自己的付出。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布魯斯是自己爺爺，身為未成年的她花爺爺的錢就很心安理得，傑西卡哒哒跑回起居室，給每一個人都送上兩個貼貼——達米安很嫌棄，但他打不過——歡快宣布自己要從明天開始上學。

傑森覺得布魯斯得到貼貼後的傻笑很礙眼，于是把迪克拖出房間質問他給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迪克迷茫地表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激發了女孩對大家的熱情。

傑森狐疑地看向大哥。

迪克裝傻。

傑森冷笑着看向大哥。

迪克繼續裝傻。

傑森決定用沙包大的拳頭幫迪克治治短期失憶症，但傑西卡從門邊冒出頭，招呼兩個大人一起去遊戲室打遊戲。

迪克幸運地逃過一劫。

接下來，傑西卡的日常生活變得十分規律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