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了錢？”

頭頂的聲音透着冷意，剛剛還在哭嚎的懷特立馬閉嘴，他不敢接話，但心裡憤憤不平。

[隻是？除了你們這些瘋子，誰出來刀口舔血不是為了錢？正經又高薪的工作就一點點，早就被那些二代三代、名校畢業生什麼的搶完了，總不能靠開熱狗攤賺錢養家吧？從早忙到晚不說，利潤大頭還得上交當保護費……]

“我要跟你的上司談談，”傑西卡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中間到底有什麼誤會。

[我要給你的上司發死亡預告，]懷特如此理解，忙不疊地按下手機撥号鍵，高舉過頭呈給傑西卡。

他知道自己上司的為人，大半夜被下屬電話吵醒的第一反應一定是破口大罵，絕不可能好聲好氣進行有效溝通，洗掉自己潑的那一大桶髒水。

果不其然，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傑西卡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就搶先輸出一大波辱罵，“去死”“F**K”“SON OF B***”之類的髒話連篇，彼得聽得眉頭一皺，把手機搶過去挂斷，扔回了懷特手裡。

傑西卡沒在意電話那頭的喝罵，她興奮于這是幾天來，彼得除了基本生|理需求外的第一次自主行動，雖然他的眼神依舊木讷，可這是一個極好的征兆。

傑西卡悟了，看來懷特的上司是促進阿爸恢複的一味良藥，“帶我們去找他。”

懷特滿懷惡意地笑了，已經破罐子破摔的他為自己死前能多帶一個人進地獄而興奮，馬不停蹄地帶着兩人直奔上司住所。

多米諾骨牌相繼倒下，惡徒們挨個攀咬，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傑西卡和彼得已經站在了企鵝人面前。

矮小的男人摸了摸傘柄，作為哥譚超級犯罪一員的他心理素質強大，面上風輕雲淡地無視了變成蜂窩的牆壁、被砸壞的機械企鵝、躺了一地的手下……收斂住要把罪魁禍首大卸八塊的憤怒，“說出你的目的。”

“五百萬很多嗎？”傑西卡回顧充斥着火藥與哀嚎的一晚，她不過是想弄清楚為什麼赢那麼點錢就要被暗鲨的原因而已。

[你TM，]企鵝人把髒話壓回喉嚨，看了看跟在女孩身旁的據說在車禍中不幸喪生的韋恩次子，思索她的真正意圖。

首先，可以排除劫财，畢竟隻要把韋恩次子當作人質，哥譚首富的金庫一定會為他敞開。

其次，肯定跟蝙蝠俠有關，在哥譚沒有反派不幻想着狠狠折斷那個家夥的翅膀，用他的鮮血和哀嚎為自己加冕。

最後，為什麼找上自己，而不是其他勢力，啧，當然是瘋子也想找聽得懂人話、會權衡利弊的合作夥伴，找小醜、黑面具之流，怕不是還得留億手防着他們殺隊友祭天。

綜上所述，眼前之人應該是想加入超級犯罪的大團體，一開始制造混亂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沒看她都沒下殺手嗎？肯定是為了日後合作留一線。

“五百萬不算什麼，”企鵝人拉長了調子，故作矜持地說道，“但是這裡是哥譚，你知道，隻有充分證明自己智慧和财富的人，才有資格與我們平等對話。”

沒腦子的窮鬼不配跟我說話。

——傑西卡悟了，看來今天是問不出自己被暗鲨的原因了，不過讓她就此放棄又覺得不甘心，阿爸可是拖着破碎的靈魂陪我奔波整夜，沉沒成本這麼高，最後沒弄清楚太可惜了。

女孩擡頭對視，企鵝人因她眼中的勢在必得而震驚，“好吧，我的朋友，我願意把北邊那一片的店面和人手都贈送給你經營，作為我們友誼的證明。”

一點兒小錢，如果最後她成了，不過是前期示好和投資，遊說她往更北邊黑面具的地盤發展，自己也能收獲回報，如果最後她敗了，也就是再辦一次轉回手續的事，企鵝人從商多年，清楚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企鵝人沒把店面當回事的态度感染了傑西卡，她大方收下，并承諾等賺錢了給他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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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作為被贈送的一員，恍恍惚惚地跟着傑西卡身後往工廠走去。

短短24小時不到，卻比24年的職業生涯都精彩，經曆過死定了——崽種們陪我一起下地獄——沒死成——繼續拉人下地獄——又沒死成——繼續……最後被老大送人的大起大落，他覺得自己悟了，别看大姐頭個子小小，智慧卻大，從走進賭場那一刻她應該都已經計算好了所有人的反應，隻等自己、查理（上司）、黛西（上司的上司）等落入彀中，一天不到就從普通小女孩躍遷為小勢力頭目，按這速度，豈不是一個月之後就能……嘿嘿嘿，作為最早的手下之一，我鐵定賺發了。

黛西也這麼想，她不在被贈送的範圍内，但已經決定要給傑西卡賣好，全力支持大姐頭做大做強，争取未來能分一杯羹。

傑西卡·算無遺策·陶德牽着彼得的手，聽湯姆——工廠負責人——介紹業務經營情況。

這家工廠是企鵝人慷慨贈送的産業裡利潤最高的一家，流水線上工人們熱火朝天的幹着，一隻隻超人Q版玩偶被打包裝箱，在根據訂單送到哥譚各區的提貨點。

湯姆驕傲地表示，經過他嘔心瀝血的五年奮鬥，玩偶質量已經被許多客戶認可，基本拿下了東區、伯恩利區、舊城區等地5條線路，未來十分可期。

正當他想帶着新上司去看看密室裡正等着被縫進玩偶的最新一批海*因成品時，傑西卡出言打斷：“現在人氣很高的二次元作品都有哪些？”

湯姆沒反應過來，懷特家裡正好有念初中的兒子，立刻搶答：“死神小學生、九尾少年和救世主大戰黑魔王。”

“改為生産這些作品的周邊，”傑西卡表示，徽章、卡片、立牌、手辦、娃娃，統統都安排上，“對了，記得同步推出盲盒精裝plus限量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