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藥研藤四郎抓着鶴丸國永的手腕打算離開,我突然想起遊戲裡的修複是需要點擊的,平常放着不會恢複,而他們現在的情況,既然說有傷的話,那就和遊戲裡一樣放修複池裡放上對應資源就能修複了吧?但同人裡又說需要審神者手入才行。
“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總覺得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沒錯呢。
藥研藤四郎停下動作,他被遮擋在鏡片後的雙眼看向面前的少女審神者,對方身上穿着審神者的工作服,并沒有被護神紙遮擋的臉上戴着一副眼鏡,透過鏡片能看到對方眼裡的倒影,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身後,臉色看不出異常,或者說,意外的平靜。
沒有感覺到惡意的情緒。
藥研藤四郎點點頭,不過……
“審神者大人現在能走路嗎?”
“哎!可不要小瞧我啊!還有叫我湯圓就好了。”
我這麼說着,像是想要證明自己一樣,站起身體走了兩步。
沒事起來走兩步。
像是急于證明自己的小孩子一樣,我驕傲仰頭。
藥研藤四郎唇角勾了勾。
“從部屋走到修複室的路可不短。”
“我一定能走到!”
被質疑了,我的鬥志在燃燒,不整面子争口氣,就算是爬我都要爬過去!
這一刻,我的内心充滿鬥志。
“走吧。”
我催促道。
氣氛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藥研藤四郎看着面前突然變得無比精神的審神者,還是點頭在前方帶路。
我拖着受傷的腳一瘸一拐的跟着走,意外和旁邊走路也不穩的鶴丸國永組成了腿瘸二人組,要是我倆去參加兩人三足的話,最後連一雙好腿都湊不出來。
想要走到修複室并不容易,我是純靠一股勁走過去的,反正這幾天也沒動彈過,就當鍛煉了。
好在可能是照顧我們兩個傷員,藥研藤四郎走的并不快,走了一身汗的我成功走到修複室,但修複室裡的場景卻讓我愣住了。
泡在池子裡的傷員,纏着繃帶傷口還在滲血的傷員,如死屍般躺在角落等待治療的傷員……通通沒有!
原因很簡單,之前湯圓的強行契約加上靈力注入,因為缺靈力而回歸本體的化形了,因為受傷動不了的傷減輕了,而且現在才第二天,傷員都在自家部屋裡躺着呢,藥研藤四郎要挨個走訪,因為修複室擠不下,所以池子裡泡的實際上都是不得不泡池子的,例如鶴丸國永。
而修複池滿打滿算就四個,鶴丸國永占了一個剩下的仨不好搬運,現在隻有本體刀在池子裡吊着命,鶴丸國永的本體當然也在池子裡,但是他本刃卻耐不住寂寞,就是想出去溜達,那能有什麼辦法。
到了修複室,藥研藤四郎先拿自己本體演示了一遍手入該怎麼搞,之後看向湯圓,眼睛裡就差寫着“學會了嗎”四個大字了。
雖然按照新手教程應該是初始刀來教的,不過我看了一遍也記了個七七八八,打算上手試一試了。
藥研藤四郎把自己的本體遞給湯圓,讓人來練手。
我拿起工具,按照藥研藤四郎的做法一步步進行着,不知為何我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錯覺吧?或者是在夢裡見到過?
我手入完,藥研藤四郎整個刃都煥然一新了,确定我學會了,接下來就是去重傷員的屋子裡治療了。
但傷員太分散了,而且我也走不了那麼遠的路,隻能選擇最近的部屋。
帶着工具,我踏上了給重傷員手入的路程。
身為本丸裡的醫生,藥研藤四郎當然清楚大家的身體狀況,直接帶着湯圓去傷的最重的人那裡。
我能走到修複室全靠毅力,坐下來的時候已經眼前發黑了,現在讓我再徒步走就有點為難人了,但是……倔強的湯圓永不服輸!
不就是走過去嘛,誰怕誰啊!
就在我打算強撐着走完路程以彰顯我無用的骨氣的時候,藥研藤四郎從修複室的角落拉出來一架輪椅。
一口氣瞬間洩掉的我:“?!”诶?诶诶诶!
已經乖乖回到修複池裡的鶴丸國永看湯圓震驚的眼睛都睜大的表情笑出了聲。
“哈哈,那架輪椅之前是鶴的呦!不過現在鶴也暫時用不到了,借給湯圓用也沒有關系。”
“啊,謝謝鶴丸……嗯,先生?”
叫叔叔好像不太好,哥哥的話更不好,果然還是先生吧,也算萬能了,叫全名好像怪怪的,現在的情況。
“我可以給你手入的。”
我這樣說。
但是鶴丸國永卻擺了擺手道:“我泡着修複池呢,一時半會兒碎不了,但要是湯圓不去的話,那些刀可就等不了多久了哦。”
被拒絕了呢。
我了然的點點頭。
藥研藤四郎把覆蓋在輪椅上的袋子拿開,一架幹淨的輪椅顯露在湯圓面前,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試了試性能,确定輪子轉動間沒有卡頓,藥研藤四郎把輪椅推到湯圓面前,意思很明顯了。
我抱着工具坐上輪椅,狐之助跳到我的膝蓋上,身後藥研藤四郎握住輪椅的把手,緩緩推動輪椅,我們很快就到了離得最近的部屋。
接過裂紋多的都快要碎了的刀劍放到膝蓋上,狐之助在輪椅停下的時候就已經從我的膝蓋上跳了下來。
拿着工具,我回憶着之前的操作,開始認真的給刀劍手入。
手入完,刀劍變得全新,鋒利的帶着弧度的刀劍反射着白光,雪亮的刀身上,經過鍛打所出現的紋路和平常見到的開刃的菜刀和水果刀都不一樣,是很美麗的花紋。
我在内心不禁感歎,原來所謂的刃紋并不是都是直直的一條,還有有着弧度的花紋。
這一認知讓我對刀劍生出了好奇,刃紋的多變也讓我生出了喜愛,因為這樣的刀劍真的很獨特,也真的很好看!
人生能接觸的刀具并不是太多,但刀劍這些東西絕對不在其列,就算是在博物館裡見到的也是生了繡紋的,怎麼比得過親眼見到的,雪亮鋒利的能映出人的倒影的,真實能觸碰的刀劍呢!
嘗試着把修複好的刀劍插進刀鞘,雖然重但我開心啊!
刀劍進了一段就卡住了,可能是我的姿勢或者發力的方向不對?
畢竟是彎刀,有弧度的刀劍要是不找好角度的話很容易在收刀的時候卡住,我調整了一下角度,雖然手腕在顫抖,但我還是把刀插回了刀鞘裡,嚴絲合縫哦!
帶着點小驕傲,我雙手用力把刀劍遞還給藥研藤四郎,因為手入身上的傷已經被完全修複好的,刀劍的主人還在被兄弟關懷着。
帶着中傷和輕傷的弟弟們,青年出門接過自己的本體向我道謝,我點頭回應,藥研藤四郎在拿刀之前就和他們說明了情況,為了這座本丸裡的刀劍,審神者會先為重傷到快要碎刀的刀劍進行手入,傷勢較輕的刀劍則需要等一等,對方也理解,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我們互相交換了姓名,當然我說的是代号。
大家都很好看,戰損也很澀澀,身為顔控的我當然無法抗拒,更何況還有可愛的孩子樣的小短刀,最喜歡可愛的東西了,可愛的小孩子在我這裡的吸引力可比成男高太多了,看到受傷的孩子我就忍不住想關心,内心對于本丸前任審神者的不滿開始高漲。
可惡啊,竟然讓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受到傷害,前任是什麼品種的人渣!
我相信但凡見過他們的人要是還能生氣傷害他們的情緒那麼那個人本身就有問題,不是精神病就是有反社會人格,不要用刀劍付喪神本質上不是人當借口,他們是有人身的,當他們真真切切以人的姿态站到你面前的時候,任何一個有道德有良知的人都不應該下的去手!不可能還下得去手!
我一直堅信那些喜歡虐待小動物聽小動物慘叫的人渣有一天不滿足了就會對人下手,先是小孩子,随後是大人,他們的内心就是這樣的扭曲,這和他們對什麼下手沒有關系,他們虐待小動物本質就是有問題的!
看着受傷,身上衣服破爛怯怯躲在兄長身後的孩子,我不自覺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柔聲和小孩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