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本丸的第二十二天,我的語言指導老師換成了壓切長谷部,看着他嚴肅的表情,我默默咽了口口水。
事實證明,過分認真負責,并且完全不嫌棄你笨,永遠有耐心的無論是人還是付喪神都是很可怕的。
說好的主控呢?為什麼我都賣萌了他還能不為所動啊啊啊!
咳,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因為我太過廢物以至于把第一個試圖教會我的歌仙兼定老師給氣的回去揪着鶴丸國永就是一頓揍,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到時候輪到自己會被審神者給氣到重傷,于是就把這些日子煩的刃頭疼,并且吃自己同位體的醋到差點暗堕的壓切長谷部給聯手踢了出去,歸還了他們一個清淨的空間。
而我,在第二天一覺爬起來準備迎接新老師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壓切長谷部。
我:!!!
正常情況下對方應該在天守閣辦公才對。
沒錯,我依舊沒有搬進天守閣,畢竟現在這個房間住着也挺舒服的,好吧,主要是有的時候小短刀們會過來串門啦,而天守閣就不行了,更何況,住那裡就要處理文件了,我才不要!
所以壓切長谷部成了常駐天守閣的并沒有在審神者身邊的近侍。
突然見到對方,我蒙了一會兒,畢竟我已經給他們手入過了,也沒有鍛造新的刀劍,内番都是按照刀帳順序輪着來的,出陣遠征誰想去誰上,身為一名放手掌櫃,一個能跑能跳能呼吸有生命的靈力充電寶,我一直都很宅。
總不可能,是時政來了什麼任務吧?
事實上,在審神者病倒的那段時間裡狐之助來過一次,但因為審神者還在睡覺加上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所以被打發走了,隻把通知留了下來。
至于狐之助帶來的信息,當然是新活動啦!
把垂在眼前擋着眼睛的頭發撩到耳後,我眯着眼睛試圖看清面前刃的神色,可惜失敗了,模糊的畫面真的傷不起,回去戴眼鏡再來看吧。
當然,眯眼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還在困倦中,還沒緩過來,眼睛睜不開。
我嘗試着叫面前刃點名字,在腦内模拟了半天說出來的也隻有壓切二字。
回到床鋪旁撈起眼鏡戴上,順便把頭發随意套了個皮筋,我重新看向對方。
“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嗎?”
壓切長谷部:“并沒有,審神者大人,我是今天負責教您識字的壓切長谷部,另一振同體還在天守閣工作。”
聽了這話,我才知道原來他是我一号本丸的那振,不過,和第一次見面相比顯得冷淡了很多啊。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能說出能為了你手刃家臣火燒寺廟的家夥。
可能是初見給的印象太有沖擊力了所以現在冷靜下來反而顯得冷淡了,不過,我是怎麼把他們兩位區分開來的啊?看神情嗎?
畢竟另一位初見面可比現在這位冷淡了很多,有了對比之後處在中間,不算熱情也不算冷淡的表情看着反而有點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情緒,不過是什麼呢?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讓對方稍等片刻,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把房間門關上了,要是讓路過的其他刃發現這個本丸有兩振壓切長谷部的話,不敢想不敢想,我還并不想和他們解釋我因為玩個遊戲并不知道是真實的本丸,結果給玩出了隐藏限定款暗堕版本并且還被對方給找上門搞出了個ptsd。
雖然看着好笑,但放自己身上就,呵呵了。
我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活到現在,可能把之後的運氣都用到現在了吧?
我梳了梳頭發,簡直紮起來之後收拾了鋪蓋,帶上要拿的東西跟着壓切長谷部往書房走。
書房,之前是用來給文系刀用的,他們喜歡湊一起寫和歌,之前的第一任審神者也喜歡在書房練字,不過現在,它是我用來學習的地方。
不會有刀刀跑書房去的,因為他們都知道審神者在努力學習,所以不會去打擾。
就這樣,我們的互相折磨開始了。
在我經曆了對着一個字努力糾正發音,标上标準,最後原地放棄,找個借口開溜的進化過程之後。
我以本丸中還有一個你還是不要跟着出去,我隻是去拿個吃的很快回來的推脫加忽悠的說辭之後,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服對方,但是對方答應了放我出去放風,好耶!
然後我就在本丸裡閑逛感受自由的空氣。
等到我終于逛夠了帶着從廚房拿的小點心回去的時候,長谷部還在盡職盡責的給我制定教學計劃。
我直接幻視老師出卷圖。
不會之後還有作業吧?
接着回到學習的地獄,我終于熬到了中午,腳底抹油一樣快速溜走,我重新回到了高中時對中午吃飯的向往。
慢條斯理要多慢有多慢的磨蹭着吃完,我慢慢走回了書房。
下午,無比頭疼,感覺自己要上火了,被互相傷害到血條差點清零的我直接擺爛趴在桌面上。
“長谷部,我真的不想學了,我覺得我現在應該休息休息,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瘋掉的!我需要轉換心情,我需要散心,我不要做籠中鳥咿唔唔咿……”
沒錯,經過差不多一天的學習,我會名字了,僅限于幾個,全部認全是不可能的了,至少現在不行。
對于審神者的擺爛,壓切長谷部已經見怪不怪了,一開始他還能同意,而現在,經過了一個下午被找了各種借口在外面一溜就是半個小時的審神者,壓切長谷部不為所動。
我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同意的聲音,擡起頭,壓切長谷部正手持書本盯着我,就好像你一擡頭就看到拿着書正在盯着看上演擺爛的你的老師一樣。
來自老師的威壓讓你不敢動。
我默默睜大眼睛,想努力體現自己的真誠,抿起嘴吹氣讓臉顯得圓一些,眼睛看向對方的眼睛顯得自己無辜些,眨眨眼,最後調整一下聲音。
“長谷部阿尼甲會同意你親愛的阿路基的那一個微小的要求的對不對?”
我感覺這句話用完了我全部的演技。
但是,面前的刃他還是不為所動。
怎麼回事,是我的表情不夠可憐還是聲音不夠甜?
不可能啊,我自己聽着都挺可愛還帶點幼,難道是聲音和臉不搭所以沒有代入感嗎?
我疑惑,我不解,我持續賣萌。
這可是我第一次賣萌哎,就這麼不堪嗎?我承認我不是那種可愛的類型,但是,好歹給個反應吧。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的表情,莫得問題,很無辜很可愛啊,聲音我自己聽着都感覺還不錯,所以說,難道是我自帶濾鏡的原因嗎?
還不等我再壓着嗓子嗲幾句,就看到壓切長谷部突然放下手上的書轉身,雖然高大但略顯狼狽的快步離開了這裡。
我看着對方落荒而逃,腳步飛快的走遠,默默伸出爾康手。
這要是一路上撞到其他刃了可就解釋不清楚了啊!
隻能希望長谷部運氣好些并且還偵查值足夠高吧,或者,機動讓他先走到了沒人的地方?
在心裡默默祝福着,随即,擺脫了老師的我快樂的出門了。
嘿嘿嘿,池塘我來了,今天我要看好久。
之前在萬屋買的魚不知道長的怎麼樣了,剛好喂點魚食,還有我的大荷花,大荷葉。
應該能站人了吧?
沒關系,反正我會遊泳,雖然有句話說的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漫步來到池塘前,我看着滿池的荷花與荷葉,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放松?喜悅?對自己的成果的感歎?對最終效果的驚豔?
風吹過我早已披散下來的發絲,我靜靜的看着荷花池,水面上偶爾還有小魚浮上來又潛下去。
我看着因為有靈力而長得很快的滿池荷花葉,找了一個距離池塘邊最近的,蠢蠢欲動的伸出腳。
一腳。
我把重心往前壓了壓,嗯,感覺能承受的住,這樣想着,我嘗試着把另一隻腳放上去。
雖然荷葉動了動,但是卻并沒有因為上面站了人就被壓折了下去的迹象。
嘿,能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