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時問确實能吃苦，郭強凱回憶起來在他們剛進來高塔的時候，那時的向時問已經是向上校了，白天不見他訓練，他們私底下确實議論過一些謠言。但之後胡二便說那是因為他晚上練，而且練的比他們白天還多，而且他睡覺的時間比他們還少。白天忙着工作 ，晚上忙着訓練，那可不是一般人的作息和訓練量。

直到後面他生病了，身體還越來越弱，不過那時他被胡二管教着，減少運動量和工作量，讓他回歸正常作息，但聽說後面都不需要訓練了，因為這他又開始被傳謠。

回憶至此郭強凱又吐出一口煙，擡頭看向滿是蝙蝠魚的頂，一個英才的隕落總是讓人唏噓。

老劉看出他的郁悶，過來搭着他的肩：“小郭，想什麼呢，看你這滿臉的郁悶，你啊就是總是想太多，這世界還是有很多事情是很美好。”老劉安慰得很敷衍。

郭強凱掐滅煙：“就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那時候還沒現在這麼忙，不像現在啊，需要天天想這想那的。”

“也是，自從赤洪爆發之後，我可聽說你們安全屋需要天天往外面跑，也太危險了。”老劉勾搭着他的脖子調侃的說：“看你這臉，糙的都快趕上我了~”老劉發出嘶啞的笑聲。

“哈，這話說的，我們老劉永遠年輕，永遠二十！”郭強凱瞬間被他逗樂。

“你這誇的，過分了哈！”老劉狠狠的揉一把他的腦袋，将他本就不怎麼順滑的腦袋揉成雞窩，還好他的頭發短。

笑聲未盡，便傳來比他們的笑還要大聲的叫喊。

“郭隊！”郭傅從遠處跑來。

“怎麼了？跑那麼急。”郭強凱停下笑意，轉過身看他。

郭傅杵着膝蓋緩着氣息：“監測的說......說......”

“說什麼！别說一半藏一半！”郭強凱最見不得郭傅這樣，半分他的模樣都學不到。

“說西南角的防禦層出現了裂縫......”郭傅擡頭看郭強凱的，眼睜睜看着他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許教授呢？”郭強凱腳步加快，帶着人快速聚集到安全屋寬闊的最頂層整理好隊伍，郭傅在後頭氣喘籲籲根本跟不上他們兩人的腳步。

老劉則老神在在的站在郭強凱身旁。

他帶來的人穿着和安全屋的訓練服不同，眼神也明顯更堅毅，幾百号人抱着槍跟在一旁。

“報告隊長！許教授已經回來了，但是先去見了林教授，說是待會便來。”第一排的小組長出來報告說。

“行。”郭強凱明顯有些不滿。

轉眼，他手中抱起槍：“集體戒備！”

安全屋中的大部分兵力全被他調派在底下，剩餘的人被安排在進入高塔的入口、檢測台、逃生口、安全屋的四角，一旦蝙蝠魚突破，郭強凱便調令集中火力射擊西南角，一同将蝙蝠魚扼殺在上空。

高塔内，其餘人員都安然坐在工位上，該做表的做表，該報告的報告，該研究的研究。

許明琛從35樓帶着徐辭獻和洢蘭下來，而林老早已等候在辦公室裡。

“許教授，林教授叫您過去。”林老的助理站立在電梯口，仿佛怕許明琛跑了似的。

許明琛看了眼還趴在徐辭獻肩頭的洢蘭。

“劉助，你先把孩子送去我辦公室的休息間先，我們這就過去。”許明琛示意劉洲。

“好。”

徐辭獻将孩子輕柔的遞給他，剛松開，洢蘭便呓語着哼哼兩聲。

許明琛将外頭蹭了灰的外套脫下挂在手臂上回頭看着他：“走吧，我們去完辦公室還要去安全屋，也不知道下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林大何辦公室裡的人已經清空，他正坐在沙發上，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他似乎蒼老了許多，頭發白了又白，看上去也沒之前精神。

“進來吧。”他倒完茶獨自品酌，沒有看門口一眼卻早已知道他們站在那看着自己。

“林老。”

“林老。”

兩人進來仿佛高中的青澀學生見到教導主任。

林大何擡頭隻看了一眼，便淡淡的說聲：“去32樓都看到了什麼。”

徐辭獻側頭看了眼許明琛。

“瑤姨為什麼會成為高塔的系統。”許明琛雙手交叉，直直的看着他。

林大何沒有看許明琛，而是看向了徐辭獻：“難道她沒有告訴你們嗎？”

徐辭獻眼神沒有躲閃，直直的回看他：“我們隻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還有33、34、35樓。”

林大何将茶杯放下，很輕的歎了一聲：“小瑤，那可是我最優秀的學生。如果不是當時......我也不會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