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琛這般想着,他現在重要的是要解開幻覺,他看向向時問,向時問滿身戾氣帶着濃濃的鮮血味走過來。
“沒找到地圖,其他房間我還沒去看。”他聲音壓的很低,似是怕驚擾了什麼。
“沒事,你先和我說說你在裡面碰到了什麼?”
“沒見過的變種,但應該不是真的。”向時問想握住門把手開門,被許明琛阻止。
“噓……”
“怎麼了?”向時問小聲問他。
“我懷疑每間房間都會産生幻覺。”許明琛拉着他蹲下。
“你也遇到了?”
“嗯,你先和我說說你遇到的變種。”
“有觸手,很像我們在二樓遇到的那隻,但它沒有我們在外面遇到的那隻大,所以我勉強還處理得了,我殺了它之後它的屍體就不見了,幾秒後又出現一隻一模一樣的。”
向時問皺着眉頭,垂着眉眼,似是想起什麼十分厭惡的東西。
“好,我知道了。”許明琛摸摸下巴,悄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向時問恍然大悟起身快速走向其餘房間。
許明琛看着褲腳上的血迹,坐在地上等着。
房間是不可能回去了,隻能在外頭等着徐辭獻自己醒過來。
之後便是徐辭獻醒來,恍惚着打開門,遇到了許明琛。
之前在二樓遇到的那隻變種沒再看見,他們也沒再進去任何的房間。
徐辭獻似有所感的點點頭。
所以許明琛到底和向時問說了什麼。
那變種到底要怎麼殺死?
許明琛說完後看了眼地圖說:“好了,我們先去找到這個研究所的核心中央區。”
“我們要去找什麼。”徐辭獻扯扯背帶。
“一顆……心髒。”許明琛回頭看了眼他,眼神晦暗不明。
“心……髒……?徐辭獻腦海中又出現了之前那個讓人害怕的紅色東西,跳動着,紅褐色的肉團噗通噗通的,惡心又詭異。
走到一樓,許明琛看了眼之前的那扇門,他們沒有上來。
徐婧那邊當然沒上來,他們這邊比許明琛他們還要難以對付。
蝙蝠魚似無窮無盡,不斷從水底遊出來,白色的山茶花在屋頂搖曳。
徐婧皺着眉對付着,她要堅持不住了,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爬上繩子,更不可能走進那扇門。
封七護着身旁的無措觀察着四周的葛凡,盡量不讓他被那些蝙蝠魚咬到,杜壯護着身後那幾個身手差些的,根本沒時間思考那些。
徐婧被蝙蝠魚逼的往後退些,她靠着那片被血污染的牆,稍稍喘息。
擡眼一看便看到那大朵山茶花,身後牆上的白色小花被血污染但仍然散出少許花粉。
徐婧搖搖頭,她突然間感覺好像腦袋清晰了好多,胡三看她走神,一槍斃掉徐婧身前張着大嘴飛過來的蝙蝠魚。
眼前的蝙蝠魚掉落不見,地上居然一具屍體都沒有,她視線逐漸模糊。
徐婧恍然大悟。
是幻覺!
她回頭看着牆上的小花。
“是幻覺!”她對着封七他們那邊大聲喊。
封七似乎也才堪堪看出,立馬捂住口鼻,衆人聽見紛紛捂住。
葛凡終于松了口氣,剛剛他被吓的直接不敢動,甚至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那現在我們馬上上去找向隊?!”葛凡扯着自己的包拉着封七的衣角,眼中滿是慌亂和恐懼。
封七用衣角擦拭掉槍口的血迹。
“可以。”
杜壯看着旁邊那些受傷的隊友“不急,有向隊在,我們先處理好我們這邊。”杜壯收起手槍,過去看他們的傷口。
“他們被咬了。”徐婧從背包裡拿出僅剩的幾隻疫苗遞給杜壯。“先把疫苗打上。”
現在向時問和許明琛不在,能說得上話的就是他和封七還有胡三。
胡三去看其他人。
受傷的人不少,有些手臂上的肉甚至被咬掉不少。
“這不是幻覺嗎?為什麼他們的傷口不會恢複。”
受傷的幾人戰戰兢兢,他們是不是也會變成變種。
徐婧打開疫苗的手一頓,是啊,剛剛那些蝙蝠魚不是幻覺嗎?
“先把疫苗打上吧,至少變成變種的概率會低些。”胡三接過疫苗給受傷的人打上疫苗。
但打完之後還是有一半的人變成了變種。
但胡三幾人并沒有一槍将他們送走,人類變種在水裡活不了多久的。
所以他們遇到的人類變種并不多,徐婧看着他們将變種扔在水裡。
那幾人張着大嘴手臂上的白骨森然露出,張着大嘴,想要咬人。
徐婧扭過頭不再去看,葛凡則蹲在牆角。
“牆上都是血,衣服髒了。”徐婧抱着胳膊看他。
“啊?!”葛凡眼神從茫然變成慌張,終于回神猛地跳起來。
“你不早說!”
徐婧聳聳肩沒理他。
現在已經沒剩幾個人,處理好後幾人攀着繩子上去。
葛凡在第三個,杜壯和胡三先上去在上面接應。
葛凡背着背包拉着繩索腳上一蹬。
“嘿!”沒蹬上去......“不是,你們怎麼上去的啊?”
徐婧拉着繩子看他。
“你進來那幾天訓的體能給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