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有種可能,就連剛剛那間也是實驗室。
可能裡面有變種,而剛剛的幻覺可能就是那變種導緻的。
兩人腳步放快,走到另一邊的的防火門,剛握住防火門的把手時,冰涼的觸感傳來,向時問猶豫了下,此時身後傳來一陣涼風。
水底怎麼會有風?
向時問頓感脊背發涼。
但許明琛沒想那麼多,背着徐辭獻跟在向時問身後,看到向時問轉身,剛想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但瞬間他感到腿上傳來冰涼的觸感,還黏黏膩膩的。
有什麼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腕。
滑滑的,一股粘膩感,就像鼻涕一樣。
但還沒低頭看上一眼,向時問一把推開他,一刀砍在地上的觸手上。
轉身反踢一腳,将身後空中剛要伸過來的觸手踩在地上一刀砍斷,拉起許明琛,扶着徐辭獻一起進入防火門。
門把手上留下向時問掌心那觸手的粘液。
防火門一關,那些觸手激動的拍了幾下門,但似乎是感覺到打不開門,便走遠不再有動靜。
向時問聽着門外的動靜似乎小了,趕緊拉起樓梯上的許明琛。
“沒事吧,我看看你的腳,剛剛是不是被觸手碰到了。”
許明琛撸起褲腳,裡面沒什麼,倒是褲腳上,那些粘液像鼻涕一樣,濕濕黏黏的,手電一照還是透明的。
許明琛搖搖頭:“沒事,他們應該隻是普通的試探。”
“還是要注意一下,還好的是這些觸手和之前的那隻章魚的不一樣。”
“這隻不是透明的,但是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章魚。沒仔細看他們觸手上有沒有吸盤。”許明琛放下褲腳,用布盡量擦掉那些粘液。
向時問看着他的腳沒什麼問題便打着手電往樓梯上走:“先不管,等回來,我們直接從樓梯往下走,應該就碰不到那些變種了。”
三樓似乎比二樓還要安靜,走廊甚至比二樓還要幹淨,沒有雜亂的垃圾紙張,但卻更瘆人。
許明琛随便找了間房間把徐辭獻放下。
向時問打算自己去找地圖,讓許明琛先看着徐辭獻。
但沒有多久許明琛便感覺到不對勁。
周圍空蕩蕩,隻有手電散發出微微光芒。
掃蕩這間房間一圈,似乎和二樓的布置沒什麼區别,但就是很詭異。
他猛地看向門口,并沒有什麼東西,但他下意識的緩緩走過去,輕輕握住門把手,沒有打開門,他感覺好奇怪,張開手掌,看着手上蹭到的灰。
他為什麼要來門口,他剛剛明明隻是想确認這邊有沒有危險。
他想微微退後,但雙腳卻又往前,手掌握住門把手,将門打開。
一股涼風襲來,還帶着腥臭味。
低吼聲傳入耳朵。
許明琛挪不開腳,隻能下意識的用匕首擋住。
慶幸的是那變種并沒有用爪子攻擊他,而是錯開他撲在了地上。
許明琛轉身看着那變種。
是獅鳄,所以剛剛他是被獅鳄控制了?
或許就連在二樓的幻覺也是因為它。
他掏出作戰腰帶上的手槍,在獅鳄撲來的瞬間開槍打中它的頭部。
連開幾槍,鮮血濺在門上,獅鳄卻躺在地上消失不見。
門上的血迹也沒了。
許明琛看着手上的腥血。
剛剛的東西也是幻覺?
不可能,自己手上的血還在啊?
他趕忙走到徐辭獻旁邊。
好在徐辭獻還在。
他看向門口,握緊手上的槍。
他穩穩的走到門口,但這次不是被控制。
他“唰……”一聲打開門。
又和剛剛一樣,一頭獅鳄撲來。
但還沒等那變種撲進房中就被許明琛一個爆頭,接連幾槍那變種倒在地上,又和剛剛一樣,屍體消失不見。
許明琛沉思的看着衣角上的血。
剛剛的不是獅鳄,但确實是變種。
他關上門又打開。
一隻……兩隻……三隻……
重複着,但他的子彈似乎無窮無盡般,那怪物似乎也永遠殺不完。
這個研究所裡到底有什麼變種能做到這種幻覺,許明琛輕輕閉上眼。
腦子極速運轉,下一瞬他猛地将門打開,射擊掉那獅鳄,但他不再是回去,而是關掉門,靠在門前。
看向兩邊的走廊。
那獅鳄确實沒有再出現,但幻覺卻還是沒有消失。
他要等,等向時問回來,也等接下來的變化。
“砰!”旁邊的門被打開。
許明琛轉頭就看見向時問握着手槍走來。
身上也滿是血污。
看來向時問在那間房間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這幻覺應該隻是在房間裡出現,而且應該是每間房間都會。
所以二樓的那間資料室才會那樣。
那麼……徐辭獻!
他還在房間裡!
不過徐辭獻現在還在昏迷,應該還沒有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