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數不明,敵在暗,我在明,而且旅館裡還有許多客人,随時能成為那些人手中的人質。”
溫瑾玉卻是笑了,她一揚淩亂的發絲,眼睛在黑暗中亮地驚人:“我有木倉,而且我記憶力很好,智商也不差,我還記得是哪幾個人綁了我,也記得他們都在什麼地方,隻要木倉聲一響,受驚的客人一定會往外逃,到時候他們就完蛋了!”
陳薔薇是有些驚訝的,本以為那時候她說的都是胡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竟然有木倉,那這事就好辦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不戳自破。”
溫瑾玉:“隻憑我一個人應該還做不到,你們要來嗎?我有好幾把木倉,子彈管夠。”
長這麼大還沒有摸過木倉的玩家們立刻響應。
“我,我要來!”
“還有我!那可是木倉啊!我隻見過,從來沒用過呢。”
沈煙也有點心動:“明柔,你想打木倉嗎?”
“想。”其實沈明柔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但她看得出來,姐姐想去,那她也去吧,反正從小到大,她們一直都是一起的。
楚令也沒有意見,就任務本身而言,當然是情況越混亂越好:“那我也一起吧,好久沒試過了,希望我的木倉法沒有退步。”
最後所有人全票通過,靜悄悄地朝着旅館的方向走去。
世界上的所有旅館都不止有一個門,他們躲在一旁觀察了好一會,後門處的入口都不見任何進出,連一個把守的都沒有,看起來村子裡的人都很自信那些受害者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但可惜,他們這次踢到鐵闆了,钛合金制成連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
玩家們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将溫瑾玉圍在中心,作為當事人,溫瑾玉一點也不慌,更沒有一絲将要報仇的自得,她笑得恣意,一路搖曳生姿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推開門她松了一口氣,還好她的東西都在,她将那個白色的行李箱提了出來,咔哒一聲打開,露出裡面火藥味十足的幾部手木倉。
“喜歡哪個自己選,子彈管夠,對了,你們都會打木倉嗎?”
除楚令點頭外,其餘人都搖了搖頭。
開玩笑,在嚴厲打擊黑惡勢力,管制木倉具的中國,他們要是會用木倉那才是奇怪,最多的隻是在電視劇裡看到過,或者在軍訓的時候見别人用過。
至于上手?别逗了,誰敢把木倉交給一個連用都沒用過的普通人啊,這不是找死嗎?
溫瑾玉倒也不覺得奇怪,拿起一把木倉咔咔兩下裝上消音器,再把子彈裝上順手上膛:“沒關系,我教你們,不難的。”
她又裝好幾把木倉的消音器,視野裡陡然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這位先生你說你會用木倉?”
楚令選了一把拿在手上觀察着:“嗯,以前學過一點。”
豈止是一點,在他漫長的任務者生涯中,木倉這種東西,他接觸過不下幾萬次了,雖然從古代到現代再到未來,這東西所代表的東西都在不斷變化,但恰好,他每一種都接觸過。
楚令熟練裝上消音器,填上子彈試了試手感,他瞄準夜幕中的一片樹葉,扣動扳機。
一聲輕微的“噗”,那片葉子被穿了一個口,晃晃悠悠地乘風而落。
房間内響起一串整齊的驚呼聲。
溫瑾玉目露贊賞:“你的木倉法很準。”
楚令退出上膛,将子彈補滿:“謝謝,消音效果也不錯。”
其餘人不禁看向了他手中的木倉,原來木倉是這麼用的,這真是太酷了!他們也要!
安靜神遊的沈明柔也被吸引,她挑了兩把,回憶着剛才那兩人的動作裝上消音器,裝地有些慢,但一步也沒有出錯。
一會後,兩把木倉安靜躺在她的手中,她擡頭:“姐姐,你要哪個?”
沈煙溫柔笑道:“真厲害,我要這把。”
兩人裝上子彈,沈煙擺了個姿勢,回憶着三點一線的知識點,當目标物出現在盡頭的時候,扣動扳機。
耳邊又一聲“噗”,沈明柔和她瞄準了同一個目标,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茫茫夜色中找到的。
兩顆子彈的軌迹逐漸重合,一前一後打在了同一個位置上。
“我們打中了,姐姐。”
沈煙微微驚喜:“沒想到第一次就中了,難道這就是天賦。”
其餘人在溫瑾玉的教導下也完成了漂亮的一擊,其熟練程度就連溫瑾玉也不禁感慨:“你們真的從沒有接觸過木倉嗎?”
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厲害,這讓她學了一天才完美掌握的人情何以堪啊。
陳薔薇笑了一聲:“或許這就是熱愛?說真的,這種感覺真的好神奇,怎麼說呢,就像是某一種隐藏的血脈覺醒了,我現在感覺自己能打十個!”
溫瑾玉忍俊不禁:“好,既然你們都熟練了,接下來就該實戰了。”
他們像電影裡那樣将木倉别在身後,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隻不過走幾步停一步,不是難受,而是擔心走火。
最後他們還是将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口袋裡這才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