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歌舞會已經過半,正是熱鬧的時候,旅館裡的人都去了歌舞廳,還在外面的寥寥無幾。
“那些人在哪?咱們直接去?”
溫瑾玉指了個方向,正是熱鬧非凡的歌舞廳:“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他們一定不會錯過,就去這,一木倉下去,不怕找不到他們。”
玩家們被她豪放的發言說得熱血沸騰,但他們還沒忘自己的任務:“行,等将那些人繩之以法後我們再去密道裡看看,萬一有其他受害者呢。”
他們可沒忘那個密室裡的地道通往哪裡,趁着村子裡陷入混亂,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們做後援。”
溫瑾玉走到歌舞廳門口,直接将門踹開,厚重的大門瞬間報廢,凄慘地倒在了地上,砰地一聲巨響,隐隐有幾分蓋過了舞池裡的音樂。
人群歡呼的聲音驟停,玩家們默默擠了進來,分散在人群中以便在混亂爆發的時候率先行動。
溫瑾玉高調地舉着木倉,步伐生風站上了舞台,她站在高處,将底下人的臉統統看了個清楚,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幾個膽敢綁架自己的人。
黑洞洞的木倉口指了過去,所過之處人群驚慌逃竄,溫瑾玉單腳踏在椅子上,臉上的笑恣意又邪性:“别躲了,我都看到你們了,還認得我嗎?”
那幾個人抱成一團,哆哆嗦嗦地就是不敢出聲,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幾個小時前還在密室的人,居然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舞台上,手裡還拿着一把殺傷力十足的木倉。
要是知道這位有木倉,就算村子裡的人說破嘴皮,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可凡事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苦主也找了過來,甚至瞬間就鎖定了他們,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相信他們,永遠也不要和子彈比速度,除非你想從背後被貫穿。
大難臨頭各自飛,那幾個人瞬間跪了下來,甩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别殺我!我們都是被逼的,對!是村子裡的人,是那個村長!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幹的!你要報仇就去找他們,不要來找我們啊!”
“是他們要我們來綁你,那個村長給了很多好處,又是威逼又是利誘,要是我不同意,他就會殺掉我們的家人,我們都是被迫的,你行行好,看在沒事的份上就饒了我們吧!”
“對對!都是他們的錯,是村子裡的錯,是他們一定要搞那個什麼破祭祀,我們不想這麼做的,一定都是他們的錯!你饒了我們吧,去找他們,讓他們去死!”
他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的難看極了,嘴巴卻沒停,生怕說得慢了,身上就多個窟窿。
一道道驚世駭俗的罪名飄了出來,重重砸在每一個人心頭。
人群躁動起來,憤怒過後就是無盡的慶幸,慶幸自己死裡逃生,沒有被這些魔鬼選中,他們厭惡地看了眼不斷求饒的幾個人,要不是顧忌那柄木倉,早就沖上去将這幾個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溫瑾玉聽得有些不耐煩,她敲了敲舞台邊緣,金屬碰撞的聲音瞬間讓舞廳安靜了下來:“話這麼多,卻沒有一句是真心的,你們啊,還真是醜态百出。”
“聽你們的意思,我能活着站在這還該感謝你們了,哈,真是可笑,什麼時候施暴者也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決定别人的命運,将自己擺在施恩者的地位上了,也不怕說出去笑掉大牙。”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壓迫感油然而生,一舉一動都帶着不可捉摸的殺意:“還有,對我下跪可沒用,我鐵石心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溫瑾玉嘴角含笑,五聲槍響過後,舞廳裡驟然爆發出幾聲凄慘的喊叫。
那幾個人抱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腿痛得在地上打滾,血色污染了潔白的地闆,留下一串串髒污。
溫瑾玉吹了吹木倉口:“行了,剩下的人别哆嗦了,我對你們不感興趣,門就在那,要走的趕緊走,省得一會吓暈了我還得救你們。”
人群如蒙大赦,争先恐後地逃離,半分鐘内就走了個一幹二淨,還留在這裡的就隻剩下楚令幾人了。
溫瑾玉從舞台上跳了下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在那幾個人聽來就是索命的閻羅。
楚令沈煙沈明柔,陳薔薇和幾名玩家也圍了過來,高高的人牆完全斬斷了他們的生機,他們隻能躺在地上,驚恐又後悔地看着死神接近。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我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我們沒了,他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