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祥啊了一聲,見大佬沒有解釋的意思,就沒再問了,不過他隐約覺得這件事沒有大佬說的那麼簡單。
但這重要嗎?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大佬帶回了食物,他們都能填飽肚子,積蓄實力了,他謂歎了一聲,果然,有大佬罩着的日子就是爽啊。
吃了一頓飽飯,多數玩家都抓緊時間休息,為夜晚做好準備。
某個靜谧的瞬間,角落裡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厲子饒大搖大擺走出,打開另一扇房門将榆次祥從床上揪了起來。
頂着個雞窩頭的榆次祥一臉迷茫,好不容易小睡了一會,這才多久啊,他皺着眉語氣十分不耐煩:“誰啊?擾人清夢,真是找——”
待他看清厲子饒那張不悅的臉時,困意早就被吓了個煙消雲散,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下來,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師父!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厲子饒眯起眼睛,靜靜看了他好一會,直看得榆次祥心裡發慌,有那麼一瞬間,他有點後悔那時的嘴快了。
榆次祥眨巴眨巴眼,一幅無辜又可憐的樣子,就差雙手合十跪地磕頭了:“師父?您要不要喝點水?”
厲子饒冷哼一聲,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肉轉圈觀察着他,幾乎讓榆次祥以為他要發難的時候,隻聽一聲歡快的笑聲。
厲子饒捂着肚子笑個不停,短短幾秒的時間,眼淚都笑了出來。
榆次祥摸不着頭腦,隻能附和地笑了幾聲,僵硬的表情還沒舒展,厲子饒的胳膊便橫了過來,攬着他的脖子,笑聲如同魔音貫耳。
“這麼大個人了,連個肌肉也沒有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榆次祥瞬間瞪大了眼,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似乎不敢置信他居然是為了這件事笑成這樣。
厲子饒再一看他的表情,笑得更起勁了,他拍着大腿,甚至都笑彎了腰,最後更是在榆次祥呆滞的眼神中挽起袖子,展示起了自己的肌肉。
“看看,多麼飽滿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我這個人厲害地不像話。”
他注意到榆次祥抽搐的嘴角,以為他是在忍耐悲傷,還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堅定,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決定。
“放心,你既然拜我為師,我就不會不管你,不就是肌肉嗎,我有的是辦法。”
厲子饒眼裡閃着異樣的光,指着榆次祥:“你,站起來,跟我走。”
榆次祥指着自己,一臉不願:“我?師父,我能不去嗎?”
瞬間,厲子饒回頭,明明還是那張臉但無端讓人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眯着眼,語調拉長:“哦?你不願意?”
榆次祥頭搖地像撥浪鼓:“不,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您是師父,您說的話做學生的哪能不同意啊。”
厲子饒這才喜笑顔開:“哼,那是當然,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那裡的。”
榆次祥暗自咽了口唾沫再也不敢忤逆他,就在剛才,他在厲子饒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比以前遇到過的任何一種鬼怪還要可怕。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前方的厲子饒,驟感心慌,不行,不能一個人,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就必死無疑了。
于是在路過大佬房間的時候,榆次祥左腳絆右腳,臉朝地摔在地上,兩隻手往前正好碰到了一扇門。
響亮的敲門聲驚動了客廳裡假寐的玩家,自然也引出了門後的人。
禁懸打開門,正好對上榆次祥求救的眼神,她沒說話看向了他身後的厲子饒:“你們要去哪?”
厲子饒蹲下來有些嫌棄地看了眼榆次祥:“人怎麼能蠢成這樣,還能被自己絆倒。”他啧啧幾聲,搖頭站了起來:“去尋寶,要不你們也一起,人多熱鬧嘛。”
舟淩一直待在禁懸身邊,聞言探出半個腦袋,真誠發問:“在副本裡尋寶?你是認真的?”
厲子饒自信一笑:“我這麼厲害,小小副本根本不在話下,再說那個主持人不是說現在是安全時間嗎,出去轉轉也不行嗎?”
這番說辭根本打動不了任何人,更何況隻要不傻誰都能看出來他不是玩家,這會引誘他們出去,指不定要做什麼壞事。
氣氛一時靜谧,說實在的,副本的指引已經夠明顯了,隻要能完成三場遊戲他們就能通關,既然如此,又何必節外生枝,挑戰規則,尤其是副本的規則,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還在客廳的玩家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閉眼假寐,躲在門後觀察的人也悄悄關上了門享受着片刻的甯靜。
所有的一切厲子饒都看在眼裡,他毫無掩飾地翻了個白眼,視線一轉再度落到禁懸身上:“他們軟弱無能,不敢和我一起,那你呢,大姐姐,你這麼厲害,不會也像他們一樣要當縮頭烏龜吧?”
禁懸沒什麼表情,回頭看向舟淩:“怕嗎?”
舟淩瞬間懂了她的意思,她搖搖頭,笑容滿是信任:“不怕,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有姐姐在,我就不怕。”
禁懸點頭:“好,我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