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卻與他們期望的背道而馳,兩撥人吵得越來越兇,甚至都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敢動我們朝天宗的東西,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放你的狗屁!這塊紫晶石明明是我們大師姐先發現的!轉個身的功夫怎麼就成你們的了,一群不要臉的東西!别以為你們是朝天宗的我們就會怕你們!”
朝天宗是當世第一大宗,門内化神期高手數不勝數,更有三位渡劫期的老祖坐鎮,門下弟子素來高傲,又豈會容忍不入流宗門的大放厥詞。
一個個早都怒目圓睜,要不是顧忌大師兄的叮囑,恐怕早就打了起來,給這些出言不遜的人一點顔色看看。
為首的那個男人更是臉色鐵青:“真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說出來的也都是粗鄙之言,難以入耳,真不知道你們的宗主都是怎麼教你們的。”
一聽這話,化水宗的人更憤怒了:“你有什麼資格議論我們的宗主!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們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男人氣極反笑,劍拔弩張的氣氛更上一層樓:“狂妄至極,不如我來教教你們,何為教養!”
朝天宗的人都亮出了武器,此次秘境化水宗不知走了什麼運道,不僅得到了進入資格,還壓了他們宗門一頭。
他們自然對化水宗的人沒什麼好感,正有氣沒處撒呢,這些人就自己撞了上來,那就别怪他們不客氣。
即将大打出手之際卻有一道身影飛了過來。
少女容顔絕色,一雙绛紫色的眼睛貴氣十足,她拉了拉為首男子的衣袖,腕間的鈴铛叮鈴作響。
“二師兄,大師兄說過别和他們起沖突。”
秦越鳴沉默良久才冷哼了一聲:“看在小師妹的面上,我們不會出手,但你們也别想得寸進尺,這塊紫晶石最早是我們先發現的,理所應當該由我們帶走。”
“不可能,這就是我們先發現的,你休想颠倒黑白!”
久久僵持不下,朝天宗的人都面露不耐,手裡的劍也蠢蠢欲動。
化水宗的人見他們臉色難看,後怕地咽了咽口水,初入秘境他們最害怕的便是遇到其他的宗門。
天知道他們化水宗是怎麼在一衆頂級宗門中,搶到了進入秘境的機會,這可真是近千年來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真是要實力有運氣,要運氣有運氣。
宗主知道這事臉都快笑爛了,将宗門内所有根骨不錯的人都打包塞進了秘境,雖然他們沒有張揚,隻是關上自家門熱鬧地慶祝了一番,但還是招緻了許多人的嫉妒。
可沒辦法,天意所化的榜單中就是沒有他們宗門的名字,反倒是平平無奇的化水宗力壓衆多宗門,甚至都越過最強的朝天宗,排到了第一。
天意選擇了他們化水宗,是不是說明他們有機會一雪前恥,問鼎大道之巅,所以他們不能慫,更不能給宗門丢臉。
再說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何須害怕,這些人在他們沒來以前,對大師姐幾番嘲諷,他們在傳音那頭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想到這,化水宗的人都氣得發抖,害怕的情緒早都煙消雲散,敢這麼對待他們所有人都敬愛的大師姐,這些人真是該打!
“大師姐,我們該怎麼辦,雖然進來前宗主叮囑過,不要和其他宗門的人起沖突,但他們真是欺人太甚!那些話我們可都聽到了,大師姐......”
周宜然輕輕搖頭:“我沒事,再者他們說的也不都是錯的,水靈根......的确沒什麼用處。”
“大師姐......你别這樣說,那些人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
周宜然笑着将話題揭過:“好了,不說這些了......這塊紫晶石事關宗門大比,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拱手相讓,宗主為我們做了那麼多,我們不能讓她失望。”
化水宗的人達成共識,拒不相讓,周宜然作為大師姐,自然成了另一方攻擊的重點。
周圍的聲音吵吵嚷嚷,每一句都包含着無窮惡意,化作囚牢,要将生靈禁锢。
化水宗的人氣憤不已,卻被周宜然攔下,她淺笑着眸光溫柔,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又或者,像今日這般的言論,她已聽過太多太多。
惡意與污濁本是世間底色,獨善其身者自當習慣。
朝天宗的人沒有看到預想的畫面,停下了聲音,高傲地望着對面的人。
秦越鳴嗤笑一聲,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口,膝蓋就被擊中,竟然朝着周宜然的方向,直愣愣地跪了下來。
他想站起來,可膝蓋就像長在了土裡,動不了分毫。
秦越鳴眯起眼睛,他倒要看看是哪個鼠輩暗箭傷人,但很快他就渾身一僵,不自在地低下頭,根本不敢看向緩步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