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噴在手指上的時候,白桃疼得‘嗯吟’一聲,司焰擡眸看了他一眼,說:“你這種長得美卻又笨又蠢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當服務生?酒店收人之前都沒有試用期嗎?”
白桃差點以為聽錯了,可再三确認對方臉上冷漠的表情,他瞬間羞紅了臉,司焰明明一開始就提醒他要小心,但是他還是劃破了手指。
司焰擦幹淨他指尖的血迹,小心為他貼上了創可貼,說:“這幾天不要碰水。”
“可是你的衣服......”白桃欲言又止。
所以他不用洗了?那可太好了。
司焰收好醫用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竊喜的模樣,說:“傷好了再洗。”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我洗?我都受傷了。”白桃委屈地鼓起臉頰,像極了一隻小倉鼠。
司焰沒忍住捏了一把,直到白桃兩頰和唇瓣嘟起,他才惡狠狠地說:“就憑是你弄髒了我的衣服。”
好吧,确實是他。
白桃可憐巴巴地擡眸看他,打量着司焰的神情,眼見對方不是真的生氣,他才彎腰撿起髒了的襯衣,小心折好想要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白桃愣在原地,無辜地看向司焰,明明幾分鐘前還貼心地告訴他小心碎玻璃,現在每句話裡都包含着對他十分的惡意,他也不知道司焰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哦對!好像是從他看到那個杯盞的時候!
司焰看着面前手足無措的人,說:“你看到了。”
白桃不敢說話,他想否認,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不會說謊。
司焰冷哼一聲,他打開櫃子,拿出裡面的黃金杯盞,上面鑲嵌着五顔六色的寶石,周身雕刻着複雜精美的圖案,一看就價值不菲,可是這個杯盞相對于其它酒杯來說,似乎又大了些,圓了些,白桃從沒見過這樣的酒杯。
“這是我花大價錢從一個富商手裡拿到的寶物,我本來不想拿出來,可是卻被你看到了。”司焰冰冷的眼神刺向白桃,眼眸中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白桃對這個杯盞沒有任何想法,可是司焰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怖了,他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司焰的手指虛虛劃過他的臉頰,最後停在白桃的脖頸,他慢慢摩挲着指尖纖細白皙的肌膚,感受面前的人因為恐懼而引起的顫栗。
“算了,你走吧。”
白桃聽到一聲歎息,他頭也不回地沖出房間,并且下定決心再也不要靠近這個人,無論是金蘋果,還是那個奢靡卻又怪異的杯盞,又或者是司焰本人,他都不想再有所牽連。
也許今天他就是時運不濟,白桃本想避開争端,可是他随便在走廊上走都能碰到紮裡夫,以及原紮裡夫的女友奧菲斯。
白桃:“......”
他想偷偷溜走,可是奧菲斯早就看到了她,秀麗精緻的女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面前已經被隐藏玩家占據軀殼的紮裡夫,她說:“這次又是因為他嗎?”
白桃:?
奧菲斯冷笑一聲,她依舊美麗貴氣,可白桃卻從她的話裡聽出了悲傷,“上次是内娜,這次又是他,下次還會是誰?紮裡夫,你真是葷素不忌啊!你還記得當初是怎麼追求我的嗎?”
紮裡夫不是原主,而現在卻因為原主招惹的爛桃花而痛苦不已,又不得不裝成原主的模樣,“你誤會了......”
奧菲斯簡直是氣笑了,“我誤會什麼了?誤會你每天晚上蹲在别人的門前跟個癡漢一樣?還是說誤會你不知道他是阿不勒小情人這件事?紮裡夫,你怎麼連有夫之夫都觊觎?還是說你其實很享受這種偷情的快感?”
白桃:???
他真想從來沒有出現過,或者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掉。
“紮裡夫,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的!”奧菲斯頭也不回地離開。
“嗚嗚嗚老婆,我要吓死了。”明明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可紮裡夫哭得滿臉都是淚,像個寶寶一樣一頭栽進白桃的懷裡。
他身材高大,比白桃高了一截,因此他不得不蜷縮身體,彎成個蝦米一樣,如果有第三個人看到這個滑稽的場面,一定會笑出聲來。
白桃才是最想哭的人,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這是什麼?”紮裡夫發現了白桃挂在肘腕的襯衣,并且有些眼熟。
白桃心裡一咯噔,如果讓紮裡夫知道他要給其他男人洗衣服,他一定會當場發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白桃隻能岔開話題,“奧菲斯為什麼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