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阿不勒。
這竟然是一場謀殺?!
阿不勒用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鼻尖,說:“他們串通好口供,銷毀證據,買通證人,向調查方施壓,以至于這樁兇殺案至今無人偵破。”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桃徹底懵了,海倫是個很優秀的人,如果說所有女性都是帕裡斯的追求者,那麼所有男性都應該是海倫的追求者,這樣一個有魅力的人,為什麼會遭遇這種事情?
阿不勒眼眸低垂,看着他大海般湛藍的眼睛,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頭,說:“因為嫉妒。”
嫉妒?為什麼要嫉妒?這麼好的人,難道不應該是欽慕嗎?
白桃更不明白了,如果能和這麼優秀的人成為朋友,他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嫉妒?他們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他所有的想法都顯露在臉上,阿不勒看着他粉粉嫩嫩的臉頰,因為氣憤和不解而微微鼓起。
阿不勒突然有一個想法,他想把這隻單純可愛的小貓鎖在這間屋子裡,永遠都不讓他出去,為他所有。
可是,他不能,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阿不勒的喉頭滑動,眼神陰沉,他伸手将白桃的睡裙往下拉,沉默許久也隻是說出一句:“該休息了。”
白桃陷在柔軟的床墊裡,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阿不勒一言不發地離開,如同前兩天一樣,他不會留在這裡。
等到阿不勒即将轉身,白桃把快速眼睛閉上,然後聽到輕輕的一句:“晚安。”随後大門小聲關閉。
因為受到驚吓,再加上信息量過大,白桃難以理解,他的小腦袋瓜亂作一團,毫無睡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又聽到了阿不勒的聲音。
“你吓到他了。”
白桃瞪大眼睛,瑟縮着身體往棉被裡鑽,隻露出一雙貓兒似的藍色眼睛。
很快他又聽到一句:“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對方沒有回應,門外又沉默了許久,阿不勒說:“我知道你很想見他,可是你覺得他還認得出你嗎?”
他嗤笑一聲,聲音低沉又戲谑,說:“你連頭都沒有。”
門外徹底安靜了,白桃整個人都縮進棉被裡,再也沒有出來。
二日,紮裡夫蹲守在門外,幽怨的眼神似乎要把緊閉的大門燒穿,直到大門從裡面打開,他才迫不及待地追上去。
還沒等他發洩出内心的委屈,白桃眼下一層淡淡的青黑把他吓了一跳,紮裡夫驚訝地說:“老婆,你怎麼了?”
白桃眼皮浮腫,聳拉着沒有看他,說:“沒什麼。”一夜沒敢睡而已。
“昨夜你一直都守在這裡?”白桃忍不住瞟了他一眼,沒想到紮裡夫眼下也是有一層青黑,并且比他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紮裡夫眼神閃躲,支支吾吾說:“也不是一直,嗯......就是沒事兒了過來看看,等着老婆你起床。”其實就是守了一整夜,他要确認阿不勒這狗賊有沒有輕薄他的漂亮老婆,如果有他一定打爆他的狗頭!
白桃的眼神暗淡了幾分,如果紮裡夫在門外守了一夜,一定看見了與阿不勒對話的鬼,他抱着僥幸心理,說:“紮裡夫,昨夜你看到阿不勒出去後見了什麼......‘人’嗎?”或者說,鬼。
“我隻看見阿不勒出來,對了......他好像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在和誰說話。”紮裡夫的注意力全部在白桃身上,如果不是白桃老婆詢問,他才不想回憶起有關阿不勒的任何事。
白桃擡眼看他,說:“那個人長什麼樣?”
紮裡夫吓了一跳,白桃藍寶石般的眼眸裡有些許紅血絲,如果之前他看見白桃眼下淡淡的烏青隻是猜測老婆沒有休息好,那麼現在就是确定了。
“那人站在角落裡,太黑了,我沒有看清。”紮裡夫簡直心疼壞了,于是又說:“老婆,其實我也可以......”
“紮裡夫,它不是人,是鬼。”白桃眉頭微蹙,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淚汪汪的眼睛裡盛滿恐懼。
紮裡夫沒有說話,這是個解密副本,不應該存在鬼之類的東西,更何況任何他沒有親自确定的東西,都是虛無缥缈的,可對象是白桃,他願意無條件相信。
“老婆,别怕,它長什麼樣?”紮裡夫輕聲安慰。
眼見對方終于相信自己,白桃再也忍不住撲倒在紮裡夫的懷裡,淚珠一顆一顆地掉下,他哽咽着說:“它沒有頭。”
感受着懷裡的溫熱,紮裡夫有些心猿意馬,沒想到還能有與老婆零接觸這種好事,可聽見白桃的話,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心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他說:“老婆,你知道十年前海倫的屍體是怎麼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