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幾乎是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十年前的兇殺案?!
“看來我不該說這個故事,小貓睡不着了。”阿不勒冰冷的手虛虛劃過白桃的臉頰。
“我很困!”白桃說完就心虛地眨巴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他剛剛的聲音哪裡像是要睡着的人?
果不其然,阿不勒收回撩撥他的手,說:“愛撒謊的人可不是好孩子。”
白桃伸出白皙軟糯的手,輕輕拉住阿不勒的衣角,貓兒一樣的藍眼珠在燭光的照耀下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他仰望着阿不勒,可憐巴巴地說:“可是我真的很想聽睡前故事,你能說給我聽嗎?”
楚楚可憐的小貓朝他伸出了肉墊......
阿不勒望着床上的小美人,喉頭滑動,下意識說:“當然。”
他撚好白桃的被角,挺直腰背,坐在白桃的床前,床上的人眼巴巴地瞧着他,等待他講睡前故事。
“十年前,一群剛畢業的大學生乘坐巴士,他們穿過炙熱的沙漠,來到了這座濱海酒店,他們先是在酒店裡住了幾天,玩夠了所有能玩的遊戲,後來為了找尋刺激,那群人提議選出班級裡最美麗的女神,其中最富有的人會向女神贈送出象征着魅力的金蘋果......”
阿不勒的黃金瞳滿是蔑視,他不屑地說:“财富與欲望徹底點燃了戰火,那群貪婪又醜陋的人在我的酒店肆意妄為,他們為了得到金蘋果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海倫也是?”白桃不合時宜地有些困意,明明剛才還不是很困,可是躺在阿不勒柔軟的床上,仿佛陷進了雲朵裡,身體和神經不由自主地放松。
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奶貓一樣砸吧嘴。
阿不勒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頭,說:“海倫是他們之中為數不多的富人,她不缺錢。”
“可是金蘋果最後不是給了......”白桃頓了頓,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海倫是最美的人,她不需要争奪,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有人願意把金蘋果奉上,因為美麗會使人失去理智。
阿不勒手指往下摩挲着他的唇瓣,“今天你有聰明一點。”
白桃得意地哼哼,眼睛快要閉上,但還是掙紮着說:“我一直都很聰明。”
他的意識逐漸消沉,睡意蔓延至他身體的每個角落,在陷入沉睡前,白桃又說:“可是,他們都認為海倫是最美的人了,又為什麼要發起這樣一個比賽?結果不是都已經注定了嗎?”
白桃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像是神域之境中被敲響的鐘靈,低沉磁性,久久回旋蕩漾。
微涼的氣息再次噴灑在白桃耳垂,他迷迷糊糊聽見阿不勒說:“當然是因為好玩。”
阿不勒凝視着白桃閉上的雙眼,長而密的睫毛代替藍色眼眸覆蓋在眼皮上,微弱的燭光灑在他不見毛孔的臉上,好似禮品店的櫥窗裡精心雕刻的娃娃。
他生的美麗,睡相也好看,每一處都是照着他心裡長的。
阿不勒輕輕熄滅蠟燭,房間因此陷入黑暗中,他最後看了一眼白桃,端着燭台離開,隻是他剛走到門口,門後就傳來頻繁而急促的腳步聲,又因為阿不勒的存在而不敢輕舉妄動。
阿不勒眼神瞬間凝結出一層的寒冰,連帶着周身的氣質也變得生人勿近,完全不複剛才說睡前故事的溫潤模樣。
它未免也太急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分毫不差地灑在白桃的眼睛上,他記得睡着前明明拉好了窗簾,難道是他記錯了?
白桃還不不清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兩隻手握成團狀揉了揉眼睛。
不出意外的,阿不勒沒有在這個房間裡,他給白桃講完睡前故事,然後等白桃睡着後就離開了。
白桃看向床頭櫃,那裡照舊放着一套嶄新的職服,他解開睡衣上的絲綢帶,白色的睡衣像水一樣從他身上滑落,裡面竟然什麼也沒穿。
他伸出手想要拿衣服,彎腰的瞬間突然有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撫過,白桃吓得差點跳起來,可當他轉過身卻什麼也沒有,他又看向緊閉的窗戶。
難道是錯覺?
白桃伸手去拿職服,這次他拿到了,可是那股冷意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重重地在他身上捏了一把。
白桃吓得大哭,他胡亂穿了幾下衣服,忍無可忍地沖出房間,沒等他跑幾步就裝在一個硬邦邦的物體上。
“老婆......”紮裡夫眼下烏青,顯然是一夜沒睡,他神情幽怨,委屈地看着面前的白桃。
可還沒等他倒苦水,紮裡夫就發現白桃的不對勁,面前的小美人衣衫不整,甚至連鞋都沒穿,光着腳在地闆上跑來跑去,甚至眼中還帶着淚珠,哭得鼻尖粉紅。
“是不是阿不勒欺負你了?”紮裡夫憤怒地瞪大眼睛。
心心念念的白桃老婆昨晚又歇在阿不勒的房間裡,其實如果白桃老婆害怕,他也不是不可以讓出自己的房間,可偏偏阿不勒這狗賊率先向老婆獻殷勤,而且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