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是某人狙錯人,我們隊的積分肯定更高。”祝岸伸手在嘴邊,講小話似的告訴阿爾瑞克。
阿爾瑞克拳頭硬了:“你好意思說我?你連最後戰場都沒加入!”
祝岸怎麼可以陰陽怪氣?!
“我那是因為能源耗盡了!我獲取的積分可不比你少!”
“你少得意,你隻是有主場優勢,要是去了你陌生的地方,你不可能比我分多!”
顔璃太困了,任由兩個小學生吵鬧,哪怕周圍投來衆多莫名其妙的目光,她也選擇閉眼不看。
束夕影揣着衣兜,準備回去休息。
一個又高又瘦的男生朝這邊走來,看院服,是三島大學的。
男生的頭發亂糟糟,瞳孔偏小,讓他看起來像個很兇的精神小夥。
男生走到束夕影的面前,停下。
束夕影擡頭。
這人……看着跟磕過似的。
好吧,不要這樣說人家,不禮貌。
束夕影靜靜地看着男生,等他說話。
男生保持合适的距離,然後彎腰,伸手放在耳邊,聽束夕影的心跳:“好健康的心率,不像我,”他站直,抓起束夕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碎了。”
阿爾瑞克和祝岸見狀,對視一眼,不吵了。
啥啥啥,啥情況?
路過的任自在興沖沖地招手,還沒喊束夕影的名字,就被邪答院六陣的動作震驚到瞪大眼睛。
任自在張牙舞爪,被馮街一把拉住。
“哦。”束夕影面不改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呢?”
這人好奇怪,跟他的名字一樣奇怪。
束夕影看過上屆聯賽,記得這個人。
邪答院六陣。
“我們掉到第五名了,兩千多分。”邪答院六陣歎氣,“我很傷心。”
“哦。”
“你們搶的。”
“哦。”
邪答院六陣逐漸收起笑容,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半天,接着又笑了:“跟你說話真有意思。”
誇她?
束夕影說:“謝謝。”
邪答院六陣哈哈大笑,後退幾步:“那麼,第二個賽場見。”
“嗯。”
他走了,來得快走得快,沒威脅沒放狠話,說話内容除了莫名其妙還是莫名其妙,最主要是很突然,仿佛熟人間打了個招呼。
祝岸一臉懵:“老大,你怎麼老遇到奇奇怪怪的人。”
“不知道。”
顔璃适時道:“明天上午十點有個線上會議,大家别忘了定鬧鐘。現在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想說的,休息夠了再說。”
高強度清醒二十四小時,誰都難熬。
哪怕睡了幾個小時,阿爾瑞克和祝岸也困得不行,在賽場中還好,這會松懈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要垮掉了。
金塔戰隊乘坐校車返回宿舍,除了束夕影,其他人在車上都睡着了。
任自在本來想跟束夕影聊幾句來着,但學妹的狀态看着很不好,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沒有湊上去找她。
……
……
束夕影看着車窗外。
蒙特阿爾的這條街很熱鬧,到處都是橫幅和彩旗。
看着那些旗,束夕影不免回憶賽場的奪旗過程。
好幾次,好幾次她的隊友差點出局。
還好,他們抗住了。
第四名。
還算不錯。
雖說比預期中的前三差一點點,但後續追分并不困難。
這樣也好,如果比賽太容易,束夕影反而打不起興趣。她來發達星是為了變強,不是為了炫技,要是這邊沒有值得她留下來的對手或資源,她會趁早離開。
束夕影的光腦震動一下,提示有人發來信息。
人就該自由自在:【學妹!很厲害!下個賽場繼續加油,說好的我第一你第二!要追上啊!還有,記得好好休息,這種24h限時賽場最折磨人了。回頭見!】
明明累了一天,但任自在的文字還是散發着一種活力。
好神奇。
還有,束夕影這次想給任自在豎個大拇指。
他進步了,懂得一次性多發幾條信息了。
束夕影暫時沒回信息,她怕任自在秒回,但她現在很累,不想一直看光腦。
束夕影登入星網,打發時間。
意料之中,幾乎所有網友都在讨論提爾聯賽。
比賽剛結束,帖子還是熱乎的。
“前十名合在一起,差不多拿了總分的三分之二,牛的牛的。”
“第四名開始就斷層了,我看過最後的比賽,金塔戰隊出局櫻妻戰隊的兩個成員。”
“難怪。”
“櫻妻戰隊馬失前蹄啊,這才第一個賽場呢!”
“啊啊啊夕姐沒有個人官方賬号,我把金塔戰隊的成員都關注了一遍,就是沒看見她。”
“星空戰隊積分反超R-11戰隊,鐘強強都無語死了吧。”
“強子的精神穩定,他最多無語,不會死。而且兩支隊伍隻差十分,星空戰隊的優勢并不明顯。”
“我肝了個高光混剪視頻,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鍊接奉上。”
“我去,大佬你有兩個肝嗎?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