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妻戰隊的兩台機甲一左一右攔截飛雲,讓飛雲無處可逃。
邪答院六陣的機甲突然變形,炮筒像細胞分裂一樣一分為二,由二變四。
赤焰還在趕路,櫻妻戰隊分出兩台機甲轟擊它,阻止它支援飛雲。
顔璃沒有改變前進方向,也沒有做出任何防禦動作,而是保持速度沖向飛雲。
“轟!”
“轟轟轟!”
所有攻擊幾乎在同一時間進行,讓人眼花缭亂,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哪台機甲轟出炮彈、哪個炮打的哪台機甲。
喧星不知何時來到了輕鐮身邊,和輕鐮一起對抗櫻妻戰隊,為赤焰保駕護航。
喧星在反擊的同時,不忘朝飛雲移動。
飛雲極限走位,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躲開絕大部分炮彈。櫻妻戰隊鐵了心要對付飛雲,就算飛雲躲得再快,左胳膊左腿還是被轟斷。
飛雲單膝跪地,無法動彈。
祝岸急得說不出話,連“老大救我”都忘了說。
“哈,最後一擊。”邪答院六陣的聲音從喇叭中傳出,故意說給祝岸聽。
随之而來的是他機甲轟出的四發炮彈。
完了。
祝岸哀嚎。
“砰!”
不是炮彈單方面的爆炸,而是雙方炮彈互相撞擊。
赤焰開始反擊了!
巨大的響聲在空中爆炸開來,仿佛兩道閃電在空中交彙,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雷鳴。
周遭溫度急劇上升,每一寸空氣如同被烈火灼燒,連自帶恒溫空調的駕駛室也升溫至40℃。
熱浪席卷整個場地,掀動最近的幾台輕型機甲。
能見度迅速下降。
“祝岸,開滾輪。”束夕影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祝岸的耳邊。
祝岸愣了愣。
他好像……沒有聽見機械音的播報聲?
他還沒有出局!
祝岸回過神來,立即照做。
下一秒,祝岸感覺到飛雲被一股巨力拖動,滾輪的存在大大減小了機甲與地面的摩擦力。很快,飛雲被帶出煙霧,來到安全地帶。
“老大!”祝岸差點就哭出來,“我要追随你一輩子!”
“嗯。”束夕影一邊回應,一邊操控喧星把飛雲拖到最後面,讓矢野栖守着。
輕鐮的武器庫容量僅剩1%,打架不好使,守着飛雲沒問題。
顔璃站在最高處,俯瞰整個地面,報告實時狀況。
櫻妻戰隊的隊形全亂。
“我們成功了,”顔璃說,“櫻妻的主攻手和狙擊手離隊伍很遠,加上有煙霧遮擋,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内彙合。”
現在是乘勝追擊的最好時候。
束夕影說:“我開了紅外熱成像追蹤器,你們按我給的坐标發起攻擊。”
剛才那幾發炮彈是雙方戰隊威力最大的熱武器,全部炸開後,硝煙彌散,不開熱成像根本不知道對手在哪。
喧星功能多且強大,加之它無法劇烈動彈,由它來充當“消耗品”是最合适的。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二十分鐘。
幾乎所有人的狀态都掉到最低谷,他們如同被榨幹的海綿,全身軟綿綿的,腦袋成了漿糊,思維和動作都變得遲鈍,全憑意志堅持。
束夕影不定時發送最新坐标。
櫻妻戰隊的機甲在不斷移動,他們同樣開了紅外熱成像追蹤,一方面防禦,另一方面找機會反擊。
雙方都是積分榜前排的戰隊,打到這個地步,誰都不想放過對方。
櫻妻戰隊的隊形在逐漸恢複,隊友快靠攏了。
束夕影仔細觀察熱成像。
對方有目标,行動就會有規律,換句話說,有破綻。
隊内頻道中,沒人催促束夕影。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
他們很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着急,否則容易前功盡棄。
此時此刻,不少人心中最渴望的就是在床上美滋滋地睡上個一天一夜。
金塔戰隊的隊員不知不覺放慢了思考,隻靜靜等待指揮的指令。
束夕影覺得賽場是個很安全的地方,對手不會置她于死地,機身損壞後會受到聯盟的及時援助。
和她曾經的生活相比,這簡直是遊戲。
她的大腦還能思考,身體還很自如,除了困和餓,沒别的負面影響。
她盯着屏幕,平靜的臉被光染成冷調的藍色。
找到了。
破綻。
“阿爾瑞克。”束夕影停頓許久的手指突然開始跳躍,在鍵盤上跳出殘影,“顔璃,孟依臣。”她一一點名,提醒隊友。
……
……
現在是蒙特阿爾星時間9:55,星球表面陽光普照。
距離比賽結束僅剩五分鐘。
“比賽是不是快結束了?”
“好像是的。”
“謝邀,人在公交飛車上,已經在去上班的路上了。應該能在上班前看完比賽。”
“嘿嘿嘿,我們公司公屏放提爾聯賽,就這個上班爽!”
“你的工作我的工作好像不一樣。”
“櫻妻戰隊和金塔戰隊的戰鬥,大家快去看,多半是最後幾分鐘最精彩的部分了,看得我熱血沸騰啊啊啊!”
“在看了在看了,金塔戰隊的指揮好穩,跟鐘強強好像!”
“一點都不像。鐘強強是打法穩,束夕影是心态穩但進攻猛。”
“贊同。她的打法比很多主攻手都狂。”
“還有四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