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星更狂,連轟三炮,全部打在沒來得及刹車的某台機甲上。
那台機甲的機身損壞度直線上升,但喧星的武器庫容量也降到了8%。
還有兩個多小時。
至少也幹掉對方的狙擊手和主攻手。原因很簡單,經過分析,他們隊的分應該集中在這二人身上。
拿下那二人,金塔戰隊至少能排到第三名。
束夕影将這兩台機甲标記出來,同步給隊友。
其他戰隊各打個的,要麼沒空管這邊,要麼來了卻被孟依臣和阿爾瑞克火力攔截。
他倆戰鬥次數最少,武器容量最大,而時間僅剩兩小時,可以轟得放肆一點。
因為他們要給隊友制造安全的四對六環境。
“矢野栖掩護顔璃上高地。祝岸去我的對角線處,配合我打亂對面隊形。”束夕影說。
“收到。”
“好!”
“好嘞老大!”
束夕影刹車,喧星站在戰場最左邊,兩條胳膊變成炮筒,并攏,黑黢黢的炮口對準櫻妻戰隊的後排。
這支戰隊有些不同,最有話語權的不是指揮而是機甲師,據說這是因為他們隊不太認可那位指揮的實力。
事實。
束夕影看過他們隊的比賽,那位指揮的臨場能力較差,最多在地形分析和建模上小有天賦。
有弱點就好。
有弱點,束夕影才能更快地取勝。
祝岸抵達目的地:“老大我到了!”
束夕影看準時機,停頓一秒:“打。”說罷率先動手。
祝岸反應很快,這就是睡過覺的好處,束夕影的話音剛落,他便操控飛雲轟出幾枚炮彈,配合喧星的炮彈,一左一右斜着攔截櫻妻戰隊的後排。
他們隊有溝通,但指揮沒跟上,反倒是機甲師和狙擊手先一步側走位,分别沖向祝岸和束夕影。
無奈,喧星和飛雲隻好暫時撤離。
……
……
曲弈睜着眼睛,忍着困意,說:“櫻妻戰隊的隊形亂了,不過金塔戰隊也有點危險。副攻手軍軍跟着邪答院一起去攻擊祝岸了。”
鈴芽鈴音的聲音有些嘶啞,她喝了口水,補充:“祝岸的武器庫容量已經低至百分之一,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住。”
曲弈沒再說話,他實在沒忍住,連打幾個呵欠。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還有一個小時,比賽就會結束。
換個方向說,兩位解說員陪着學生們熬了大夜。
所有人的困意都達到了頂點。
觀衆困了可以睡覺,工作人員可以換班,但那群學生不能停下。
好吧,除了金塔戰隊某三位成員。
對于賽場中的學生們而言,最後這一個小時是最難熬的,他們不僅身體疲憊,精神壓力也很大。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比賽結局如何,他們必須讓自己堅持到最後。
沒有人想功虧一篑。
他們得抗住。
櫻妻戰隊的人感覺自己快要到極限了,他們一個個跟兔子似的,全部紅着眼睛,臉卻反着藍光。
“櫻妻戰隊的狀态不如金塔戰隊好。”曲弈道。
“金塔戰隊那幾小時的休養生息很有用。”鈴芽鈴音說,“也許以後的二十四小時賽場,會有更多的隊伍仿照這種做法。”
能赢,就說明策略沒錯。
就看金塔戰隊最後能交出怎樣的答卷了。
冷清了好幾個小時的直播間逐漸恢複熱度,估計是定的鬧鐘響了,上班族起來上班,學生起來上課,順便看直播。
兩位解說員不像最初那樣話多,隻在關鍵時候說話。
“看,”曲弈看見一号台的場景,道,“赤焰登上高地了。”
輕鐮一波狂轟亂炸,成功掩護赤焰上到高地。
紅色機甲站在最高處,如火焰戰神般俯瞰衆生。
“矢野栖和顔璃的配合打得很不錯,再磨合磨合,也許未來會有更好的效果。”鈴芽鈴音對這個組合抱有很大的期待。
“矢野栖的武器庫空了,不過還好,她的站位很不錯,周圍沒敵人。糟糕的是,”曲弈看到後台數據,說,“祝岸的武器庫也空了。”
屏幕之中,櫻妻戰隊的兩台機甲來到祝岸的面前,四個炮口齊刷刷對準飛雲。
……
……
“老大救我!”祝岸慌了,他不會要給隊友拖後腿了吧?
那種事情不要啊!
“轟轟轟!”
“轟轟轟!”
兩台機甲近距離轟擊手無寸鐵的飛雲。
飛雲身後是牆體,在兩台機甲的攻擊下,它隻能向左右跑直線。走位技巧在這個時候完全失靈,一旦祝岸的反應慢一點,飛雲的幾聲損壞度就會在瞬間上升至80%。
“轟轟轟!”
“轟轟轟!”
兩台機甲不斷狂轟,仿佛勢必要拉一台機甲下水。
祝岸手沒停,嘴巴也沒停:“老大啊!”
“别急。”束夕影看了眼地圖,仍然冷靜,“顔璃。”
顔璃所在的高地,一路上暢通無阻。
“接下來交給我吧。”顔璃操控赤焰,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