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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林青陽的反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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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安就在門内廊下拐角處,見僵持不下隻得現身對澤爾說道:“她犯了家法,你就不要插手我管教婢子的事了。你姑母身體不好,犯不着讓她因這個不知感恩的婢子傷身。”

澤爾:“姑父,表妹之所以這樣做皆有内情,請姑父容我們先回家再向您秉明内情。”

趙淮安動了殺意哪容澤爾解釋,他先回家就是為了安排衙衛守住内院小門。他冷道:“首先她不是你的表妹。她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現在該她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澤爾一手護着林青陽,讓其站在自己身後,他感到林青陽在顫抖更覺察到了趙淮安的殺意。他道:“如果姑父現在怒意難退,我可以先帶她離開,待姑父氣消了之後再回來請罪。”

趙淮安的臉已經爛到底了:“她的去留你說了不算。”

“青陽的去留,不知我說了算不算?”

回廊内,林夫人帶着兩個内院婢子走了出來,走得太急,有些氣喘籲籲。趙淮安見她來了,仍舊冷着一張臉說道:“她今天做了那等出格之事,我斷是容不下她。”

林夫人擡眼看了澤爾沒受傷,才松了口氣,睨了眼林青陽之後,又對趙淮安說道:“她到底是我二哥哥托付照顧的孩子,就算犯了錯,該打該罰也要等她把話說清楚。我不相信,她會無緣無故幹那些出格的事。”她走向澤爾,一把掃開他護林青陽的手,拉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慢聲說道:“不要跟你姑父在門口起争執,有什麼事先回家再說。”

幾個衙吏見沒人護着林青陽,上手就要拿人,林夫人氣急了指着趙淮安說道:“我說過的,讓這些人離家裡遠點,你要是讓他們碰我家青陽,這個家我也呆不下去了。”

趙淮安知道林夫人因為抄家的緣故厭惡衙吏,這也是他在外院堵林青陽的原因之一。他冷睨着幾個衙吏,暗罵其沒用,耽誤了時間,他說道:“都退下。”

等幾人到了内院,趙淮安對着澤爾說道:“我跟你說過了,我管教婢子是自己家事,你跟來做什麼。你父親當年硬把她塞給你姑母,你姑母當時還未出嫁身邊養着個小奶娃算怎麼回事。你父親大言不慚許諾她一個京畿良人籍,你父親當戶部是他家開的,那良人籍上溯三代,說給就給?你父親甩下孩子就走了,他可知道你姑母當時有多為難?為了收養這個孩子,給這個賤婢一個良家子的身份,你姑母不得已招了個市井之徒為贅婿,惹得整個京畿貴女圈笑話她。”

澤爾不知道林青陽還與自己那倒黴爹有關聯,他聽趙淮安這樣一講也覺爹爹處理欠妥,他看了眼林青陽心說你自求多福吧,遂沒再跟進後院廳堂。

廳堂内,林青陽伏地哀求道:“請夫人放逐我吧,就當從未收養過我。”

趙淮安指着她對林夫人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你可知道她當着所有蜀商的面跑到台上跳胡舞,披頭散發,滿身琳琅,還光着腳。那身什麼都遮不住的舞衣在台子上晃啊晃,我都不好意思多看她一眼。她這就是從娘胎帶出來的輕佻,你再如何教她仕女規範都改不了的浪蕩種。”

林夫人聞言駭然,驚問:“你整日在家,就算逢年過節,我也極少帶你去看戲,你如何會胡舞。”

林青陽表情麻木,賭氣答道:“這是我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本事。”其實并不是,當初在西北邊陲,林夫人有趙淮安照顧十日裡有八日在衙司生活,而林青陽則留守拓荒鎮家裡。彼時的姑爺曹尚飛總是很忙難見人影,幹完後她便跑出鎮去大漠裡看流浪藝人的表演。隻要是她看過的舞步手勢,聽過的旋律,她總能記住,夜深人靜寂寞之時也時常對鏡自舞。

趙淮安哼了聲又道:“跳了舞還沒完,她跑到我面前對我搔首弄姿,說老爺,酒也喝了,舞也看了,夜深了該回家了!”

“什麼?!”林夫人驚懼,更是意味的看着林青陽。

趙淮安:“她自認是你的養女。讓人誤會是我養在内院的通房,跑到錦官别苑獻媚邀寵,順帶給自己博個名分。我帶她去閩浙,養她成人再給我下絆子使壞!我真是好大的福氣!”

林夫人将信将疑,問林青陽道:“老爺說的可是實情?”

林青陽才嗯了一聲,就見林夫人跌坐在軟椅上,一手拍着木幾,一面流淚一面說道:“你是我當真女兒養大的,何苦如此作賤自己?還是怪我心軟,幾次要你嫁人你不肯,我都由着你。”

林青陽跪行至前說道:“夫人,今日之事源自表少爺要讓我想個辦法讓老爺離席。是我膽大妄為,是我改不了輕佻浪蕩的種性,是我不配當夫人的養女。夫人逐我出府,由我自生自滅吧。”

林夫人抽噎着,也心痛着,這個孩子斷了自己的退路,卻沒能找到一條妥當的出路。她道:“都不是,是你想跟表少爺走。罷了,當初二哥哥一句話,我就算散盡貼己也要把你帶在身邊。二十年盡心照料也算沒辜負二哥哥的囑托。”她從腰兜裡摸出庫房鑰匙說道:“你知道的,那口香樟木箱子是給你攢下的嫁妝。要是表少爺不拒絕,你就跟她走吧。要是他不想帶你走,你就在外面過你想要的生活吧。”

林青陽哭道:“夫人,我不要那口香樟木箱子,等我回家我還照顧你。”

林夫人将鑰匙塞進她懷裡,說道:“你敢登台污老爺名聲,我還能留你在身邊嗎?你走吧,你沒從我跟前出嫁,那口箱子也就不算你的嫁妝,算這些年你作為我貼身内仆的薪資吧。”林夫人知道,趙淮安的逆鱗是什麼,留在府裡總有一天會被他弄死。

林青陽抹了抹眼淚,向林夫人叩首作别。

走出庭院,澤爾見她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再聽她凄凄哀哀地說道:“夫人不要我了!”

澤爾歎了口氣說道:“你鬧出這樣的事來,夫人怎敢留你在身邊。”若沒有趙淮安差遣衙吏拿人,他還當林青陽真是在尋機上位,他問道:“姑父平日待你如何?”

林青陽搖搖頭說道:“現在沒有必要說這些了,表公子莫要忘記之前的承諾帶我去沙海。”

澤爾呵呵兩聲:“你還真不怕我把你賣了。得,跟我走吧,我先給你找個地方住。這是蕭大人惹出來的禍事,就讓你去他的衙司住上幾天,等我辦完貨再去接你。放眼成都府也隻有在他的地盤,趙淮安不敢派人拿你了。”

“嗯,都聽表公子安排。先等我去庫房拿個箱子。”

“什麼箱子。”

“是一口香樟木的箱子,金箔雕花,貝母貼飾的箱子,可漂亮了。裡面放着夫人許我的嫁妝。”

“你跟我行商,帶個貴重箱子可不方便,不如存在鼎彙豐吧。我明天去辦貨,順道幫你存了。”

“嗯,好。”

廳堂裡,林夫人和趙淮安還坐着沒起身。好半晌,趙淮安才說道:“我們夫妻十年,我在你心裡的地位竟然不如一個林青陽。”

林夫人才止住的眼淚又緩緩流了下來:“她是我二哥哥…”

趙淮安揮手止住她的話,說道:“我就隻想問一句,我們這個家到底是姓趙還是姓林?!”

林夫人隻能竭力彌補趙淮安,她說道:“安郎,你怎麼問我這個問題?這個家當然是你說了算。如果這年我還是懷不上,你可以過繼族子過來,他也是我的孩子,日後繼承我的家業。”

趙淮安感懷,林家在京畿的産業是他的遙不可及。他又聽林夫人問道:“可你告訴我,青陽為什麼要讓你難堪。她不是個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這樣自絕後路的…報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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