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把信放進他的書房就好了。”宋池銘一邊說着,一邊往裡走,“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走。”
陳叔立刻就想到了紀芸白。
本想攔住他,可他記得今天早上紀芸白是從簡禮璟房間裡出來的,那書房應該是沒人在才對。
關于簡禮璟和宋池銘之間的事情,他一向不插手,簡禮璟也告訴過陳叔,不用約束宋池銘的出入。
于是陳叔便什麼都沒說,放宋池銘進了三樓。
宋池銘的卧室在二樓,他蹑手蹑腳的進了卧室,簡單的洗漱整理了一番,然後準備去書房。
他手裡還捏着那份皺巴巴的信,到了三樓時,這才發現書房門縫裡還有亮光透了出來。
“二叔還沒睡嗎?”宋池銘想着,但又想到已經這麼晚了,怎麼可能沒睡呢,估計是忘記關燈了。
他走到書房門樓,很輕松的就擰開了房門。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十分震驚。
一個女人披散着頭發,半窩在沙發上,紅酒瓶落在地上,整個房間裡都有一股酒味。
窗戶還半開着,微涼的冷風時不時的吹了進來,她瑟縮一團,看不見是誰。
宋池銘大腦一片空白,心裡想着難道是簡禮璟的女人嗎?
但又怎麼可能會睡在這個地方?
再仔細一看,不對勁,這一身衣服這麼熟悉,分明是……
他不敢相信的走了過去,沙發上的人像是聽到了有動靜一般,翻了個身轉了過來。
一瞬間,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面色绯紅,肯定是喝了酒的緣故,就這樣香軟的倒在沙發上,不知道東南西北的睡着。
芸白?她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簡禮璟家,她怎麼會睡在簡禮璟家!
一時心急,他抓住了紀芸白的胳膊。
紀芸白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拽她,迷茫的睜開的眼睛。
她現在不清醒,非常的不清醒,對這種打擾她美夢的人感到非常生氣。
因為剛才在夢中,她差一點就能解開簡禮璟的襯衫了,就差那麼一點!
“誰啊,别打擾我……”她甩開了宋池銘了手,翻了身又窩進沙發裡。
繼續着美夢。
“芸白?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問題,紀芸白現在無法回答。
得不到答案,他想要去找簡禮璟。
可剛出門,就看到了上來的陳叔,陳叔也看到了睡在書房的紀芸白,然後就把紀芸白找簡禮璟的事情告訴宋池銘。
宋池銘才看到了放在沙發旁的兔子玩偶。
他腦海中想到了那天拿禮物時候的樣子,尤其是紀芸白隐瞞着其他人說自己拿到的是兔子玩偶的時候。
看來他一直都沒有多慮,簡禮璟的确是不良的心思。
隻是沒想到,他的二叔已經開始使用這麼肮髒的手段了。
但幸好,紀芸白睡在書房,他還沒有做出龌龊的行為。
“本來紀小姐是準備當天就回家的,但後來下了大雨,就回不去了,這才在書房住下。”陳叔解釋着。
“陳叔,我知道了,我隻是擔心她。”他看了一眼書房裡,然後把燈關上,又把書房門給關上了。
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想到了庫郁那場大雨,那場大雨,他沒來得及去救紀芸白,被簡禮璟搶了先,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又被簡禮璟搶了先。
絕對不會再被簡禮璟搶先,盡管他們兩家關系那麼好,他也不能因為這個讓出自己心愛的女人。
從來都沒想過,他會用肮髒和龌龊來形容簡禮璟。
有些東西,正悄無聲息的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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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簡禮璟莫名覺得有點冷,睡前他把窗戶打開了,到現在蓋上毯子他都覺得有點冷。
可剛一睜開眼,就看到床邊站着一個人。
他被吓到,雙手向後撐着,直到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個人是紀芸白後神情才微微放松下來。
無奈的說道,“不是說,不害怕嗎?”
簡禮璟早就想到她會來,等了很久,等到最後自己真的有點困了還沒有等到,這才決定睡了,不過卻沒有鎖門。
他說了,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以為她站在旁邊隻是不想睡沙發,就說道,“要是你想睡地上的話,就去把窗戶關上。”
簡禮璟說完,轉個身背對着她。
可誰知下一秒,床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