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後,紀芸白先去洗了澡,算了算日子,她今天要洗頭了。
所以洗的晚了一點,等她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簡禮璟坐在圖書館的沙發上,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哈,我今天要洗頭了,然後掉了一點頭發,我清理也花了一點時間。”
他看着紀芸白把頭發包的像個粽子一樣,問她,“吹風機在那裡,你拿了嗎?”
紀芸白搖頭,雖然在他卧室裡睡了一晚,但不代表對他卧室構造很了解。
“跟我來。”
簡禮璟帶着她回到了卧室裡,然後在浴室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吹風機。遞給了紀芸白。
“睡覺的時候頭發要吹幹。”他囑咐道。
紀芸白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嗯,好,我知道。”
“今天晚上,你确定能一個人睡?”簡禮璟突然問道。
這話一出,紀芸白的臉突然蹭的一下就紅了,雖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話要是這麼說的話,歧義就很大了。
簡禮璟看到她瞬間通紅的臉,也反應了過來,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晚上害怕,可以在沙發上睡。”
這個沙發值得就是簡禮璟卧室裡的沙發。
“嗯。”不知道為什麼,白天感覺還好,這一到晚上,氣氛就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在他說了那句有歧義的話之後。
氣氛就更奇怪了。
紀芸白忙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去外面吹頭發。”
她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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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芸白發現自己無處可躲,就躲進了洗衣房裡。
洗衣房裡正好有插頭,她可以插吹風機吹頭發,聽着吹風機嗡嗡的聲音,腦海中不受控的想到了昨天晚上乃至今天早上的畫面。
雖然簡禮璟跟她想象中有點差别,可是這一點差别根本影響不到她對他的喜歡,反而更覺得簡禮璟是如此的鮮活,她靠近他如此的近。
但她還是能從簡禮璟的話語中聽出一些拒絕的聲音。
他特意強調的是沙發。
也就是說,對于今天早上醒來這件事情他是有些介意的。
他介意自己在他旁邊打地鋪睡覺。
當然這是肯定的,他那麼保護自己一方面,他就是個正人君子,另一方面,他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頭發是吹幹了,心也幹巴巴的。
紀芸白偷偷的從餐廳裡把那瓶沒喝完的紅酒拿了過來,她看了看四周,陳叔不在,應該也是要洗漱休息了吧。
簡禮璟說,這酒的度數不高,她多喝點,正好也能好睡覺,這樣就不會害怕了,也不用打擾到簡禮璟了。
雖然她喜歡他,但是也要有骨氣,死皮賴臉的沒意思!
說着,她就抱着紅酒到了書房。
她沒找到杯子,也不知道杯子本來是放在哪裡的,到處翻找的話又不太好,索性就對着紅酒瓶喝。
是簡禮璟說請她的,總不能隻請一小杯吧。
她打開了手機,搜了一個之前在看的電視劇,正好播到愛人離别的場面。
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多麼痛苦。
紀芸白喝了兩大口,發表感想,“到底是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更痛苦呢?還是在一起過又分開更痛苦?”
沒有人回答,她就又喝了兩口,很快一集電視劇播完了,她的一瓶紅酒也喝完了。
她感覺到有一些頭暈仰靠在沙發上,渾身也感覺很燥熱。
這是為什麼?她有點不明白。
明明喝的紅酒冰冰涼涼很舒服,怎麼喝進去之後渾身就燥熱了起來?
喝少了?
紀芸白感覺很難受,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冷風吹了進來十分涼爽。
外面的雨仿佛已經下的有點小了,紀芸白感覺自己可以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把手伸了出去感受雨滴落在手心上的觸覺。
“奇怪了,這一整天都都在下大雨,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雨小了?”她含糊不清的說着,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然後躺在上面,感受着風輕輕符合身子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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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左右,一陣汽車鳴笛聲,吵醒了正睡着的陳叔,他穿好衣服出門來看,雨幾乎已經不下了,院裡的雨花石被洗刷得幹幹淨淨,空氣中還飄揚着泥土的芬芳。
陳叔将院門打開,汽車直接開了進來,穩穩的停在了停車位上。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穿着一身休閑裝,下車第一句話就是,“陳叔,抱歉了,這麼晚打擾您休息了。”
“池銘少爺,我倒是不打緊,就是這麼晚,您怎麼來了?”
先不說時間的問題,就是現在雨才剛停不久,這一路上安全嗎?
“我剛參與了防汛,就在附近,已經都完工了,就過來住一晚上,對了,我在公益基金會名單上看到了二叔,這是他們送的感謝信。”宋池銘從懷裡拿出來一封皺巴巴的信。
原來如此,陳叔點了點頭,“先生他已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