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給春華的最後機會。
反正自己現在顧不上陳蘇葉,沒必要花心思在陳蘇葉身上。
元安瞧着溫白荷要放過元安,後槽牙差點咬碎。
不過有她從中周旋,不可能讓她們如願。
其實一切都是陳蘇葉的謀劃。
她知道元安鼻子靈,最會分辨白茶味,所以故意為之。
若是元安攀扯春華,春華離開也算脫離苦海,總比為虎作伥強太多。
洛輕銘一向讨厭跋扈之人,應青蕪殺了采安讓洛輕銘感受到威脅,她如法炮制,等着溫白荷落馬。
要是溫白荷真如他想的那般天真善良,自然不會上她的當。
但溫白荷不是,她慣會騙人且殘忍至極,如此便可放心。
其實春華離開後,佩蘭又來見陳蘇葉。
“你就不怕害死人?或者說派個聰明的來?”她提醒陳蘇葉與虎謀皮要小心。
至于那個聰明的人,說的是元安,隻是她沒記住名字。
陳蘇葉搖搖頭,說不會出纰漏。
她了解溫白荷跟元安的性子,到時候春華肯定會離開。
二人皆是被富貴迷了眼,一心隻往前奔,才不能理會她的計謀。
“希望如此。”佩蘭見陳蘇葉固執,自己也提醒過,最後隻當無事發生。
陳蘇葉瞧着佩蘭離去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了希望。
她能救她們,一切都來得及。
一晃到了三天後,陳蘇葉覺得自己應該出門走走。
她在手記中把每個人的情況寫清楚。
任驕陽平安,蕭易平安,柳瑩平安,佩蘭平安,寒星也平安。
好像在她身邊的人都有好日子過,她推開門窗帶香蘭曬曬太陽。
香蘭好的差不多,見自家主子非要領着自己,隻好小步跟着。
她們到的時候,任驕陽正攬着柳瑩的腰身,二人快要貼在一塊。
“下盤要穩,不許弓腰。”任驕陽讪讪松手,略帶嚴厲的斥責柳瑩。
柳瑩反倒嬉皮笑臉,差點沒憋住笑。
“先生你再瞧瞧,我這馬步可行?”她故意縮着肩膀問任驕陽。
仁驕陽的臉由黑轉紅,明白柳瑩故意打趣。
别說任驕陽,就連陳蘇葉都看得明白。
這兩人在她面前打情罵俏,真是不把她當外人。
話雖如此,她隻能裝作毫不知情,走上前和她們打招呼。
“今兒天好,我帶香蘭走走,順便活動活動,你們也是?”她硬着頭皮明知故問。
任驕陽随口說了句柳瑩想耍耍拳腳,無奈笨手笨腳,練了好一會都不得要領。
“是啊!我心有旁骛,不像先生心裡隻有功夫,拳腳刷的漂亮。”柳瑩稍稍瞥了任驕陽一眼,去旁邊的石桌上拿食盒。
她掀開食盒,裡面是兩碗豆漿。
“先生頗費心力,是應該補補。”她端起其中一碗,自己嘗了口笑着說沒毒,緊接着喂給任驕陽。
任驕陽就着碗邊留下的唇脂抿了口,還說不愧是雅青閣的廚子,香滑細膩入口棉柔。
柳瑩笑她喝個豆漿簡直要誇上天,端起另外一碗遞給陳蘇葉。
“暖暖吧!”她不想和人太過生分,主動抛出橄榄枝。
陳蘇葉現在哪裡能喝的下,已經吃了滿滿一碗狗糧。
但她明白柳瑩給她台階,于是淺笑着接過,吹了吹喝下半碗。
剩下半碗被她喂給香蘭。
不知是豆漿暖和還是她久病初愈,覺得身子暖和起來。
“之前我病着,麻煩你們照顧,如今我痊愈,自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這拳腳功夫,能不能帶帶我?”她想找借□□動活動是其一,其二是她得和她們搞好關系。
任驕陽沉吟片刻,并不想答應,誰知柳瑩一口答應下來。
她隻好跟着答應。
柳瑩也想找借口接近陳蘇葉,現在更好,不用想借口了。
于是二人擺好架勢,由任驕陽評判。
任驕陽繞到二人面前,折了梅枝開始糾正陳蘇葉動作。
到了柳瑩這兒則是用手,一會貼近些,一會摸摸手腕攬攬腰。
佩蘭本來是想看看熱鬧,結果自己也變成熱鬧之一。
她有些後悔自己管不住腿非要來看看她們,結果隻看見濃情蜜意。
還好自己是傻子,不然真沒法交代。
同樣裝傻的還有陳蘇葉,想着要不是有她看着,她們遲早被洛輕銘發現。
不過她也感歎,這才躺了多久,隻站了半個時辰回去後便渾身酸痛。
她認為自己腰多多練習,還有些擔心柳瑩是不是苦了些。
殊不知柳瑩此時正被任驕陽噓寒問暖,生怕磕了碰了。
“夫人站了許久累了吧!快來歇歇。”任驕陽掀開被角,順便拍拍床榻。
柳瑩嗔她不知羞,卻還是坐到旁邊,任由她給自己褪去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