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夫人傷着有什麼好避諱的?”任驕陽先是替人揉捏胳膊,緊接着從肩膀到小腿。
柳瑩自然明白任驕陽對她的關懷,誇贊任驕陽手有巧勁。
“巧手的用處可多着呢!夫人以後自會知道。”任驕陽不客氣的盯着柳瑩,眼底暗流湧動。
柳瑩拍了下她的手告誡她可别胡說。
任驕陽牽起柳瑩的手吻在手背上。
“夫人知羞,我隻好讓着夫人。”她将人攬在懷裡,接着給人蓋好被子。
柳瑩抓住話頭,說其他事也得讓讓她。
“這可沒得商量。”任驕陽沒同意,隻是抓着柳瑩的手朝下探去。
“就你不懂饒人。”柳瑩倒是沒掙紮,可惜撐不過片刻便像被燙到一般松了手。
任驕陽順着柳瑩的話往下說:“我是個粗人,不懂憐香惜玉那一套,勞煩夫人教我。”
她說這話,指尖攀上柳瑩的指縫,同人十指相扣。
緊跟着來的還有她的吻。
那吻如細雨般落下,澆得人肩頸酥麻,心裡暖洋洋的。
“好啊!你讓我一回。”柳瑩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對任驕陽挑眉。
她聲音綿軟,聽着更像是撒嬌。
任驕陽收緊手臂,将人攬在懷裡。
“青天白日的,可不好胡言。”她嘴上不饒人,溫熱的氣息吐在人脖頸處。
柳瑩轉身,隻說自己困了。
任驕陽發現她耳尖泛紅,然後輕聲說了句午安。
她得盡快讓洛輕銘想起有她這麼個人,等柳瑩睡下她寫信給舊部,言語裡帶着些許期盼。
舊部倒是聽話,收到書信後三三兩兩開始傳遞消息。
任驕陽回到榻上,眼見柳瑩睡得正香。
“真是半點不設防。”她挑起柳瑩的青絲放到鼻尖前嗅聞。
她想了想,最終沒忍心動手。
結發為夫妻,她們可不是夫妻。
她閉眼小憩,想着如何拉攏陳蘇葉。
陳蘇葉當時眼看着二人進屋,吓出一身冷汗。
二人沒有防備,是把自己當作知心人,還是等自己什麼都知道然後把自己幹掉。
她開始考慮是不是自己疏忽讓人發現端倪。
坐在木輪子上的香蘭察覺到不對勁,忙問她是不是有心事。
“香蘭啊!我和你說,以後你看見什麼瞧見什麼,可千萬别往外說,就當沒看見。”陳蘇葉提醒香蘭,不希望人步她後塵。
香蘭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要注意,而且自己沒瞧見不該瞧的。
“主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感覺不對勁。
陳蘇葉眼見香蘭毫不知情,哪裡會和她說,隻得說是自己害怕,整日胡思亂想罷了。
香蘭并沒有安心,想着以後可得盡快打探出來。
陳蘇葉扶起香蘭,說是要帶人走走,沒走幾步就看見招财在不遠處,偶爾張望一二,像是在等她們。
香蘭瞧見招财,立刻往前走了幾步,她差點沒趕上。
“你怎麼來了?”香蘭實在驚喜,看見招财之後,感覺身上的傷全好了。
招财順勢扶了香蘭,說自己是跟着主子過來的。
這話陳蘇葉她們都知道是句假話。
畢竟她又不傻,柳瑩帶着烏桃,怎麼可能還會帶招财,留雲雀自己在宮裡?
雲雀是洛輕銘的人,柳瑩放心她自己在宮裡,說出來她肯定不信。
但她沒拆穿,隻說招财穩當些,帶人去走走,之後便離開。
任由香蘭如何呼喊也無濟于事。
香蘭眼見沒辦法,隻好任由招财扶着,順便問招财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近日風平浪靜,招财想破頭也沒什麼可說的,最後幹脆搖搖頭。
之後二人聊了一會,送香蘭回内卧,招财也離開。
陳蘇葉在屋子裡紮馬步,佩蘭賊兮兮的跑過來。
“怎麼?要過兩招?”她擺足架勢招呼佩蘭。
佩蘭本來無聊,倒是被陳蘇葉勾起來,真想過幾招。
“我可不打病患,之前病恹恹的,誰知道你現在好沒好?”她心有餘悸,擡起的手又放下。
這雙手被陳蘇葉牽起。
“人嘛!還是得活着,活着才有機會不是?我已經跌進谷底,沒什麼怕失去的。”她這算是給佩蘭賠罪,松開手之後,糖塊落入佩蘭手心。
佩蘭的眼睛亮起來,曾經姐姐也是這麼逗着她玩的。
她摸了摸眼淚,将糖放進嘴裡。
“等你好了再說,不然你要說我欺負人的。”她說完這話便離開,離開前不忘給人關好門窗。
陳蘇葉笑笑,知道佩蘭也被自己拿下。
什麼故人的影子,哪有那麼像,都是她裝的。
她也不想如此,但要是不用心計,隻會死的一次比一次慘。
貓可能有九條命,她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