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定權衡過,你有你的難處,我能理解,在洛輕銘手底下做事,不能說完全幹淨,但是雲雀我了解你,你本心不壞,希望你和齊衍有個好結局,别像我……”她話說一半立刻噤聲。
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她們自身的安危,以及身邊人的安危。
雲雀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最終被她憋了回去。
沒人同她講要在什麼時候應該展露脆弱,但有人同她說,若是今後被人察覺到弱點,會被毫不留情的幹掉。
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弱點,就像那隻雀鳥,到最後也沒能逃脫死掉的命運。
“謝主子,奴才和齊衍的事,勞您費心了。”她差點又要行禮,結果被烏桃和招财攔住。
柳瑩稍稍點頭,随即又問她疼嗎?
雲雀猶豫片刻,小聲應了句。
就像柳瑩說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哪裡不會痛呢?
“能走就快走吧!跟齊衍也好,其他人也罷,快離開吧!”柳瑩沒辦法不開口勸雲雀。
洛輕銘向來心狠手辣,一句話的就讓雲雀吃了這些苦,以後還能有好?
這回雲雀又搖頭。
她身上有毒,又能逃到那裡去?無非是多個人陪她受罪。
“我會幫你的,我們都會幫你的,你别怕。”柳瑩再次跟雲雀承諾。
雲雀半信半疑,卻依然為這句承諾感動。
她低垂着頭,讓人瞧不出她的情緒。
“小傻瓜,臉上的傷還沒好,可不能哭。”柳瑩寬慰雲雀,之後喂人服藥,打發招财和烏桃回去。
二人哪裡能放心?自然要在門口陪着。
還是柳瑩佯裝生氣才把二人弄走。
等烏桃和招财離開,她才問雲雀發生何事。
可這回雲雀倒是不演了。
但她沒說幾句便昏昏沉沉的睡下。
柳瑩瞧着雲雀略帶傷痕的面容,更覺得她不容易。
她順帶着将洛輕銘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洛輕銘此時正在碧安殿安撫溫白荷。
溫白荷哪裡是好糊弄的,她淚眼朦胧的數落着雲雀的不知禮以及元安的救護。
甚至把柳瑩說成無法無天的瘋女人,她要讓洛輕銘對她愧疚。
洛輕銘對她隻有算計和利用。
但他滿眼心疼的看着溫白荷。
“阿荷若是氣不過,我明兒便把人綁來給你出氣,不需要等到明日,我現在就去。”他趕緊起身準備傳喚王讒。
溫白荷立馬将人攔下。
“我是委屈,難道夫君認為我是那般不講理,動辄打打殺殺的人嗎?”她要是不把人攔下,讓人瞧見算是怎麼回事?
洛輕銘趕忙坐下,連聲哄着溫白荷。
他又拿出令牌交給溫白荷,說是以後平起平坐。
溫白荷得了便宜還賣乖,一直說又洛輕銘擡愛,自己便什麼都不怕。
洛輕銘有自己的打算,柳知青還是會為自己的女兒打算的,既然如此,他剛好趁機敲打一番。
“阿荷你就是心軟,才讓那般毒婦有機會下手。”他放下床簾和人歇息。
遠在雅青閣的柳瑩打了個噴嚏。
她捂着嘴怕吵醒雲雀,卻聽見窗外一聲輕笑。
“你怎麼來了?”她聽出是任驕陽的聲音,趕忙走到門口詢問。
任驕陽順勢将人摟在懷裡道:“天冷,給我的小兔子添件衣裳。”
“那衣服呢?哪有空手來的?”柳瑩嘴上不饒人,手卻主動環住任驕陽的腰。
任驕陽壓低聲音,故意在柳瑩耳畔解釋:“自然是穿在裡面帶過來,不然夫人仔細瞧瞧?”
“去你的!雲雀在屋裡歇着呢!”柳瑩紅着臉催促任驕陽盡快離開。
不是她不想和人膩歪,隻是她們風寒才痊愈,天寒地凍她們在外面抱着容易再染風寒,被人發現也說不清。
“我知道,我不放心你,想着過來看看。”任驕陽話裡帶着委屈,好似被柳瑩欺負了一般。
柳瑩語氣立馬軟下來,說現在不是見面的時候。
任驕陽點頭同意,緊跟着将臉貼近柳瑩唇邊。
“那夫人親我一下,我就乖乖回去。”她故意逗弄柳瑩,瞧柳瑩的面頰泛紅,恨不得抱着人不撒手。
柳瑩白了任驕陽一眼,說她登徒子。
“和自家夫人恩愛,怎麼能說是輕浮?”任驕陽擺手扮無辜,緊接着攬着人的腰,在人唇上啄了下。
柳瑩觸電般立刻推開任驕陽,迅速環視周圍,發現沒人才松了口氣。
“那我親夫人總……”任驕陽以為自己鬧的過火,正開口哄着人,不料突然被柳瑩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