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姐姐一直同我聊天,怎麼教唆舒姐姐欺負人?”一直沒開口的溫白荷開口便是維護柳瑩。
她說完友善看向柳瑩,似是等着誇獎。
柳瑩反而無動于衷,她僅是瞥了眼溫白荷,沒再多說。
她看得出來溫白荷有些手段,不然不會迷得洛輕銘團團轉。
當然她這個團團轉是自己猜的,畢竟洛輕銘鮮少有失控的時候。
溫白荷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成功将應青蕪的怒火轉移。
“沒想到剛來的妹妹口齒伶俐,難怪陛下喜歡,倒顯得應妹妹是笨嘴拙舌的了。”淑貴嫔察覺溫白荷幫着柳瑩對付應青蕪,自己迅速站到柳瑩這邊。
不論敵友,隻要能讓應青蕪吃癟,她就痛快。
應青蕪火氣上湧,一張臉氣得通紅,正準備怒罵柳瑩,卻發現溫白荷的守宮砂還在,身上也沒有歡愛過的痕迹,氣消了大半。
“喜歡有什麼用?還不是完璧歸趙?”她又恢複往日的狂傲,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
淑貴嫔見狀隻好落座,順帶着替溫白荷說話。
溫白荷面色相當難看,早知道會被人笑話,她就應該不顧臉面煽動。
她心裡更加記恨洛輕銘。
“平日裡不學着管束宮人體貼陛下,拈酸吃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傳出去不怕給人笑話。”眼見幾人要吵起來柳瑩才開口。
話音落下命人撤下茶碗,上香過後便遣人散去。
這次淑貴嫔看得清楚,神像上的神女容貌,和溫白荷相似。
打聽皇帝的過往是大忌,她不好在查,隻好先退下。
沒走幾步就被應青蕪追上。
“姐姐,淑姐姐!”她小跑至淑貴嫔身前,情真意切的拉住的手。
沒等牽上,就被招華攔在身前。
“應嫔娘娘可不能罔顧理法,橫沖直撞的再傷了主子。”他說完退了一步,擡手候着淑貴嫔。
淑貴嫔自然将手搭在招華手背,由人帶着往前行了幾步,應青蕪隻得跟在後面。
她停下腳步後也沒有轉身,而是輕飄飄的訓誡應青蕪。
“妹妹入宮許久,竟忘了規矩,不如本宮禀告陛下,多差使個嬷嬷來,你和溫妹妹一同學習罷!”她本想轉身瞧瞧應青蕪的神情,覺得小家子氣才沒轉身。
順帶着招華也跟着站在旁邊。
還好淑貴嫔沒有回頭,不然她會看見應青蕪帶着殺氣的表情。
應青蕪死死的盯着淑貴嫔的脊背,視線上移直到脖頸。
她真想快步上前用雙手掐住舒晚櫻雪白的脖頸,看她驚恐扭曲的臉,活活看她咽氣。
那一定很有意思。
應青蕪想着,僅愣了瞬間然後快步上前。
她沒有真的掐上脖頸,而是揚起笑容和人說姐妹情深。
淑貴嫔已經和應青蕪撕破臉,她連個眼神都沒給應青蕪,隻是一聲嗤笑。
“若真說起來,還是櫻妹妹和你關系近些,大選時你們同吃同住,你怎的不去找她?”她看不上應青蕪,她現在是什麼地位,應青蕪是什麼地位?還想攀她這個高枝,真是白日做夢。
她要是真缺人,不如去找溫白荷,年輕不說還性格怯懦好掌握。
應青蕪自然瞧出她的心思,當即回道:“我同姐姐才是舊相識。”
她試探淑貴嫔要不要同她合作,反正溫白荷是她絕不會考慮的人,但她又不能看着她們結盟,幹脆拆散她們。
淑貴嫔看不上應青蕪,她擡擡眼皮,讓招華扶她上轎辇。
“容本宮考慮一二。”她懶得廢話卻吊着應青蕪,連個眼神也沒留下。
畢竟她隻是說笑,并不想讓應青蕪去找柳瑩。
應青蕪盯着轎辇,帶着一肚子氣回摘月宮。
剛才淑貴嫔笑她的模樣,像極了安靜娴嘲諷她的嘴臉。
等着吧!風水輪流轉,指不定誰求誰,她氣沖沖的趕回去,又拿綠瑩出氣。
此時柳瑩還在歲安殿沒有離開,溫白荷也沒挪動分毫。
招财和烏桃相視一眼,有趕溫白荷退下的架勢,柳瑩看出二人的意圖,讓他們找彩英聊聊。
于是二人識趣退下,随着關門聲落下,柳瑩的聲音冷了幾分。
“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她猜到溫白荷來者不善,而這人根本不像面上看見的這般單純天真。
溫白荷的笑容挂在臉上,先是對着柳瑩行禮,然後感謝她幫自己說話。
“你既然沒話可說,本宮身子不适先回了。”柳瑩不想卷入紛争,自然不會同溫白荷交好,話音剛落她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