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晚笙坦蕩回複。
“是昨天晚上買醬油的時候去拿回來的?”
“是”顧晚笙看着她,她摸不清溫槿言問這些的态度但依舊點頭回複。
她原以為溫槿言會說點什麼可是沒想到溫槿言隻是撐起身子說“我去給你下面條”
顧晚笙看着她走出房間躺了會還是跟着起身。廚房裡溫槿言忙騰着煮面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溫槿言,下巴親昵的靠在溫槿言的肩窩裡。
溫槿言的身子停頓了一秒,将火調小,聲音平和“還在生病下床幹什麼?”
“就想黏着你”顧晚笙頭靠溫槿言的後背,鼻子不通氣說話聲音也悶悶的。“言言,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沒生氣”溫槿言快一步說出口,她轉身目光流連在顧晚笙身上,捧起顧晚笙的臉,顧晚笙臉上還有因為發燒帶來的燥熱,摸上去暖烘烘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下,擡起眼睛看溫槿言的時候眼睛也濕漉漉的。溫槿言知道那是因為燒剛退不久留下的,但也有一瞬間她覺得顧晚笙帶着點忐可在裡面。溫槿言頭靠在顧晚笙的額頭上,溫聲說“顧晚笙,謝謝你。”
她之前認為雪人放在屬于它的環境中才是對它最好的活法,但顧晚笙卻打破這個理論,親手帶給了她第二種可能。
她的雪人還可以擁有第二種活法,而帶來這種可能性的人是顧晚笙。
“謝謝你默默為我做的這些,我很開心”
顧晚笙聽後,笑笑。手環住溫槿言的腰“你開心就好”
溫槿言開心她也就開心。
“但你以後也要多為你自己考慮,雪人沒有你重要”
溫槿言說完又急急的補充了一句“隻是舉個例子”
她話說的欲蓋彌彰,顧晚笙笑的快咧到耳後了吸了吸鼻子“好”
顧晚笙還想再說點什麼,溫槿言突然啊了聲“面!”
面條煮的久了已經很軟沒有嚼勁了。
“這些我吃,我重新給你下一碗”
顧晚笙拉住她要動作的手“沒事不用折騰了”
最終兩人吃的發軟的面,溫槿言弄的清湯,顧晚笙一邊吃一邊贊口連連,甚至把湯的喝完了。
溫槿言知道自己做面的水平一般,但顧晚笙的舉止言談卻給足了溫槿言情緒價值。
顧晚笙吃完繞着客廳走動消化,溫槿言坐在沙發上,眼睛就盯着她。
突然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起身,顧晚笙看着她離開又看着她轉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杯水和藥。
“又不是小孩子”顧晚笙話是這麼說,但笑容卻掩蓋不住。
後來她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闆,嘴角也一刻沒有停下來,精神非常活躍。但她也不敢翻身,怕吵着溫槿言,以至于第二天溫槿言問她昨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
江城的溫度越來越冷了。
到了冬至那天,溫槿言請了溫秋意來,這件事她跟顧晚笙說過,顧晚笙說好。
溫槿言想到顧晚笙的姑姑也提了一嘴,畢竟都是有血緣關系的人,也想讓雙方見一面。
顧晚笙聽後倒沒覺得什麼不妥,隻是想到自家姑姑這幾天在準備年會總結可能會很忙,在打電話之前把這個可能性跟溫槿言說了。
隻是沒想到顧懷同意了,還問了顧晚笙一句“還有沒有其他人”
顧晚笙說“還有言言和她小姨。”
顧懷回了句好就把電話挂了。
晚上七點,顧懷到了,溫槿言給她開的門。
“顧總”溫槿言開口,說完立馬就有點後悔了。
叫什麼顧總啊,應該叫姑姑的。
顧懷沒在意,嗯了句。擡手從衣服内層拿出紅包“這是姑姑送給你們結婚的伴手禮”
溫槿言接過帶笑“謝謝姑姑”
顧懷低頭換鞋,地闆上隻有一次性拖鞋并沒有其他人的鞋子。
換好之後,她又問“小九呢?”
“她在廚房”
顧懷第二次嗯了聲,跟廚房中的顧晚笙打過招呼後便去沙發上坐着。
溫槿言走進廚房,關上推門才問“姑姑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啊?感覺她興緻不是很高”
顧晚笙一邊将菜翻炒,一邊回複“最近快臨近年關,姑姑要忙的事可能很多”
溫槿言将碗洗好,嗯了聲。
“小姨什麼時候過來?”
“剛打電話問過了,快了”
她們剛說完,門鈴就響了。溫槿言放下碗剛走出門,顧懷已經開門了。
溫秋意看見開門的是顧懷的時候瞳孔明顯變大。
“小姨”溫槿言看見兩人站在門口,誰也沒有動一步,喊了聲。
顧懷首先側過身讓溫秋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