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笙用力掐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頓時起了紅印,作為懲罰。
顧晚笙最終吃到了牛肉丸,四人從各自的事情聊到了之後的想法。
幾人吃完飯,蘇慕卿提議大家拍照,除了季以白有些驚喜外其他人都了然。
幾人站在一起,蘇慕卿站在最左邊,溫槿言站在最右邊,季以白和顧晚笙站在中間。
“聽我說,三,二,一”随着咔嚓聲,衆人定格在畫面中。顧晚笙單獨和季以白拍了張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偶像突然的親和感給了她勇氣,她進一步躊躇提出能不能給她們寫一個簽名,顧晚笙欣然答應。
“好啊,簽在哪裡?”顧晚笙眼神晃了晃,沒發現季以白身上拿着有什麼能寫字的東西。
總不能寫在她衣服上或者手上吧。幾年前,粉絲見面會上她就遇見了一個熱情的粉絲,讓她簽在手上還說要幾個月不洗手了。當時把她震驚了好久。
季以白醒悟,說了句顧老師稍等我一下便急匆匆的跑去一個房間沒過幾分鐘又急沖沖的出來,手裡拿着一本書,翻開首頁的空白頁碼“顧老師給我簽在這裡行嗎?”
“可以的”顧晚笙接過筆,簽好後還給她。
季以白激動的差點就要跳起來不過還是保持住了矜持“謝謝顧老師”
“我們年齡看着差不多大,季醫生叫我晚笙就好”
四人待了會聊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溫槿言看時間不早了提出離開,蘇慕卿和季以白送她們下樓。
“就送到這裡吧”溫槿言叫她們回去,天冷又黑,蘇慕卿她們隻穿了家居服。
“到家後記得發個消息”蘇慕卿囑咐。
車窗還沒有關上,從外面看溫槿言隻露出了半張臉“好”
顧晚笙發車離開,車内放着輕緩的音樂,路過江城大橋時候,溫槿言突然叫了聲顧晚笙。
顧晚笙“怎麼了?”
“江城,下雪了”溫槿言盯着窗外,車窗沒有完全關上,雪花從縫隙中飄落進來,她伸手去接,隻是還沒有落到手上在半空中便化了。
“今年的雪好像來的早了點,前方零零散散的飄落,依稀能聽見周圍人的驚呼。她将車停靠在一旁的停車位。
溫槿言看她拿上口罩戴上,問“是要買什麼東西嗎?”
“你不想看雪嗎?”顧晚笙的眼睛亮晶晶的,把圍巾遞給溫槿言。
——江城今年多久下雪啊?
原來她還記得。
溫槿言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但又考慮到她的身份“回去看也是一樣的”
現在她們位于一個商城附近,人流量大而且因為初雪的原因,更多的人停留在周圍。
顧晚笙忽然明白過來她的顧忌是什麼,将溫槿言沒戴上去的圍巾給她系好,發車回了家。
雪越來越大了,兩人從地下室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小孩子圍在一旁的綠化帶,走近還能聽見小孩子的對話。
“我要堆一個大雪人”
“那我要堆一個比你還大的”
兩人相視一笑
“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溫槿言伸手觸碰落下來的雪花,一觸即化甚至連溫度都沒有感受到。
“我小時候很無趣,基本上沒什麼朋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沒什麼起伏,隻是說完将手中化掉的雪水握住,也沒有感受到溫度。
“我小時候也很無趣,也沒有什麼朋友。”溫槿言盯着她,懷疑她話裡的可信度。
“我長的太好看了,其他小朋友沒我好看,我就不想和她們玩”
溫槿言被她逗笑,顧晚笙看見她笑,也笑了起來。走到門口,顧晚笙突然拉住她的手,溫槿言不解,眼神看她。
雪花紛紛揚揚落下,路燈下明亮的燈光包裹,周圍還能聽到老人小孩的聲音。
雪花再次落到溫槿言的發絲上。
顧晚笙說“我們如果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攜手到白頭?”
夜色中,燈光下,顧晚笙的眼睛格外的亮,明亮的像今晚的月亮,讓人忍不住去看她。
她的眼睛會說話,對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幾份柔情。
“會的”
在這個夜晚,許下了直白又隐晦的約定。
對于溫槿言,在這二十多年中她從未想過談戀愛,因為原生家庭的原因,她對愛情這種觸碰不到的虛實感不抱有任何期望。喜歡上顧晚笙屬于她的計劃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畢竟像她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
更沒想到會給予未來肯定的答複。
“顧晚笙,我想堆雪人了”
顧晚笙急急忙忙的拿着毛線帽和手套下來的時候,溫槿言已經将小雪人的身體堆有型了。
“堆的很不錯哎”沒責怪她為什麼不等她把手套戴上再堆,隻是戴着手套和她一起堆。她能看出來現在的溫槿言的興緻很高。
她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