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外表甚至變形模式都發生了改變,但餘晖給奧利安的感覺依舊是那樣微妙地欠揍。
“這就是你真把我拷起來的理由嗎?”餘晖問。
“條件反射。”奧利安說。
他就是忍不住要把邪惡給繩之以法。
餘晖欲言又止。
他猜到奧利安會攜帶以前在警局裝備的手铐,也能推測奧利安會把它們用起來,但……
躺在充電床上的橙飛機試着活動了一下被拷在床頭的雙手。在缺少霸王那樣強悍機體的條件下,他好像沒法掙脫出來。
“小奧,你條件反射的姿勢有點兒新潮诶!”餘晖感歎道。
“法外狂徒的事你少管。”奧利安完全沒有要給餘晖解開的意思。
餘晖想了想。
“那……咱抓緊時間?”
奧利安沒有動作,隻是凝視着完全看不出卡車樣子的橙飛機。
“先告訴我,這又是誰的機體?”
餘晖有些羞澀。
“當然是我自己的啦!”他朝奧利安抛了個媚眼,試圖在雙臂被封印的條件下搔首弄姿,“要試試看嗎?”
奧利安的回應是一聲冷哼。
随後,紅卡車跨坐了上來。
“你最好讓我滿意。”
……
餘晖愛死璇玑湖城了。
這兒的貧民窟實在太不隔音,老舊的充電床隻要稍微有點動作就會嘎吱作響,為了避免發出動靜打擾到同伴,奧利安不得不把動作壓得很慢。可機體上的動作越慢,他的内芯就愈發渴求,接口更是誠實地死死絞住了餘晖的輸出管。
這給他倆都帶來了更深刻的刺激。餘晖倒好,豐富的經曆讓他輕車熟路地下線了自己的發聲器專心享受,可奧利安沒有這項技能,他竭力壓抑的、動情卻隐忍的嗚咽盡數落在餘晖的接收器裡,差點兒讓橙飛機輸出管爆炸。
真棒,下次餘晖還選這樣的地方。
夜幕降臨時,奧利安開始催促餘晖離開。他倆畢竟在禦天敵的重點通緝名單上,不說一起行動,就連接觸時間過久都會有暴露的風險。
餘晖沒有他這樣的顧慮。橙飛機在無數時間線見識過太多内戰了,他總覺得要不了多久整個賽博坦就會分崩離析,老芋頭根本無足輕重。
“你在想什麼?”奧利安問。
他已經解開了餘晖的手铐。在進行了簡單的清理後,兩個大型機就這麼在同一張充電床上擠着,誰也不想起來。
餘晖側頭看向枕邊人。漆黑的夜色下,房間裡僅有的照明來自角落的低功率小台燈。昏黃的亮光給紅卡車冷硬的輪廓增添了幾分柔和,餘晖猶豫一會兒,如實做出了回答。
“我在想……如果賽博坦注定會爆發一場大型内戰,那麼一切試圖阻止它的行動都是毫無意義的吧。”
奧利安的光學鏡微微睜大了些。
“你試過了嗎?”紅卡車問。
餘晖搖頭。
“如果早幾百萬年的話,我可能會去嘗試。”橙飛機輕聲說,“但現在,我隻是一個期待着戰争的瘋子。”
奧利安不知道餘晖在當初離開騎士團後……或者鬼知道什麼離奇的變故後又經曆了什麼,但這一切肯定是難以想象的深淵。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做過正常人嗎?”奧利安問,語氣有些吃驚。
這個逼竟然還有過不變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