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聞言,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要堅強啊,旋刃!”他咧開嘴,白牙反光。
旋刃第二次朝他罵了髒話。
……
“尊貴的第113屆賽博坦元老院議員們,可敬的元祖先驅者的後裔們,以及神聖的原始世系的監督者們……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電視屏幕裡,闖進了元老院會議現場的紅色卡車看向了周圍身處高台的禦天敵和議員們。
他身上帶着不輕的傷,口罩也破了大半,看來他闖入時打倒了挺多衛兵。他臉上帶着劇烈的怒火和深重的失望,但他控制住了這些情緒,隻為了讓自己的每一個音節都铿锵有力。
他的一隻手還拽着仍被手铐铐住的旋刃,天災能從旋刃那張燈泡臉上看出他的生無可戀。
天災窩在沙發裡,吃了一口能量爆米花。
“這是旋刃,他犯了法,你們的下屬想要我這個執法者徇私枉法,放他一馬。我沒有答應,于是……”奧利安把旋刃推向前,然後點了一下臂甲上的一個開關,一面全息熒幕随即被投射到半空,讓在場所有人看見輪罩蓋沐浴在自己能量液中的凄慘機體,“……你們下令把一整個警署的優秀警察都折磨緻死,以此給全賽博坦的所有執法人員一個所謂的‘警醒’。”
“你們高高在上,從不關心真實的世界,張口給出特權,閉口決定生死。如果有人稍微不合你們的心意,你們就會大動幹戈,就像手握權力暢玩國王遊戲的幼生體一樣。”
奧利安提到了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璇玑湖礦工,提到了他毫無選擇餘地的艱苦工作;提到了某個同樣來自璇玑湖的角鬥士,提到了他不得不違背自身意願地去做議員的走狗……他說起了賽博坦的社會結構,說所有人從出生到死亡,一切意義都隻在于成為當權者的工具。他進行了有關自由的演講,但天災隻是在糾結奧利安提到自己時用的形容。
渣的,如果仔細算起來……如果不是為了保持現狀,發展在議會的權力,天災其實早就跑路不當角鬥士了。
畢竟現在威震天還是礦工,他就算去鬥幾千幾萬場也不會得到一頓來自老爹的毒打。
天災其實真的想去當檔案管理員來着。
奧利安的觀察力還不錯。
在觀察力之上的是他演講和鼓舞人心的能力……或者,換個形容,那就是煽動力。
天災聽到了怒吼與歡呼,它們不僅來自電視裡的觀衆席,甚至來自他現在住所的鄰居們。
這場演講會成為社會影響力僅次于威震天《和平之路》的大事。
直到現在,天災依舊不确定掀起戰争的會是威震天還是奧利安——也許兩者都有,那他可得高興壞了。
奧利安被警衛帶走了。
天災打給了摩莫斯。
“真帥,”他說,“你覺得呢?”
“噢,霸王,别挖苦我了。我能看到的隻是一大堆即将接踵而至的麻煩事……數不清的公關,數不清的陰謀,所有人都自身難保,想想就讓人害怕。”摩莫斯聽起來喪得很,看來他沒少被上司壓榨,“不過我能确定,這個派克斯以後不是人間蒸發就是被來一發皮影戲變成百依百順的‘良民’。你看好的這個警官實在是太冒進啦。”
“不行,得把他撈出來,”天災又吃了一口能量爆米花,“他自己搞不定就由你來幫他,你搞不定就換我上。區區元老院,我還真就不信弄不動它了。”
摩莫斯沉默了一下。
“……我們的通訊信号加密了嗎?”他問。
“我加密過,”天災回答,“不該聽見的機是聽不見的。”
摩莫斯信了。
過了一會兒,摩莫斯說起了自己剛得到的一手情報。
“……我們這次應該沒有大動幹戈的必要了,霸王,”摩莫斯說,“有别的議員決定保下派克斯——真是奇怪了,除了你以外,竟然還真有笨蛋願意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還有這事?”天災有些驚訝,連爆米花都忘了嚼,“該不會有誰看上漂亮小奧了吧?可惡啊,我應該在他強闖議會的時候幫幫忙的,現在他的口罩被衛兵打破了,應該有不少機子看見了他的漂亮臉蛋,哎喲,這下可麻煩了……”
摩莫斯捂住了臉。
……不,觊觎漂亮警官的大尾巴狼就你一個而已。
天災自言自語地糾結好半天,直到被強行切斷的電視信号播放起其他畫面,他才如夢初醒。
“摩莫斯,給我一個名字!”天災氣勢洶洶地超大聲逼逼,“我要去把那個想拐走小奧的老巫婆做掉!”
“你應該知道的,他挺出名,最近因為經常跟普羅透斯議員對着幹而被架空了不少,”摩莫斯回答,“是參議員震蕩波。”
天災:“……”
天災:“…………”
啥震蕩波?
……老巫婆震……咳咳,參議員震蕩波?
天災發出了懵逼的聲音。
“……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