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在網上反複搜索震蕩波的資料,可無論他換多少搜索引擎、多少關鍵字,搜索結果都指向了同一個機。
一架有頭有臉的、整天換塗裝的、花裡胡哨的小飛機。
這不科學。
天災百思不得其解。
好好的震蕩波,怎麼突然就有臉了呢?
有臉的震蕩波還能算是震蕩波嗎?
一開始,剛得知搶了奧利安的機是震蕩波時,天災還挺懵。按理說現在的奧利安隻是一個頭鐵一點、身手厲害一點、正直億點點的普通警察,他是不可能吸引科學家或者邏輯怪的注意力的。
除非震蕩波已經研發出了時光機,他知道奧利安以後會變成擎天柱、變成霸天虎最大的死對頭。
嗯……僅次于某個野餐小王子的死對頭。
天災的推測止步于對震蕩波資料的搜索。
他看見了一個帥哥。雖然有鼻子,但那張臉确實不錯。
……怎麼回事?
難道這個宇宙的震蕩波突發惡疾,給自己裝了一張臉嗎?
可是,看這家夥整天換塗裝的花孔雀操作,他好像還挺喜歡打扮自己的……真正的震蕩波會浪費時間在這種邏輯上毫無意義的事兒上嗎?
大波就算裝也裝不成這樣的吧!
天災思考好一會兒,停止了思考。
他打給了摩莫斯,讓對方給他安排一場角鬥。
他需要打幾場架來冷靜冷靜。
……
天災沒能趕上自己預約的角鬥。
他的意識再次跳躍到了其他時間線。他看到了一個新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名為鎮天樞,鎮天樞統治着一個完美的賽博坦。
……
奧利安有些發愁。
他本來以為霸王會動用背後的勢力把他保下來的——他有這樣的預感,那個第二次越獄的混球一定不會放任他遭遇危險。
現在,他确實得到幫助出了獄,甚至還被修複了機體。
可是……
參議員震蕩波。
這家夥絕對不是跟霸王一夥的。按照霸王的風格,如果他背後的機子混到了震蕩波這樣的地位,那他早就讓對方把議長普羅透斯給取代了。
震蕩波不是霸王背後的勢力。
奧利安不知道震蕩波有什麼圖謀,反正無論如何,肯定不是簡單的樂于助人。
剛一重獲自由,奧利安立馬趕往了醫院。
昨晚回警局的時候,他以為輪罩蓋死了。減震杆對此持不同的意見,因為霸王在越獄跑路前說他沒死。
呵呵,越獄跑路。
奧利安遲早把霸王按在地上摩擦,用輪子把那張臉碾上一百遍。
至于那三個議員派來的走狗,霸王把他們折騰的不輕。憨批角鬥士改造了警局的電路,讓供暖設備把他們烤了個七成熟,即便如此,藍色機子還是有意保留了他們的意識,讓他們能痛得在警局大廳鬼哭狼嚎。
霸王的這波操作算是黑吃黑,理論上跟奧利安這個執法者的理念背道而馳。
但奧利安卻覺得霸王這個逼勉強做了一件陽間事。
紅色卡車來到了醫院前台。
“我來找輪罩蓋,他應該是今天淩晨被送到醫院的……”
事已至此,結合霸王的越獄時機,奧利安基本能确認,霸王故意被逮進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對議會産生不滿。
……可是他圖什麼呢?又為什麼非得是奧利安呢?
奧利安無從知曉。
紅藍警官深而緩地置換一輪氣體,推開了面前的病房門。
“長官!”守在病床邊的減震杆立馬喊了一聲,“你來啦。”
“長官。”病床上的輪罩蓋說。他看上去不太精神,但傷勢已經基本恢複了過來。
“嗯。”奧利安應道。
内線裡,他打給了救護車。
【就跟你說的一樣,老朋友,】奧利安說,【輪罩蓋已經徹底恢複了,就像先前那些傷都隻是笑話一樣。】
【這完全得益于霸王當時給他做的緊急處理,】救護車聽起來有些凝重,【昨晚之後我又思考了很久……你知道嗎,霸王做緊急處理的流程完全自成一套體系,我不認為這是單獨一個機子能研發出來的産物。】
【他也許來自某個秘密的組織?】奧利安推測道。
【不僅如此,】救護車說,【我認為他來自賽博坦文明的某個更先進的分支,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奧利安沉默片刻,倒置換一口涼氣。
【……賽博坦騎士團!】
……
“賽博坦騎士團?”鎮天樞疑惑地挑眉,“你怎麼會覺得我需要這玩意兒?”
“我隻是确認一下,”威震天說着,像是松了一口氣,“隻要這個宇宙和我的家鄉以及功能主義宇宙的差距越大,我們重蹈覆轍的幾率就越小。”
“你不應該把差距過大的平行宇宙放在一起作比較,威震天,”鎮天樞随手在數據闆上記了一條備忘,“比起所謂傳播和平的騎士團,我更願意把小星星放出去敲打幾個文明。”
圍觀中的天災接借助鎮天樞的視野,看了一眼數據闆上的内容。
[必須慫恿小星星反攻,給威震天找點事兒幹。]
天災:“……”
不愧是你,至高領袖。
……
在奧利安即将離開的時候,減震杆猶猶豫豫地叫住了他。
“長官,你……應該不是要去找霸王吧?”
“你為什麼覺得我要去找他?”奧利安問。
“因為你昨晚回來的時候……你知道嗎?”減震杆小聲逼逼,“你當時看上去很可怕,就像是要把誰撕碎一樣。”
奧利安愣了一下。
仔細回想起來,他當時确實很憤怒。他認為警局發生的慘劇可能完全出自霸王的手筆,這樣的推測讓他感覺遭到了深重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