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天災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圍觀另一條時間線。
‘奧利安’開了口。
“感覺怎麼樣呢,我的孩子?”
天災:???
這聲音有些低沉,飽含興緻,有點變态霸王的感覺。
機體受驚般劇烈繃緊,然後又放松下來,随之傳來的是陣陣鈍痛。天災稍微琢磨了下這股子痛感,覺得比起打架鬥毆,他更像是在戰場上被一炮轟下線過。
哦豁,有趣。
“嘶……”機體的主人抽着涼氣以緩解疼痛,他沒有多餘動作,語氣十分鎮定,甚至有些該死的熟練,“第十三次,渣的。”
“噢,我的小倒黴蛋,”牢外的紫色卡車語帶憐惜,“你不覺得戰場上每個賽博坦人的每一發空槍都像是在瞄準你嗎?”
機體的主人默默擡起頭,看向欄杆對面的紫卡車。在接下來的十多秒内,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然後,這個時間線的天災開了口。
“……這次我好像是被霸天虎誤傷的,”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強壓的悲憤,“豈有此理。”
紫色卡車點頭。
“我搶在霸天虎之前把你撿走了,看你獨自躺在彈坑裡怪可憐的。”
“我們是敵人,”機體的主人說,“你不能可憐我。”
“你是我的孩子,”牢外的紫色擎天柱對此毫不在意,“孩子的事,怎麼能叫敵人呢?”
“我不會加入你的汽車人。”
“随你喜歡,”紫色擎天柱關閉能量欄杆的電源,他跟天災之間再無阻隔,“叫聲爸爸給我聽聽,天災。”
“我叫了你會放我走嗎?”這個宇宙的天災問。
“不,我隻會叫人修好你,”擎天柱說,“然後你就乖乖等威震天的營救吧。”
天災有些為難地撇開視線,沒有說話。
“我要傷心了,”紫色擎天柱說,“除了掀翻議會的統治以外,你是這場戰争帶給我唯一的禮物了。你确定要這麼叛逆嗎,孩子?”
天災猶豫一會兒,最終乖乖吐出了那個詞。
“……爸爸。”他小聲說。
紫色擎天柱蹲下來,打橫抱起牢裡的天災,芯情愉悅地開始往外走。
“我們去看醫生咯,寶寶。”
卧槽。正在觀察這個時間線的天災想。
擎天柱掀起了内戰的世界竟然還真存在。
從他的發言來看,這個時間線的天災是個經常被敵軍友軍誤傷的倒黴蛋,擎天柱不止一次把孩子撿回去修,又任由威震天把痊愈的孩子‘救’走了。
……好懂事的擎天柱。
天災喜歡這個時間線。
……
回到霸王機體裡的時候,天災有些意猶未盡。
隔壁時間線實在是太精彩了,他不太想回來。
依舊是熟悉的燈光,熟悉的喝彩,不同的是,這次的角鬥場換了一處,而對手已經躺在滿地能量中徹底挂了。
天災簡直要翻白眼了。
霸王這個逼是隻會搞角鬥嗎?
天災例行看了一眼内置時鐘。
這次是兩個月呢。
他沒理會下一個被作為自己對手送上台的機子,而是直接離開場地,走向大門。
一邊走,天災一邊從内線打給了摩莫斯。
【我覺得他差不多該找人帶話了,】天災問,【有嗎?】
【我不知道你在跟自己玩什麼遊戲,霸王,】摩莫斯深深置換一輪氣體,聽起來有些慌張,【你上個月說,在你下次主動打給我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你随便說,我不會找你麻煩的。】
【呃……那我真說了啊。】
【你說呗。】
【……那句話是‘不管你在哪兒,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就這?】天災問。
【就……就這。】
啧,真無趣。天災想。
他挂斷内線,走出了角鬥場大門。
紅色警官熟門熟路地站在門口,看上去已經等了幾分鐘了。
“我說我不是霸王,你信嗎?”天災問。
奧利安掏出了手铐。
“我信。”他回答。
他不信。天災想。
他隻是把天災當成了多重人格的機精病,回答的時候都不帶思考的。
可誰讓天災寵他呢?
藍色大型機乖乖伸出雙手。
紅藍警官第二次拷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