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言聽罷,拱手緻歉,“我敢打保票傅家的人手都是可靠的,船上除了琏二哥,另外還有三位貴客,隻是不便打擾。這次琏二哥的損失,都由傅家承擔,我會讓護衛加強各處巡視,尤其是琏二哥這裡。”
賈琏聽出來他的意思是懷疑賊出在另外三家裡頭,隻是他不想得罪人,希望自己也息事甯人。
“傅三爺這是讓我算了?”他笑眯眯地問傅玉言,雖不能得手,占占便宜總還是行的吧,“算了也不是不行,銀子也不必你出,隻傅三爺陪我喝上幾杯就成。”
傅玉言笑意不改,正要應允,不想身後冒出來個嬌小的姑娘家,一整沓子銀票抽在賈琏臉上,“和他喝酒,憑你也配?”
賈琏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女人打臉,不生氣簡直是妄稱大丈夫,“你是哪裡……”
傅玉言截斷他的話頭,轉身将被抽紅臉的賈琏擋在他身後,“郡主,琏二哥是我的客人,你怎可如此無禮。”
賈琏:郡……郡主,算了,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丈夫。
朝中郡主不少,莫說皇室郡主,就是四家異姓王家裡的嫡女也可有郡主封号,不知道這位郡主是哪家的。
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
賈琏隻得假裝無事發生,笑着将銀票悉數撿起來,“傅三爺與郡主說話便是,我下去吃點東西,不打攪了。”
明明是他的房間,最容不下的卻是他。
傅玉言笑道,“琏二哥說得哪裡話,你好生歇着,我叫人送上來。”
賈琏哪裡肯留,千推萬辭地到底出去了,這慫樣子看得興兒想跳江,不過他機靈得很,眼珠子不斷往那位郡主身上瞥,終于有一眼瞥到了芳容。
“看什麼看?!仔細眼珠子挖出來,還不快滾!”
主仆兩個灰溜溜地就跑了。
傅玉言臉上的笑意似是個生硬的面具,“你莫要鬧事了,就算你替我把這船上的客人都得罪光,我也不可能下船陪你去玩的。”
“你對着旁人都是笑嘻嘻的,唯有對着我,這麼兇,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麼?”
太子殿下唯一的女兒、東宮最驕縱的掌上明珠的永明郡主如是說。
她為了跟着傅玉言,求了太子好幾日,這才得到了下江南的機會,又花大把的銀子從,原來那位客人手裡買下他的船艙,誰知道傅玉言還是不搭理她。
“我不喜歡做賊的姑娘。”
“不是我,是我讓桃兒偷的,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一雙眼盯着桃兒就跟色胚子似的,我隻是想給他些教訓。”
“這些話郡主不必對我說,你自己信就好。”傅玉言冷冷道,“走吧,還請您回自己的船艙,莫要再打攪我其他客人。”
永明郡主打小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如今不過是想要個漂亮的公子,怎生不成,她可比昭樂姑母有心多了,甚至還親自上來哄人。
她見傅玉言看都不看她一眼,怒道,“你當心我讓父親砍了你全家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