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沉醉的黃絲絹 >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倪潇儒嘴裡一邊“哦哦”地應承,一邊往外走,文麗替他開了門後便一直站在門邊目送着他,直到他轉彎時才關門,若此時再不關門,潇儒便要停在哪兒。文麗草草收拾一會便也抓緊了休息,那知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因為心裡實在太高興了,眼見着冬潔慢慢的好起來,雙腿正在重新恢複知覺,這些都是因為有潇儒呀!在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潇儒更關心冬潔的人來,他是醫生,卻更像是冬潔的爸爸,盡管這是真的,但他卻并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他這樣做全藉着他的天性和他熱愛的事業。對他來說,那也許就是責任,就是感情。他這人呀,心細的地方如針眼,粗心的地方就是把葫蘆挂在他眉間也如同沒看見一樣。你看冬潔的鼻子、冬潔的嘴唇多像他呀,可是他居然一點也沒看出來,也許他根本就沒往這處想喲!文麗忽然覺得自己也傻了,他怎麼可能往這處去想呢?

他雖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貌,這是他在刻意掩飾。因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細小情節無不透出他内心的真情來,因為他處處都在極用心地呵護着冬潔,他處處都在極力地關愛我。雖然這種情感訊号是經極力掩飾的,它微小細弱,又極易被其它的假象所迷惑,但都被自己毫無遺漏的捕捉還原,因為隻有自己才是世間唯一愛他全部的女人,自己對他的愛是一種能夠拒絕世間任何異性的愛。我們的緣分也許是在來世,我們今世相遇,也許得等到來世才能作夫妻。我們相遇的時候,那個時間,那個空間也許并不屬于我倆,你的心在我一邊,可你的人卻是屬于另外一個人。盡管是這樣,然我已夠滿足了,因為看得出來,你仍然是愛我的。媽媽總為我的事着急,每一次去媽媽都要催促找個合适的人,隻要一提起潇儒媽媽都要恨個咬牙切齒。可是媽媽你是無法理解女兒的心思的,我已把全部的愛給了你所恨的那個人,沒有人勉強我,也沒有人逼迫我,全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叫我怎樣的去和别的人過?如果聽媽媽的,那不過是去過一種蒼白無趣,甚至是折磨人的生活而已。

文麗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現狀,這不是因為戒備或是不信任,而是擔心妨礙他的生活,進而影響他所熱愛的事業。若過往甚密一些,被人風言風語的嚼起舌頭來對自己不好,到時還會莫名其妙的去背個小三的名聲來,以後怎麼向冬潔交待呢?媽媽肯定也要為此氣瘋。與他則更不利,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到時他肯定要被吵個不得安甯。“包含一切道德和精神在内的工作是人們的需要。富蘭克林·羅斯福”他是多麼的熱愛他的事業呀!自己家已經毀過他一回,絕不能再有第二回了,絕不能再讓他去經受這種折騰了。每天都在告誡自己,不可把自己對他的愛流露出來,可是今天不知怎的,差一點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你愛他,那就不能去妨礙他的生活和事業,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她還曾特别關照冬潔說:“若叔叔提起你的…你的…噢…嗯…”後面那幾個字是“那死鬼的事”,可是她别扭得居然說不出口,她改口說:“若叔叔提起那個人時,你就說在很遠的地方上班,要過很長時間或者是過年的時候才回來一次。記住了嗎?”

冬潔知道媽媽說的那個人是誰,她幼小的心裡極不願去想那個人的,更不願意他是自己的爸爸,盡管那個人的影像已越來越模糊,心裡的那種害怕也已漸漸遠去。她撲閃地眼睛裡透出那疑問來,望着媽媽說道:“媽媽,這不是撒謊嗎?可媽媽你說不能撒謊的呀!”

冬潔的話把她這個當媽媽的難住了,文麗想了想後說:“前幾天,媽媽在報上看到一條消息,說是有一位優秀的運動員,即将啟程去參加一場重大的國際比賽,可就在這時,她病重的父親卻突然去世了,為了不影響她參加比賽,大家就約定不告訴她真情。這位運動員果真不負衆望得了冠軍,這時她才得知這個噩耗。不可以撒謊那永遠都沒錯,但隻要是善意的,對人沒有任何傷害的話就算不得撒謊。”

冬潔看着媽媽說道:“哦,媽媽,我懂了,我不會說的,再說叔叔也從不問的呀。”

冬潔在好起來,很快又可以去上學了。她的功課一節都沒落下,怎會這樣的巧呢?自己偏偏是老師,這或許也是天意喲!她忽然想到明天得給雲花打個電話才好。這一晚,她東想西想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去的,早上是鬧鈴把她喚醒的。她把冬潔安排好,把飯菜擺在桌上,又叮咛每天都要叮咛的話後才去學校。今天頭一節不是她的課,便趁早給雲花打電話,讓她告訴爸媽,不要再為冬潔的病擔心,已經好起來了。那頭的雲花高興極了,說:“嫂子,這太好了呀,哎呀,你沒看見爸媽為這事發愁的樣子,整天呆坐在哪兒,話也不多說,隻知唉聲歎氣,好好,這一下好了,一下班我就告訴他們。”文麗又告訴說,冬潔常常念到爺爺奶奶的,等寒假的時候就帶她一起來看望他們。她常要想到二老的不幸,想到二老對自己和冬潔的好,雖是得等寒假時才能去,但吃的用的禮物她早早地就制備妥當了。

文麗擱下電話,低頭在心裡想,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事告訴自己媽媽呢?她想還是等冬潔能下床走路的時候再告訴吧,而且還要盡量輕描淡寫一些。但隻能告訴這件事情的經過,絕不能告訴醫生就是潇儒。了解女兒的莫如自己的媽媽,同樣的,了解媽媽的莫如自己的女兒呀。媽媽恨他自不用說,恐怕這輩子都絕不會饒恕他。同樣的,如果知道是王家闖下這麼個大禍,那就再不會去理王家的人。因為那死鬼的緣故,媽媽對王家已失去了好感。自從沒了那死鬼後,王家的人起先還偶爾來一次,見媽媽闆着臉,不像以前那樣的熱情,王家倒也識趣,索性連偶爾也不上門來,兩家的關系因此已變得十分疏淡。

她回家後特别關照冬潔,以後告訴外婆的時候不要把事情說得很嚴重,不要告訴說是那個醫生給你治的。其實也是多慮,媽媽是絕不會往這處想的,隻要病好了就行,哪還會去想其它什麼的。不是誇自家冬潔,這孩子真的是懂事,關照她不能說的事她絕不會說,那小嘴巴緊得就像挂了三重鎖似的。不過剛巧是碰上知道尊重别人的潇儒,不然家裡的事也許早就露底了。即便再懂事,畢竟還是小孩子,如果遇上個狡猾的人,做事又龌龊,設個圈套,那小孩子難免要鑽這個圈的。

倪潇儒仍按照老和尚的方法維持用藥,之後便慢慢的持續減量,繼續着先前的康複措施。這麼長時間來,不管是用來浸泡的還是内服的,所有的藥都是他親自熬,沒有讓文麗熬過一回。冬潔腿上的那種針刺蟻噬的感覺在一天天的減弱,知覺卻一日日的增強,輕輕地撓一下擰一下都有感覺。大腦的支配作用在一點點地的恢複,躺在床上已能屈伸和搖擺,雖是慢慢地,卻是自由的,是按照指令完成的。對文麗來說,現在似乎天天都令人高興,令人欣慰,因而做事又重拾輕快的感覺,那臉又開始舒展起來。冬潔也一樣,整天露着笑容,她心裡一直憧憬着、企盼着能早一些回學校去上課,她已跟媽媽說好仍回自己的班級去。

倪潇儒心裡總埋着一個疑團,從沒見過她丈夫倒也罷了,可奇怪的是從不見她提起。幾個月不見或許是在外地工作,這倒也說得過去。但是為何不提起呢?就連說漏嘴都沒有。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隐?或是我倆過去的那段經曆使她覺得提起另一個人會很尴尬?也許就是這種可能。但是那疑團時不時地總要浮起來,他也想過問冬潔,但向小孩子打聽這樣的事情又實在做不出來。其實他知道自己和文麗早就約定好,不問這些事情,可是有一日,他實在忍不住便又吞吞吐吐地問文麗道:“你的…你的…那一位…”

文麗聽他這一問那臉色霎時變得有些不自然,她明白他想問的人,這是她一生的隐痛,她一直都在極力的忘卻。好在都已過去,時間是最有效的稀釋液,最廉價的揮發劑,它能慢慢地勾兌你的淚水,揮發你的痛苦。她想起爸爸曾經說過的事,在機械零件的制造過程中,總要産生一些誤差,這些誤差累計起來就會影響機械性能,因而聰明的設計師便會同步考慮釋放點。人是會在經意與不經意間做下錯事和傻事的,當别人的錯事和傻事加在你身上時就成為你的痛苦,這時的釋放點惟有時間。時間是最好的容器,也是最好的分離劑,它能收藏你的歡樂與甜蜜,剝離你的痛苦與不幸。甜蜜是永存的,因為人們喜歡回憶它,痛苦會遠去,因為人們不願回想。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近況,如果讓他知道分開以後的那些事情,那他一定會痛苦自責,甚至會做出什麼蠢事來。他是有家有老婆的人,看他兩人目前的光景是蠻和睦恩愛的。他不能再折騰出什麼事情來,這樣勢必會影響他的事業。

這次和潇儒的相遇如同上天的恩賜,她已滿足了,她不敢有其它的奢望。她心裡了然,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所以他才安心,所以才有了目前的這份甯靜。她不願意這份甯靜破碎,如果這份甯靜破碎,那不是永久的得到,就是永久的失去,她更害怕的是永久的失去和潇儒見面的機會。她不願意因此給任何人帶來煩惱,因為他們不是自己的至親就是潇儒的至親。現在不僅僅是自己和潇儒的事,還有冬潔哪!她因而極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樣貌,甚至還努努嘴擠出一絲笑意,說:“噢,記得有次和你提起過,他在外地管工地,一年中也就是過年時才能…這次冬潔得病的事一直就瞞着,沒讓他知道,怕影響他工作,若工地上發生個什麼事故,那麻煩就大了。嗯…我不提起,你一定覺得奇怪是嗎?他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沒啥好說的。再說…再說…在你面前提起不是很别扭很尴尬麼?”她把學校食堂一位女工丈夫的事移植到自己的身上。接着她又說:“咦,我們不是早就約定好的麼,不提過去,也不問你我的現在,你怎麼又忘了?”

倪潇儒微微有些尴尬的說:“噢,沒有沒有。不過是随口一問而已。”他明白了,果真是這個原因,他再也不會問了。他之所以想問她,其實沒并沒有别的原因,隻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若說他心裡不存一絲奢望那是自欺欺人,有時一個人居然會做白日夢,他夢想着自己依然是和文麗在一起,不過那隻是朦胧的一閃,他不得不無奈地嘲笑自己,這是想的什麼事喲,還想害她不得安甯麼,你還配得上她麼?據說,俄國的一位貴夫人和法國作家巴爾紮克之間通了很多年的信,他們鴻雁傳書,相互表白,互訴衷腸,可直至終生都沒能見上一面,隻能成為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哲學的一面鏡子。你應該滿足了,因為你能經常見到她呀!隻要對文麗有益,隻要文麗過得開心,那隻管默默地去做就是,不可再胡思亂想,那已是不可能的事喽!他的心又歸于平靜,他坦然問道:“媽媽還好嗎,怎不見她來的?”其實他心裡一直怕着她媽媽,怕突然遇見。他之所以這樣問是另有目的。

文麗告訴說:“剛搬來時因放心不下來過一回,因為路遠,身體又一直不太好,所以我就不讓她來,都是我去看媽媽的。”說到這裡,文麗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哦,這個你放心,我媽媽來之前一定會打電話的,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這些日子裡,他還抽空去學校查資料,想确定這種植物的學名,原本還以為這事不難辦,那知一連去了好幾回都沒查出個結果,查資料這事是很耗時的,一去就是大半天,現在可沒時間去整天泡那圖書館,看來得緩一緩再說。這種冷僻偏門的東西并非想找就能找到,還須慢慢來,說不定自己學校查不到都有可能,到時恐怕得去其它地方查都不一定呢!幸好這事并不着急。他想隻要是地上長的就不信找它不到?不過現在得先擱那兒再說,因為畢竟冬潔的事要才比這更重要。

冬潔的雙腿經内服和浸泡的雙重作用,再加之撫捏按摩,知覺便開始慢慢恢複。那撫捏的技法是倪潇儒從他爺爺接骨療傷的方法中移植過來,又經他篩選組合,使其更适合冬潔目前的狀況,用在冬潔的康複中效果十分的明顯。根據冬潔雙腿的症狀,倪潇儒設計出了一套有針對性的康複鍛煉方法。冬潔起先隻能稍站一會,之後便能下地慢慢地挪步,不過得有人扶或是旁邊有援手之物才行。再之後不但能獨自站立,還能獨自挪步。為穩妥起見,鍛煉的時間還不宜過長,須慢慢增加,不可急于求成,直到一月初的時候,冬潔才基本恢複行走能力。但是此時倪潇儒還不敢輕易讓她下樓去。因為上下樓梯時,腿部關節所承受的重量和震動就要大許多,他擔心運動過量産生負面作用,甚至功虧一篑。冬潔已經有半年光景沒有去戶外行走,她心裡是多麼地想能夠出去走一走啊!這幾天裡,她老問:“叔叔,我什麼時候才能到外面去呀?”

在整個治療的過程中,他抽空去過幾回金主任那裡,每次都要告訴他治療的過程和康複狀态。金主任相當感興趣,同時也将自己的思路和所積累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這一次,當金主任聽說病人已能站立已能挪步時十分地驚奇。當時因見他十分執着,又有很好的專業功底,做事又是那樣用心,因而就鼓勵他大膽去嘗試去探索,如無法治愈,那至少也可減輕病人的不适。如今不但有開創性的思路,而且更有了不可思議的結果。金主任對倪潇儒的敬業和追求極是贊賞,肯定他的所獲得的成果。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