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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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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大姐:“咦…你一點沒看出來?一個人獨進獨出的不說,這些日子裡好像還一下子變得不愛說話,見了面不過與你點頭一笑。你看他這人麼要文化有文化,要技術有技術,人麼又那樣子的帥,可從不見有他家裡的什麼人來看他,也從不見他提起過,莫非還是單身一個的?”

他丈夫擎着酒杯提醒說:“你們女人就愛打探别人的事,招人反感,自尋無趣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房東大姐:“哎呀,我當然會玩笑兒地問。要不見了大林時順便問他一下,這樣總可以吧?”

她那正念初中的女兒搶先說道:“媽媽,不可以去問人家這種事情,這是别人的隐私。”

他丈夫說道:“聽到了嗎,女兒都懂這事!你還不知道大林的脾氣,他最反感的就是去打探别人這種事情!”

房東大姐不悅的說:“我也不是那種招惹事情的人,你們見我問過他還是打探過他嗎?好…好…我從此不說不問總可以吧!”

倪潇儒出房東家後便一直在通往江邊的路上閑走着。五月的天氣在白天已是很炎熱的了,不過晚上倒是涼爽的,這裡又是臨江的區域,空曠而甯靜。浩蕩的江風帶來陣陣涼意使得倪潇儒不時的要微微打上一個寒顫,他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簿襯衣以抵擋涼意。

房東大姐說得一點不錯,他現在是不太愛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獨處,不想有人打擾。隻想一個人在這星光月輝下循着波光,聽着濤聲信步徜徉,因為惟有這時才沒有人來打碎他的幻想。

一輛自行車忽然從他側旁拐出,雙方都猛然一驚,騎車人心裡一慌方向打偏,自個兒撞在了樹上,摔個人仰車翻。倪潇儒趕緊上前,一邊攙扶那人,一邊說:“對不起,都怪我沒注意害你摔一跤,傷着沒有?”

那人不怪自己不留意,反惱怒地埋怨說:“你這人有病呀,黑咕隆咚地突然冒出來!” 那人說到這裡似乎依稀認出對方來,心裡道:“哎呀…不就是住村子東頭的那個醫生麼?”因而改口說:“是你呀,把我吓一大跳!”

倪潇儒說:“我不過是出來走走,沒想卻把你…”

那人一邊彎腰拍打着衣褲,一邊擺手說:“沒事沒事。我得趕緊回家吃飯呢!”說完便推車走人。

涼絲絲的江風和剛才那一驚使得他從那飄浮的空中回到了堅實地大地。他知道自己和文麗恐怕已是今生無緣,那全是因為自己要去傷害她,最後自己不得不離開她的結果。令文麗沒有想到是,最痛苦最緻命的傷害恰恰來自她所愛的人,真不知道她是怎樣承受住這種緻命傷害的。現在天天這般呆呆地想她能減輕她當年的痛苦麼?能抹去她的不幸回憶嗎?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伊麗莎白·□□·勃朗甯在她的詩中寫道:“除非你發誓:生死不渝,否則,别稱之為:愛情。”我還配說:“我愛你”麼?還是文麗說的是:“不說過去。”兩人約定,再不提舊事,也不問對方的家事。現在自己最需要做的是克制住自己,不能流露一絲,再不能去打破她平靜的生活,不能去勾起她心底塵封的痛苦,因為她已是家庭主婦和冬潔的媽媽。自己是得靜靜地想想,不是去忘記她,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去愛。一樣的愛,但過程可以不同,内容可以不一樣。

他忽然想起一位哲人說:“人可以在希望中翺翔,卻不可以在幻想中徜徉。”自己再也不能以愛的名義沉淪下去,虛耗時光,那不過是一個自私的懦夫。她希望我能傳承祖業,希望我能在這個領域裡好好地做下去。是啊,有許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前些日子接手的那兩個疑難的病例還得下力氣去研究,人家可是沖着對自己的信任才從老城區倒三次車趕來的。他接診後便極用心的辯診開方,這當然也是他一貫的做法。對這兩例病症,朦胧間他感覺是能夠治愈的,可是在近三個月的治療過程中,隻顯效不痊愈。這讓他化費了不少心思卻不得結果。顯效說明那幾組方子的大緻方向是對路的,至于為什麼不能徹底治愈它,那一定是某些症狀被忽視或被誤判。想到這裡,他一邊繼續思考着這兩例病症,一邊往回踱着。進了房間,他把自己開出的所有方子都攤出來,一邊檢視,一邊反複比對吳奶奶留下的方子和醫案,覺得自己用藥過分蹈襲成方,之中雖有調整,但基本思路還是被圈在古方範圍之内,這樣如同自陷囹圄,倒把自己所學的知識和所積累的經驗晾在了一邊。他已意識到必須改變先前的用藥方式,過後又足足思考了兩日才分别開出兩張方子。五劑一療程,開始讓那兩位病人服用。

在後面的一些日子裡,因為工作的性質使得他必須投進大量的心思,當然,他也極願意化這樣的心思去做。其中一位病人隻經二個療程,症狀便開始持續逆轉,另一位則要晚一些日子才開始見效。每一個病例的治愈都給他帶來快樂和充實,使他沒有隻專注在與文麗的事情上,這不等于沒去想她,隻是沒有一味的沉緬其中,整天一副丢魂失魄的樣子。盡管這樣,但一天之中總還要想她許多回,有時當聽到相似的聲音或看見相像的身影時便會立刻想起文麗來。想念最深的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有時甚至一夜無眠,難以排遣,其實他隻是想看一眼文麗,看一眼小冬潔。這日又是個無眠之夜,他早早地起來,帶上那兩本幾日前剛買的少兒曆史讀物又照例買上兩份早點,然後侯在往學校去的叉道上。等看見文麗母女往這邊來的時候,他便迎上去彎下腰去抱冬潔,把手中拿着的東西往身後一挪,文麗便将它接在手中,無需言語,也不用眼神,這是一種自然的默契與交流。

他很憐愛地抱起小冬潔,說道:“冬潔,你想要的書,我給你找來了,喏…你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書?”他把手往後一伸,文麗便将書擱在他手中。

冬潔接在手中看了一下封面後高興地說:“就是這本,就是這本,我在同學哪兒看過。謝謝叔叔,我最喜歡書了,不過我不想帶到學校去,這可怎麼辦啊?”

倪潇儒說:“沒關系,隻要交給媽媽就行了。”

冬潔見了倪潇儒顯得特别親熱,左一聲叔叔右一聲叔叔的,她說:“叔叔,媽媽說你特别喜歡看書,要我學你的樣子看書,叔叔,我會的,你信不信?”

倪潇儒撫摸着冬潔的小臉說:“我當然相信!我知道冬潔是個好孩子。下個月就是暑假,那時可以拿出來看,不認識的字上面都有拼音,問媽媽也可以,不過有言在先,到時我可要問你書上的内容噢!我不是考你,而是想增長一些知識。”

冬潔看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咦…叔叔,你也沒看過?”

倪潇儒說:“書上大部分的内容以前都看過,隻是時間久了有些内容已模糊不清,這時候你若講給我聽,那我不是記住了,不就是重新獲得了知識麼?”

冬潔說:“噢,我懂了,這是不是我老師說的溫習課文呀?”

倪潇儒點點頭說:“是的,就是這樣的意思。學過的知識通過溫習後記憶就會更深,不容易忘記,這樣知識就會積累起來,越來越豐富。以後呀…光做到這一點還不夠呢,還要像孔子說的那樣:“溫故而知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從溫習過去學過的知識中獲得新的知識,這樣才更好。”

冬潔點點頭說:“叔叔,我記住這個道理了。”

文麗在一旁癡癡地看着,臉上洋溢着一種滿足和欣慰的微笑。她說道:“冬潔,快下來,你把叔叔累壞了。”接着她轉而對倪潇儒說:“潇儒,以後要多睡一會,你恐怕還是那習性,書要看到很晚才肯倒頭睡,早上麼則起不來。”那語調和眼神是一個從心底對你發出愛的人才特有的。

倪潇儒領會那語調和眼神,他癡了一會,等回過神後他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樣子,當然還是藉口那理由,他笑着說道:“我不過是順便的,因為值班自然就要早些起來,總不能賴在那裡等病人敲門再起來吧!”

文麗心裡仍是過意不去,說:“蕭儒,你這樣早起送書又送早點的,冬潔自然是滿心的高興,隻是累了你。以後你要多照顧自己一些才好,冬潔有我照顧,沒事的。”

倪潇儒說:“隻是偶爾送一下,難道偶爾的機會也不給我嗎?”

文麗說:“我那是這意思呀,不過…不過…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她本來是想說:“怕你不方便。”她覺得這樣挑破反倒不好,因而話到嘴邊就改了。

倪潇儒說:“沒事的,反正是值班的日子,想睡安穩恐怕是做不到的。”

兩人又稍稍聊了幾句,過後三人便分手往三個方向去。倪潇儒覺得和文麗說什麼都有意思,見文麗和冬潔都好好的,他心裡那厚積的思念才總算得以稍稍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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