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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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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在林之韻去段老闆那邊的時候,亦正是倪潇儒去同學王麥岩介紹的那家醫院坐診的時候。他是臨時工,與醫院裡的其他員工沒什麼利益之争,私下裡也沒什麼過往,就是照面也不過是禮貌的點個頭而已,同時又沒什麼家務雜事的拖累,讓他有了一段較為安甯的時光。因而可以潛心聚神的研究那些古方妙法,使他的醫技又有了較大的提升。

而當林之韻與段老闆決裂後回來租房開店的時候,亦正是倪潇儒來開發區醫院不久的時候。開發區醫院經過王大林大力整饬,醫風日趨向好,醫療水平也有所提升。在自己的專業上,倪潇儒迎來了入行以來的黃金期,任其自由翺翔在中醫藥這片廣闊的天空中,任其發揮他的專業才華。說起那副治療燙傷的藥,還是在那醫院做臨時工的時候便開始研究配伍了,盡管那時的療效還是十分令人滿意的,但是讓這副藥的療效有一個飛躍般的提升,就是來開發區醫院以後,通過進一步發掘古方古法而研配成功的,看似用時不長,似乎是一蹴而就,其實是研磨既久,厚積薄發的結果。這也許就是王大林為什麼會一直惦記着他的原因。而且,對這副藥,倪潇儒并沒有就此止步不前,他知道,自己隻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推陳出新而已,同時他心裡也清楚,這副藥療效雖奇特,但局限性也明顯,因為它隻能治療小創面、淺表性燙傷。還要繼續深入研究,以期拓寬治療範圍,獲得更理想的治療效果。

而正當林之韻專心開拓圖文打印業務年把的光景,業務做得真可謂風生水起的時候,亦正是倪潇儒與嚴文麗母女不期而遇的時候。因為治療小冬潔的燙傷,為了跟蹤他自己所研配的這副治療燙傷藥的療效,也為了能讓小女孩少受一些痛苦,少受一些驚吓,再加之路近不影響上班,因而就上門去換藥,不想卻一腳踏進了嚴文麗的家。他心裡想道:“原來冬潔是文麗的女兒啊,難怪會這般的乖巧懂事!”文麗看上去依然是那般地沉靜端莊,依然是那般地美麗溫柔,隻是她那張文靜善良的臉上時常透出一種不易被外人所察覺,不易被外人所讀懂的表情,惟有倪潇儒能看明白、能讀懂讀透,能真切地演繹出這種表情的全部内涵,那之中絕無一絲哀怨,更無一絲憤懑,那是一縷淡淡地,卻足以讓人心碎的傷感。

自從遇見嚴文麗後,他内心的那種長久的被極力壓抑的思念,那種因不敢回首和長久積壓心頭自責一下噴湧而出。他扇自己,擰自己,以圖驅趕那種日益濃烈的揮之不去的思念與自責,此時他的肌膚似乎已變得麻木,他甚至感知不到疼痛的刺激。這種思念在被真真切切喚醒的時候又不得不被重新狠狠地摁下去,因為他怕妨礙文麗的生活,自己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她,現在再也不能妨礙文麗的生活了。對她的妨礙就是對她的再次傷害,哪怕一丁點都不允許,都是不可饒恕的。他知道自己愛的是文麗,他也深深地憐愛着小冬潔,雖然不是親生所出,可她卻是文麗所養育的,這樣乖巧董事的小女孩讓人不得不愛。隻可惜自己醒悟得太晚,被自己的愚蠢所白白地葬送!為了她們母女,他願意做一切,當然也願意付出一切。

他知道,若真愛文麗那就必須嚴嚴實實地鎖藏起自己的愛。因而當他和她們母女遇見的時候,他總是極力飾成一副很自然,甚至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貌。若從表面看去他仍和先前相仿,白天坐診,晚飯後便開始一心研磨着那些醫方古籍,擺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在這間原本不算小的房間裡被擺挂個到處都是,桌上凳上,地上牆上,凡地方就沒有空閑的。

這段時間裡,他與外部的聯絡已少之又少,路途遠工作忙是原因,但絕非主因,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就是有同學偶爾請他吃飯或聚會什麼的,若非邀上三五回他是懶得去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覺得自己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他現在變得不大愛說話,甚至變得少言寡語,這與從前的他幾乎判若兩人。他回自己父母家的趟數也不多,因而有時還未到周未,他媽媽就急着讓妹妹潇佚打來電話催,他便推托說有事,當然,他說的大多确是實情。對此,他媽媽難免要嗔怪,便對他爸爸發牢騷說:“現在倒好,一月半月的見不着他人影已是常事,讓他回家一趟都有這樣的難,今天忙,明天忙,反正沒完沒了的忙,可是再忙也要曉得有爸媽在惦念,瑞元也老嚷着要爸爸帶他去玩。”他爸爸卻說:“忙工作那是正事,要理解才好,你呀就不要去打擾他。”他媽媽氣鼓鼓地說:“我是沒處說才向你說的,反正也是白搭,你倆呀…是一路的貨。”幸好有他妹妹一家和爸媽合住一起,所以他爸媽也不顯得冷清孤單。

這天下午,傳達大伯來叫他接電話,說是個女的。他原以為是文麗打來的便飛也似的沖到樓下,接起電話方知是林之韻,他實感意外,兩人自辦了那手續後就沒聯絡過。兩人間雖有些零星的信息但都是通過瑞元傳遞,不過很多時候是作不得準的。

隻聽電話那頭的林之韻說:“喂…喂…潇儒,是我。你那裡的電話怎麼的,要等這麼長時間的?其實也沒什麼事,我順便給你帶了一樣禮物,明天有空嗎?我給你送來,嗯…不過…你得到你家那個路口等我,聽到了沒有,怎麼不說話?”在兩人還沒分開以前,她就不願意去他爸媽家,因為她氣他家裡的人,現在就更不屑說了。她不但仍氣他家裡的人,現在更是平添了些怕的成分,因為是自己一定要離開潇儒緣故,所以怕他爸媽的冷臉白眼,怕他妹妹的橫眉冷對。

其實她剛回來就想送給他了,那時要忙于開店,抽不得身,這理由看似冠冕堂皇,其實當中含着虛弱的托詞,若真想擠二三個時辰還會擠不成的?隐約之中,她總覺得有些虧欠潇儒,想見他但又有些兒怕見他。他的才能遠在自己之上,但卻像木偶似的任由自己牽着走,是自己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迹,對他來說還不知是禍還是福呢!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二年裡都做了些什麼?想到在廣東那段屈辱的日子,多虧阿琴常常提醒自己,也多虧自己防範的嚴密,不然恐怕不是亡命異鄉就是人财兩空。這種狗屁男人,自己居然也…當時怎麼會這樣的渾?盡管後來自己豁出去狠狠地敲了他一錘。她不知道這一大筆錢是自己賺的還是地上檢的。想想都不是,倒像與王老闆的那筆錢一樣,不過是飛來橫财。如今得着了這一大筆錢可那又怎樣呢?也許爸爸說的是對的,和潇儒在一起保準安安穩穩。她買這套西裝的時候很朦胧,确切的說是不敢承認是送給誰的,可在她的潛意識中是有明确的特定指向。因為這套西裝的大小和款式隻有潇儒适合。

她一直就想給他打個電話,不知怎的總感覺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自從和他相識以後自己始終處于主動的位置,不管是在婚前還是婚後,特别後面和他分手這件事,都是遂着自己的想法做的。她想,難道從此再不見面了?有瑞元在當然是不可能的。既是如此,自己就沒必要那樣的心虛,越是這樣就越要落落大方才好。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隻是想把東西送給他,順便也想知道他的現狀,特别是想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别的女人。按理說自己和他已沒有多少瓜葛,隻是不知為什麼,有時偶爾假設他有了别的女人時,立刻會湧起一陣酸滋滋的感覺來。她又想,潇儒這個人是蠻好相處的,他不會對你使壞心眼,而且還很有忍耐心,也不會用氣話來氣你。扪心自問,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自己有事沒事的去找他的茬。

她原本并不知道潇儒的确切去處,問瑞元也隻知道爸爸在很遠的地方上班。本來麼要知道潇儒的電話還不方便的,去一下他家或是給他家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不然找阿瑜問也可以,可是現在那還有這個臉面去的?想起王老闆那筆錢的事情,盡管當時真的是被逼急了,但無論怎麼說都是不應該的,自己丢臉面那是咎由自取,可是潇儒也被拖帶着丢臉面,他還要籌錢去填這個窟窿,他肯定是去他爸媽那裡拿的,但他絕不會說我幹了這事。還有自己和段老闆那事,潇儒肯定認為我先和段老闆有了私情才提出分手的,但他沒有一句指責的話,現在想想這些事情那臉都會不自覺發起熱來。最後那電話号碼還是讓瑞元去向他爺爺要來的。

倪潇儒不想林之韻大老遠的過來給自己送什麼禮物,隻要把瑞元看管好就行。他便委婉的說:“我一直在聽啊,哎呀…明天啊…我跟爸媽說好是不回去的。”不過這話倒是實情。

林之韻說:“可明天是星期天呀!你也不回去?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呀一向就少家庭觀念…”她意識到自擺烏龍,趕緊改口說:“噢,潇儒,我不是那意思,而是說你很多時候會忘記…”她覺得這話也不妥因而就噎回不說了。

倪潇儒說:“知道你說的意思,我隻是想留在宿舍裡看一點資料,因為有兩個病人的…噢,要不這樣,過幾日再說,或者你留着自己用也可以,反正我又不缺什麼。”

林之韻雖心中不悅,但卻激将說:“禮物通常并非一定是最需要的,隻表明送的人的心意而已。若你想回避我,那我隻好不來勉強你了。”

倪潇儒趕緊解釋說:“我不是那意思,而是考慮路遠要倒車不方便。”

林之韻說:“這本是一件小事,何須那樣複雜的?路遠沒關系的,放心,我不會打亂你的安排,也不會耽擱你很多時間。明天一早我就送來,隻是要請你到車站等一下。如不反對就這麼說定。”

倪潇儒不好再一味的拒絕,隻得應承。晚上他便抓緊把那兩個病人的方子分别琢磨定了,又立馬将自家專有的兩味藥研磨好放在一邊,因為星期一是那兩位病人複診的日子。早晨起來,他想想事情已預備停當,因而覺得還是自己趕一趟出去好。說好是不回去的,這樣突然到家也好給爸媽送去一個驚喜,同時,眼看馬上就是夏天,也想趁着雨季的涼爽帶瑞元去公園,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帶他出去。另一則,他也不想讓林之韻來自己這裡,這到不是因為記恨她什麼,想回避倒是有的,記恨卻從來都沒有過。因為他不覺得有什麼好記恨的,緣來而合,緣去而分,勉強不得。屬于你的定可失而複得,不屬于你的當然也會得而複失。她這個人粘性特别強,粘上了就别再想擺脫她,和她的事既已成過去,那就讓它過去吧!想到這裡急忙去傳達室給林之韻打傳呼,

稍等了一會後電話就回過來了,他聽出來是她媽媽的聲音,說是早出門去了。本來林之韻的媽媽是絕不會回這個傳呼的,隻是她看這個電話好像是大女兒之丹的,所以就回了過來,一聽是潇儒的聲音,雖不曾見面但也頗覺尴尬的樣子。

天色亮堂卻飄着雨絲,雨季的潮濕雖給人帶來些許涼爽,可是帶來更多的卻是煩悶,他懶得帶傘,估摸着時間便往車站去。他不知道她坐的是那路車,因而隻好在車站踱步相等,有時也用眼光往人堆裡掃視一下。

“潇儒,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是林之韻的聲音。在噪雜的地方找人,他的眼力是出奇的呆鈍,當他還在四下裡張望的時候别人已在喊他了,這一次又是如此。

倪潇儒是循着聲音才看見林之韻的。他顯得有些兒不自然,搓搓手說道:“咦…我怎麼沒看見你,剛到的?” 林之韻依然還是那樣的漂亮,雖隻有二年的光景沒曾見面,但倪潇儒明顯感覺到她似乎成熟了許多。

倒是林之韻顯得落落大方的,她笑着說:“你呀,明明看你在朝我這邊看卻又别轉頭了,也不知道你在看什麼。”

倪潇儒說:“當然是在找你喽!”

林之韻說:“今天出門早來不及吃早點,就連那傳呼機都忘記帶了,嗯…走,一起去吃個早點好不好?”

倪潇儒說:“我剛吃過泡面,你去吧,我等你!”

林之韻說:“隻知道吃泡面,虧你還是個醫生呢!這種東西吃多了有好處麼?”

倪潇儒笑笑說:“這話倒是有道,不過我想,這總比那餓肚子要有好處喲!再說,任何東西吃多了都沒啥好處,你說是不是?”

林之韻笑說道:“這是詭辯。好吧,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買一份來。噢…你替我拿一下包。”她一邊說,一邊把随身坤包和禮物袋子交給倪潇儒。

林之韻在旁邊小店裡買了一份早點。這時雨大了起來,林之韻示意他從包内取出傘來。倪潇儒肩上挎個坤包,一手拿東西,一手替林之韻打傘,林之韻則騰出手來吃早點。她問:“往哪走啊?”

倪潇儒說:“噢…真不好意思,我忘說了,我想去家裡拿一點東西,所以…所以…”

林之韻顯得有些不悅,嘴裡含着一口點心,含愠問道:“我特特地趕來,你卻讓我立刻打道回府,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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