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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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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昶接在手裡,心想,真虧她想得出來把東西藏在這裡。和這樣心存二意、又善算計的女人在一起,不吃她虧才怪呢!當時若是一沖動真把她整死了,那最後自己也逃脫不了的。他四下裡掃了一眼,然後走去角落裡,将那紙包小心地掀開一條縫來查看,那些東西都在,他的臉極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抽動。他把東西迅速放入包内,然後說道:“我佩服你的敲詐手段,也佩服你的狠心,現在錢貨兩清,咱們就此了斷。我希望你從此永不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事來。”

林之韻冷冷地說:“我更希望如此,不要說向人提起,就是想都不願去想它,因為它是我一生的恥辱。”

說完兩人便匆匆趕去民政所辦離婚手續,那經辦人和段永昶原本就很熟,多少也得過段老闆給的一些好處,

再說段永昶在鄉上又一直是個小有名氣的人,同時林之韻的漂亮也給他留下頗深的印象。他心裡想:“去年才辦的結婚證,今年就…”因而他還想着走一下調解的程序。他來回掃視了兩人幾下後,一把拉過段永昶悄悄地問:“老兄,你得想好,非走這一步不可嗎?去年才領的證,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啊!”

段永昶毫無表情地說:“哎,老兄,這會再請你幫個忙,馬上給我辦了,越快越好。”

那經辦人見段永昶态度決然,自知調解純屬多餘,因而隻好拿出表格,睜一眼閉一眼的給他們辦了離婚證。若按規定一下還辦不得,因為女方沒帶戶口簿來。

段永昶心裡在想,當初用盡心機的去誘惑,使絕了手段去征服,目的雖達到,計劃雖成功,可是絕沒想着這成功的背後卻隐藏着這樣的失敗。而林之韻則在想,當時半推半就的跟了他,以為是絕離舊葛藤,攀上新梧桐。沒想到等着自己的卻會是這樣的屈辱。她現在的心境真有如白居易在《長恨歌》中最後兩句詩說的那樣:“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她接過那離婚證後便迅速的塞入包内,可是接着她又拉開包來連瞄了幾眼,心想,這渾渾噩噩間自己已拿過兩回了,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味道。這結婚證麼隻說明兩人在法律上的權利與義務關系,和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日月星辰沒任何關系,而手上這小本本卻似一道山崗,一道天塹,不消說再見,就是在心裡閃想一下都不願意。兩人拿了證後連一句假意的寒暄都沒有,如同陌路顧自匆匆而去。

段永昶匆匆趕回家裡,三個女人早在那裡焦急的等。他把那一包賬務複印件交給永貞姐。段永貞打開後還不及細看便已吓出一身冷汗,這個女人的心計着實讓人後怕,盡管自己一直有所提防,但還是讓她鑽了空子,若真出了事情,那自己怎樣向堂弟交代,一氣之下便把那些紙撕個粉碎。

連真藍打開那個小包,呆呆地看着那些粉未和那幾瓶小藥丸。蓉蓉隻稍稍地看了看便後說:“媽媽,你愣着幹啥?快把這些害人的東西扔到馬桶裡去沖掉呀!”

連真藍一連沖了十幾回水仍心有餘悸,生怕染上這晦氣,又一連洗了好幾回手才算安心。一邊的蓉蓉催促說:“爸爸,你趕快把公司的事務向媽媽和永貞姑姑說一說。”

于是四個人便坐下商量起來。段永昶把幾件緊要的事情交代清楚。蓉蓉說:“這事要絕對保密,不能流露一絲出去。爸爸不在公司的時候,對外隻說是去療養或是去外地攬業務去了。”她轉過頭對她爸爸說:“爸爸,公司裡的事情你盡管放心,有媽媽和永貞姑姑在。你隻管安心戒掉它。若遇大的事情,我會到防治所來和你說的。”

晚飯後四人重又商量一會,接着連真藍又給段永昶準備了去防治所的日常用品,直把事情都想妥了才一同躺下睡覺。次日一早,蓉蓉便陪着爸爸去了防治所。那醫師聽了段永昶的自述後說:“幸好,你吸的不是那種最厲害的,再加之時間不算太長,因而毒瘾不深,要戒斷生理上的依賴并不難,難的是要戒斷心理依賴。這隻有靠你自己和你家人的的努力了。”

蓉蓉每隔一星期就去看她爸爸,到一個月的時候,醫生說:“你爸爸的情況比預期的要好,可以回家了。”父女倆自然一陣高興。醫生叮咛說:“回去以後不可再和那些人來往,很多人複吸就是因為經不住誘惑。”那醫生又轉過身特地對蓉蓉說:“能否順利戒斷心理依賴,你和你媽媽的作用十分關鍵。我想,有你這麼好的女兒在,應該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蓉蓉說:“爸爸,以後時時要記住醫生話,一定要有信心,我和媽媽都會好好關心你的。”

段永昶點頭說:“知道,這回你放心,為了你媽媽,為了你,也為我自己,我一定要做到,也一定能做到的。”段永昶順利逃過了這雙重劫難,這都是因為有真藍和蓉蓉在幫他的緣故。自從染上那東西以後,在公司裡上班時,看似他應付自如,和以前并無異樣,其實他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他為此橫過心咬過牙,下過數不清的決心,再也不去碰那東西。可是當那幾個狐朋狗友打來電話或來公司相邀時,他抵禦不住那虛空的幻覺,就像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拽着,先前所下的決心頓作浮雲,乖乖地跟着去鬼混,過後便是清醒的恐懼。他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身敗名裂,還要連累自己的家人。他甚至變得有些自暴自棄,過一天是一天,瞞一時是一時。

在外人看來,他是這家有些規模的電器公司的老闆,其實活得很累。連真藍處要哄要瞞;林之韻處自然更要連騙帶瞞。對于這兩個女人,他起初都不肯放棄。和連真藍雖離了婚,但卻一直把她當作老婆看待;和林之韻名義上雖結過婚,可一直都把她看成情人。這一次,若非林之韻把他逼至絕路,也許還得瞞下去,當然還得累下去。當時林之韻拿這事來訛他時,他真閃過想掐死她,和她同歸于盡的念頭,幸而那婆娘太有心計,讓他無從下手。他現在很感激真藍和蓉蓉,也不再恨林之韻,經過這件事情後,他對林之韻已是十分淡忘。盡管那一大筆錢讓他十分心疼,但畢竟因禍得福,從此便沒有了這種恐懼的纏繞。

段永昶在家裡休息幾日後便回公司照常上班,剛開始的一些日子,有真藍、蓉蓉和永貞姐又輪流守在他身邊,表面看去不過是幫他接聽電話、招呼客人而已,實則是在攔截那些人,使得他在外結交的那幾個遊手好閑之人近不得他身。當然,他自己也在刻意回避,隻是覺得驟然絕交有些不妥,便來而不往,約而不赴,慢慢淡之。除了自家親戚和那幾個真藍也認得朋友外,他輕易不出門去,凡外出談生意或是推不去的應酬,有蓉蓉不離左右,因而他無需擔心那幾個人前來相纏。自此以後他便一心留意生意上的事情,回家後自然乖乖地聽憑母女倆的擺布,還真成了連真藍手裡的面團子。有耐心的人總會有收獲,而有耐心的女人定将是最後的赢家。在這一處上,女兒蓉蓉得意個時不時地要拿媽媽尋開心,半真半假的說:“我現在已把面團子交到你手心裡,怎麼捏那是你的事情喽,與我無關。”連真藍每每是一副故意裝作受氣的樣子,橫着女兒又别過頭去。不過這些當然都是後話,在此隻是一筆提過而已。

從民政局出來,林之韻便直接去車站買好了第二日下午的車票,這已是最早的車票了。她一日都不想待這裡,隻想早早地離開。對于吸毒的人,她有一股天生的恐懼和厭惡,總覺得這種人一旦犯瘾是不顧廉恥,什麼事情都做得的。她換了一家離車站較近的賓館,這樣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蹤,遠離段永昶的視線,既安全又方便。現在想辦的事俱已辦成,該得到都已得到,隻兩日的功夫,自己手裡已穩穩地拽着兩百多萬的錢财,隻等汽笛一聲回那桑梓。

晚飯後,她見天色還早便逛到賓館斜對的那家大商場,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手在拉着她往前走。她不由自主的來到西裝櫃台處一直徘徊了半日才看入眼一套西裝,這套西裝既不适合她爸爸,也不是用來送給她哥哥的,究竟給誰,連她自己都迷茫但卻買了下來。接着她又精心挑選了一套女式時裝,這是送給阿美的,另外又買了幾樣禮物。原本還在猶豫,這店到底開在哪裡好,現在已用不着猶豫,隻有一個選項。阿美是自己要好的同學,以後離不得阿美和她哥哥的幫助。

回到賓館後,林之韻想,這樣忽然回去不妥,還是先給爸爸店裡挂個電話看,如爸爸還在店裡的話,那就先和爸爸打個招呼也好讓爸媽他們有些心裡準備。她爸爸接着這樣的電話當然是又吃驚又擔心,才剛去的又忽然要回來,一定是發生了大變故,怎麼叫人不擔心的?林之韻隻說:“不用擔心,我好着呢!”她爸媽聽了,那懸起的心雖稍安穩了些,但仍是一夜不曾合眼。次日便關照大女兒去車站接妹妹。林之韻接着又給胖婆的賣場打了電話,得預先和她說一聲,同時也好問一下,她手裡有沒有合适的店面。她漂亮的外貌總讓人誤認她的性格一定很溫柔,其實她做事情的性子是很急的,多半是說做就做,拖一天就會坐卧不安,渾身不自在。她想盡快把店開出來,最好是下車就有店面等着她。

胖婆一聽同樣吃驚,急問:“之韻,你做事總讓人驚詫,究竟是為什麼?快告訴我,别讓我犯急!”

林之韻說:“三言兩語的一下也說不清,急着回來隻是想開店,你快幫我留意一下店面房,最好是現成的房子?”

胖婆說:“你運氣真個好,我手裡正好有兩處房源,原是賣場中租櫃台的客戶的,現在急着想轉租出去,到時陪你去看一下。你是幾時的車?到時我來接車。”

林之韻便把車次告訴了她,接着又說道:“如果你覺得位置理想那就直接定掉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胖婆說:“位置是好的,那我就擅作主張了。”

林之韻說:“好的,就這樣說定。哎,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整理東西呢!這邊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兩人就此挂了電話,林之韻便開始整理東西。其實也沒什麼行李要收拾。因為随身攜帶來的行李箱根本就沒有打開過。她隻取了換洗的衣服,再把那套西裝和送阿美的時裝放進箱内就完事了。她取出存折和托運單,來來回回地掃視了很長時間,然後才藏入貼身的衣袋。雖然是在賓館的房間,但她還是不敢關燈睡。她想到了段永昶的種種劣行來,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對女人,他都不擇手段,使盡了卑鄙下流的手段,她想到了他那張寬窄俗氣的臉,她想起了這些日子裡自己所受的種種屈辱,這是任何女人都難以忍受的屈辱啊!她心裡起了一陣惡心,幸而自己有所防範,早作打算,才得了這一筆補償。

段永昶會賺錢但靠的卻是不擇手段。再說那錢是他的,當然也是他老婆和他女兒的。自己到這裡原本是想着來做事的,沒想到卻蹚進了那污水中。他雖供你用度,但若想多拿就得像擠那用剩的牙膏一樣,你用力的擠才會擠出一點來。自己到了這裡要麼無所事事,虛度光陰。要麼就是遭那氣受。自己雖然最後得這一大筆錢,可是那是用屈辱換來的,是用抛棄潇儒的代價換來的。她也想起了潇儒來,心裡隐隐作痛,鬧不清是後悔還是内疚。她在心裡酸楚說:“哎,都過去了何必想它!”可是,她和潇儒分手的那一幕就像發生在眼前,就是睜着眼她都能看得見那一幕。近來不知怎的,一想到潇儒,她便會不由自主地覺得自己是個髒兮兮的女人。她一會兒想這,一會兒又想那,朦朦胧胧直到次日上午。太陽透過窗簾把房間照得雪亮,她眯眼一看時間已快十點,因而趕緊起床。梳洗一畢便退房,接着吃中飯,然後去車站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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