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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一百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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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二章

嚴文麗忙完學校裡的事後便急匆匆地趕去接女兒,每日如此。沒想着冬潔不在,剛想問,門衛先開口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因見她擔憂的樣子就接着安慰說:“你不用擔心,已經好了,方才我還見她是一副開心的樣子呢!她的兩個老師剛把她送回你家去。”她道了聲謝謝後立馬轉身往家去。那兩位老師連說自己失責,讓冬潔受苦了。對于嚴老師,這兩位任教資曆不深的年輕老師是知道的,進教育系統之初還去聽過她的示範課。當嚴文麗看到冬潔并無什麼大礙後,心中的石頭才落了地,說:“這事實屬意外,以後小心一些便是。好了,現在有我在,你們就早點回去吧。哎…你們今天辛苦了!”兩位老師又說了些過意不去的話方才回去。

冬潔和媽媽嘀嘀咕咕地個不停,說:“媽媽,你不用擔心的,那醫生叔叔真好,給我擦上藥後就不怎麼疼了,他一邊給我擦藥,一邊還給我講成語故事聽呢!都是我沒聽過的。我跟醫生叔叔說好了,過會兒還要講給我聽呢!”

嚴文麗微笑着說:“哦,這樣就好,你呀,一定是碰上了一位極有愛心極負責任的醫生,媽媽呀…以前就碰到過這樣的醫生。”在她的潛意識裡,總覺得在對事業的執着,對工作的負責,對病人的熱心這幾處上,那潇儒不但處處對得上,而且真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沒想着今日倒叫冬潔碰上了一個與之一樣的醫生,這樣的醫生醫技一定好的,難怪她會說不疼的。這醫生給孩子治傷,還懂得這般的鼓勵孩子,這可是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方法,這位著名的校長,這位舉世聞名的教育家,他可是我們這些教育工作者的導師喲!其實她忘記了,在那小屋裡,他們兩個曾談起過這位著名校長的事。她看看冬潔嘴裡還是不禁問了一句:“真不疼了?”

“不疼了。媽媽,我不騙你的,剛才還踮了幾下,一點都不疼。你不相信,那我再踮給你看看!”冬潔說。

嚴文麗趕緊制止說:“相信相信,不過現在不行,待會問過醫生叔叔再說,現在你得安安靜靜地坐着寫作業,别弄疼自己。哎呀,我得趕緊做飯,今天就将就一頓吧!明天,媽媽早點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哦,好的。”冬潔霍然想到了那朵玫瑰花來,因而問道:“媽媽,那花上有沒有澆上水啊,不然它們會渴的。”

嚴文麗一邊忙,一邊笑着說:“早澆上了,這麼漂亮的花怎麼好讓它受渴呢?因為這花呀代表的是愛心!”

這邊的倪潇儒一看時間已差不多了便拿上藥什麼的,又對門衛說是去附近出個診,很快就回來的。之後便出了醫院,按着地址找過去。

嚴文麗母女匆匆吃了晚飯,才剛收拾停當,就聽有人邊敲門邊說道:“冬潔,我是醫生叔叔,來給你換藥了。”

冬潔說:“媽媽,醫生叔叔來了,快去開門。”

嚴文麗趕緊從裡間出來,口裡發着輕快又高興的聲音:“哦,來了來了。”她開了門,剛想說句客氣的話,可哪裡還發得出聲音來。兩人同時猛吃一驚,同時“啊”地一聲,立時像雕塑一般地定格在哪兒。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面對面的睜大了眼睛熟視着對方,張大了嘴但卻無法說出話來。此時的大腦已成真空,倪潇儒連手中的包掉落腳下都渾然不知。周圍沉靜得沒有一點聲響,隻有那顆心在劇烈地搏動,在“嘭嘭”地狂跳,就像要從喉嚨口蹦出來一般。

這時,冬潔喊道:“媽媽,醫生叔叔來了沒有啊!”

聽到女兒的喊聲,嚴文麗方有所醒悟,她垂下眼皮,微微地低頭,嘴裡輕輕地發着“哦哦”的聲音算是回答,也算是歡迎眼前這位非同尋常的客人的突然到來。倪潇儒也醒悟了過來,他小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文…文麗…冬潔的燙傷需要我調制的藥,她因此可以少受一些痛苦,請你…請你…給我一次機會!”那聲音是抖顫的,不是因懼怕而抖顫,是因驟然而來的心靈的碰撞而抖顫。

嚴文麗緩緩地側過身去軟綿綿地斜靠在牆上,默默地讓出路來。倪潇儒偷偷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沒有拒絕的意思,他趕緊輕輕地往裡走,忽然覺得兩手空空,又趕緊轉身往外走,揀起地上的包來再往裡走。嚴文麗看着他踏着淩亂不穩的腳步走進裡間,她才緩緩地跟了過去,斜靠在門框上。倪潇儒把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擺放好。因燈光太暗,便問道:“冬潔,房間裡還有沒有其它的燈了?”

“哦,有的有的。媽媽,快給醫生叔叔開一開呀!”冬潔說。

開關就在門框邊上,嚴文麗反着手貼牆往上移,将燈開了。倪潇儒的蓦然出現,就像平靜的湖水遭遇巨石的撞擊,波浪一陣連一陣的朝胸口湧來,深鎖的記憶被撞開,過去的事情一頁頁的疾速地往上翻,可是卻連一頁都未能看清。就像坐在飛馳的車廂裡,想看那離車廂最近的物體,雖從眼前過,卻什麼也看不清。她的心就像被塞進一團亂麻,了無頭緒,不知往那裡想才是,那臉色呈現出一種不知所措的蒼白。她雖一直微低着頭,垂着眼皮,但卻能清楚地看見他俯着身在給冬潔換藥,看見他的手在不停地微微顫抖,那把鑷子銜着紗布但卻懸在哪兒,不敢輕易地放下去,那一定是怕弄疼冬潔,看見他把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那一定是想讓那顫抖停下來。在視線之外地餘光中,她清楚地感覺到,他不時地在偷偷回頭往這邊瞟。

本來,像這種調制換藥的常規處理,倪潇儒做起來是極熟練流暢的。因為突然遇見文麗,他的心就像是被強烈地撞擊了一下,震顫不止,搖晃不定,就像鐘擺一樣停不下來。有人問牛頓:“地球轉動的原動力哪裡來?”牛頓谑稱說:“是來自上帝最初的一擊。”人雖是上帝之手用泥捏出來的,但此時撞擊倪潇儒心靈的并非是上帝之手,而是上帝所吹出的那口賦予人生氣和靈魂的神氣。上帝捏了人,但若不對人吹這口氣,那人不過是個泥俑而已。撞擊倪潇儒的是他自己的靈魂,是蘊積心底的自責。他已不敢想,更不敢說他是愛文麗的,他知道自己真正所愛的人就在眼前。他就連做夢都想看見她,可又怕見着她,就像幽靈怕見陽光一樣。他的額頭和手心滲着細汗,用了比尋常多得多的時間才完成了這換藥處理,他說:“冬潔,疼不疼了?”

“不疼,一點都不疼,你看,我這樣子都不疼。”冬潔一邊搖搖腿一邊說。

倪潇儒對這藥頗為滿意,全在意料之中,他說“好好,我知道了。”

冬潔說:“叔叔,你剛才忘記給我講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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