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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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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一章

王大林回到醫院已是中午時分。倪潇儒遠遠地便已看見王院長,他随即迎了出去,口中叫道:“王院長。”

倆人招呼過後,王大林說:“沒想着你真的今天就能來,這樣太好了。”

倪潇儒說:“既已說定,何必還要拖泥帶水的。昨天一回醫院便和呂院長說這事,後又和家裡說了,我爸極是贊成。”

王大林說:“這樣更好了,有家裡人的理解,一個人做起事來将會更自信,更充實。家裡都安排停當了?”

倪潇儒說:“家裡沒事,本來就不用我操什麼心的。”

其實王大林問的是倪潇儒自己那個小家庭的事情。王大林一邊點頭,一邊拍拍手中的包說道:“你看我帶的是啥?那是你的…檔案呢!”

倪潇儒“啊”了一聲,說:“有這樣的快?”

王大林說:“是啊,是快了一點,不過現在已是什麼形勢?換作早些年,要辦這事恐怕不比登天容易,你既犯在她的手裡,豈會輕饒了你的?”

倪潇儒說:“我被她拿捏個好苦,吊在半空上下不得的。”

王大林笑着說:“這種人不肖去說她,她自己作下的事情自然要由她自己去承擔的,我們隻顧做自己的事去。”

王大林說得不錯,沒過多久,那韓院長便被免去了所有職務。這真是:“從前多少事,過去一場空。《名賢集》”但組織上并未對其深究,亦未處分,不過是讓賢于人而已,仍讓她回婦産科去幹她的老本行。對于削官一事,她逢人便說:“無官一身輕。”可是她哪裡還能擺正位子的?那心裡不管白天黑夜的都在糾結這事。唐朝詩僧靈澈禅師有詩雲:“相逢盡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見一人?”要有第一等的修養的人方有這第一等的心境,象韓院長這樣的人非但絲毫不得輕松,反而背上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回婦産科,她原本大可以重拾師父當年傳授的技藝,可惜這麼多年裡隻熱衷“運動”,一心整人,那技藝早已久違荒疏,再加之對那些新儀器,新理論又是一竅不通。回到婦産科後,那些剛從護校畢業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才不管你以前如何風光得意什麼的,一點不給她面子,不是嫌她不懂業務,就是嫌她不會做事,反還礙手礙腳。她可是□□慣了的,哪裡受得住遭人白眼,被人驅來攆去的使喚,不下幾月,便已滿頭花白,弓背彎腰,看上去還不如原先食堂燒飯的老婆婆精神。本來都可以退休了,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得再熬上個幾年呢!說起這事又是“人算不如天算。”當年她利用手中的權力和人脈網絡,輕輕松松地給自己弄回一個副高職稱。而今她卻成了整個醫院職稱最高,醫技最低的人。自古道:“勢不可使盡,福不可享盡,便宜不可占盡,聰明不可用盡。明?馮夢龍?《警示通言》”如今的韓院長真正是跌在這個“盡”字裡。小說《桃花扇》中說道:“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佛學上也有一句名言:“崇高必緻堕落,積聚必有消散。”王大林和醫院的人,看着她連連升官,看着她賓客盈門,看着她從局長的高位上摔下來。她是從婦産科走出去的,如今不得不又回進去,可是她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那個原點上了。不過這事與王大林毫無幹系,他才不屑于背後讒言呢!曾文公有言:“榛棘不除,則蘭蕙減色,害馬不去,則骐骥氣短。”人如何作為,究竟難脫公理的昭彰,害人者難免害己。

王大林接着說:“哦,吃了飯後,我帶你去住的地方看一看。這吃穿住行先得有個着落,否則沒法做事。”

兩人吃了飯便去一同過去。王大林說:“昨天晚上就與房東說定,她與我多少還拈親帶故,所以那房租也便宜一截。又見有多餘的家具擱着,就央她搬過幾樣,幫着布置一下,不知你看了是否合意?”

不知不覺中便已到了房東大姐的小店門口,房東大姐一邊帶他們兩人到房間裡,一邊介紹說:“這一間最好,是後面建起來的,獨梯獨戶很安靜的,同時又安全。”樓道有兩扇門,向外的門挨着大院的門,坐在小店裡有誰進出一目了然。一扇通院子,若關上就是獨門獨戶。

房間蠻方正的,是獨室獨衛的那種,還配齊了家具,看去很适意。離醫院又近,就是走路也不過十來分鐘。房東大姐因與王大林有一層親戚關系,所以就特别熱情,說:“若今晚想住下,那被子鋪蓋全有的,反正呀,放着也用不完。我知道你們當醫生的愛幹淨,拿新的給你就是了。”

倪潇儒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這怎麼好意思。”

王大林笑着說:“潇儒,我看這倒是好的,省得大老遠的從家裡馱過來。”

房東大姐說:“不用客氣的,等會兒我拿出來曬一曬再給你鋪上。這以後呀…需要什麼就盡管說,家裡開着小店,吃的用的都有的。”

倪潇儒疊聲稱謝。對房子也連稱滿意。不過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可惜沒有熱水器,不然就和家裡一樣了。”

房東大姐稍楞了一下後趕緊說道:“哦,這個…有的有的,明天就給你裝一個。我自己家裡也剛剛裝了一個,蠻好用的。”

倪潇儒一邊稱謝一邊說:“不過,這錢得由我出。”

房東大姐故作生氣的說:“不行不行,這事你就别管了,明天保準讓你用上熱水。今天你就到我家一樓衛生間洗好了。”

倪潇儒還想堅持,王大林笑着居中說道:“哎,我看還是聽房東大姐的吧!”

接着,王大林想到什麼似的,叮咛說:“哦,還有,這房子是以醫院名義租下的,平時不要提起就是了。”

倪潇儒點頭應承。說道:“又讓你為難了。”他想一想後接着說道:“王院長,你為我的工作費了不少心思,說那些客氣話恐是多餘的,我心裡念着就是了。隻是我來醫院後,你不要時時提及我,看去應與其他醫生一般無二才好,何必白白的去招惹一些口舌來,還是讓我默默地做事為好。”

王大林聽後說道:“說的極是,在紅會醫院已有過一回教訓了。”

兩人回到醫院,王大林便帶他去了中醫科,稍事介紹後又吩咐安排坐診之處。停當之後他便離開了。對王院長的知遇之恩,倪潇儒自感無以為報,從此惟有專心醫務才是。他去領了器械衣帽之類的物品,回到中醫科,開始正式坐堂接診。時值冬季,雖不太冷,但天黑得早,到下班時,他一想路遠車擠就懶得回去,給家裡打過電話後就真的住在了房東那兒。

自到開發區醫院後,那是倪潇儒最舒暢、最充實的時候。諸葛亮在《誡子書》中說:“非學無以廣才,非靜無以成學。”這裡沒人打擾,亦無雜務,可以專心研究那些古方醫書,夜闌人靜而全然不知。正如古詩所言:“閑坐小窗讀古今,不知春去幾多時。”幾乎天天都要到午夜,為了不影響第二天的工作,他隻好用鬧鐘來提醒自己。這段時間成為他業務精進的黃金時段。等到了周未才回去,有時碰上難纏的病症,要翻書查資料,或是要動手研究配方,那就幹脆往家裡打個電話,連星期日都不回去。他把原來自家的那些熬藥制藥的用具全搬了過來。像輾輪輾槽,切刀研砵和蒸餾器。這些東西都是爸爸以前在廠裡的時候,一件件的制作起來,用的全是不鏽鋼材料,很管用。還有像天平,搗臼、電爐連同那些瓶瓶罐罐之類的,反正統統搬了過來,放個到處都是。家裡的人總想他能回去,特别是他媽媽,總怕兒子在外吃不好,又催着把衣服之類的拿回家洗,就像念中醫大時一般,現在還多一重擔心,怕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了去。到時自己受氣,兒子受委屈,瑞元麼也跟着受苦。

倪潇儒不回去的時候,就由妹妹潇佚去接瑞元。潇佚自己的女兒叫瑞瀅,比瑞元小三歲光景,正好是一對玩伴。潇佚便帶上瑞元瑞瀅外出遊玩。可是對于瑞元來說,姑姑帶着出去玩,雖也很開心,但姑姑拘管得緊,這個不能碰,那個不能玩,總沒和爸爸出來玩時那般的舒暢盡興,因而總巴望着爸爸回來帶着去玩。

倪潇儒媽媽興許是年歲大些的緣故,等兒子潇儒回家時總唠叨個不停,在她看來,現在兒子啥都不缺,就欠一個家。這事情比什麼都急,瑞元一日日的大了,以後更不好辦。有時十天半月的碰不上兒子,心裡急個慌,就唠叨女兒,甚至有些嗔怪潇佚,說她不把哥哥的事放在心上,直把那潇佚弄個哭笑不得。一次潇儒回家,潇佚便把哥哥拉到一邊,鄭重其事地問:“哥,我問你,究竟還想不想成家了?”

倪潇儒看着妹妹這般樣兒心裡想笑,他嬉笑着說:“想呀,怎麼不想?”

“那好,你要什麼樣的人兒才合意?”妹妹緊問哥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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