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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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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潇儒見一時說服不了她,隻好低頭不語,真是個:“意不相投,莫須強說。”他覺得林之韻變了,利欲正在漸漸耗蝕她原有的浪漫和才氣,彼此間的價值觀已格格不入。“持方枘欲内圓鑿,其能入乎?司馬遷·《史記》” 兩人又鬧一個不歡而散,倪潇儒為此又在姑媽的那間新房子裡獨住了好些日子。

其實林之韻也絕非慵懶之人,隻是急于求成,渴望賺錢,若仍這樣窩囊的過日子,那還不如窩在廠裡的好,出來混為的就是做生意賺錢。這些日子,她一直不停的在奔波,在尋找機會,不過都讓她失望得罷手。後來還是胖婆替她出了主意,胖婆認識一位廣東的服裝老闆,叫段永昶,在生意上,他曾提攜過胖婆,前提當然是互惠互利。但不管怎麼說,若沒段老闆,那胖婆現在的日子就不會那麼好過。她把段老闆的情況交代了一番。這段老闆四十出頭的年紀,從小嫌惡農事,特好經商,極善鑽空子尋漏洞,擅長亂中取利。他和早年偷渡到港的幾位親戚過往甚密,靠販賣走私小家電和服裝發家緻富。後來一邊繼續經商做生意,一邊開辦服裝廠,短短幾年的功夫便讓他賺個鍋滿瓢滿,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現已在開發區内辦起了規模不小的服裝廠和電器廠,又把原有的老廠房改造成賓館酒樓,那生意做得着實不小。同時他結識了不少港方的生意人,又與當地的官場交往甚密,兩頭都十分地吃香,沒有他走不通的部門。這次他剛在本地剛開出了一家賣場,專賣本公司出産的服裝和電器,同時也兼賣香港那邊的品牌産品。其實這個賣場還是胖婆鼓動他辦的,因為胖婆也想借他的賣場設個展賣窗口。現正在招銷售咨詢員,其實就是營業員,不過名字好聽罷了。他還請胖婆給物色一個門市店長,胖婆想,之韻是再好不過的人選,這幾年商海中的打拼,雖說翻了船,但那門道卻是滾瓜爛熟的。她是真心想為林之韻找個好機會,因而胖婆當即向段老闆舉薦了林之韻。段老闆聽過介紹後即表示請她過來聊一聊,想考察對方一下。胖婆立馬找到林之韻,對她說:“你做這個當然是屈才,但做這個不是目的,而是為了以後能夠拿到本地獨家代理經銷權。如果關系夠好的話,還可以請他多鋪點貨,先賣後結。要真這樣,那就是穩賺不虧的買賣喲!”

林之韻正急着想找一份有想象空間的事情做,她隻稍稍一想,便旋即同意,并半認真半玩笑地說道:“阿琴啊,我頭一次入行是你帶的路,現在麼又要靠你舉薦,你幫我這麼大忙,以後叫我拿什麼還你呀?”

胖婆也開玩笑說:“這些哪稱得上什麼忙呀,我隻是在中間穿一下線而已。這以後麼,等你在段老闆哪兒混到有話語權時,别忘了給我美言幾句,在生意上照顧一些,進他的賣場時免收我的押金和入場費就好了。”

林之韻頗顯認真地說:“要是我在這個賣場真有說話權,豈有不幫的道理?”

次日,胖婆便陪林之韻去段老闆哪兒。段老闆見到林之韻時,那眼睛足足直了十幾秒鐘還轉不過來,還是胖婆先開口說道:“段老闆,之韻是我最相好的小姐妹,還請多關照一些。”

此時段老闆才醒過神來,方知失态,多少有點尴尬,說道:“那是自然…自然…我們生意上的交往已有好幾年了,這點情意還會沒有嗎?我相信,你推薦的人不但漂亮,而且還很有才能。”他原本純粹隻是想找一個能替他管事看場的人,想聊一聊,看是否合适。及至見了人後,連想都不曾想一下就滿口答應。他側過身對林之韻說:“我的生意都集中在廣東那頭,一個月頂多過來轉一兩次,因而這裡的攤子就拜托你了。”段老闆自少就在生意場上跌打摸滾,别說見過的女人,就是上過手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從來還不曾見過這樣漂亮有氣質的女人,他心下裡立刻多了一種臆想。

林之韻當然不知道段老闆心裡在想什麼,她答道:“俗話說:“吃一家管一家。”我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去做。至于那結果我現在真的還難以預期。”

段老闆說:“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因為這個賣場不過是投石問路,若開局良好,當然是皆大歡喜,若真的不太理想,那也不用勉為其難的,古話說:“船小好掉頭。”到時可另想辦法,做生意的路子多着呢。”

林之韻也不時的在打量着段老闆,他身材不高,長着一張扁平的臉,寬窄有些失衡,因為他的額骨突得特别高,就像是在那上面貼了兩片弧形的小瓶蓋。脖上挂一根足有圓珠筆粗的項鍊,腕上戴着二公分寬的手鍊,指上則是一大一小兩枚戒指,大的那枚看上去足有小核桃那樣大。一看便知是暴發戶那樣的人物,雖名牌裹身,滿身披金,但仍難掩那猥瑣和粗俗來。不過他的眼光中透出來的卻滿是精明和算計,之中夾雜着些許的狡詐。若按林之韻的本性,像段老闆這等人樣她是看不入目的,隻是眼下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無奈之下隻好如此權宜。

自此以後,林之韻便在段老闆麾下打工。段老闆的生意雖說很忙,又都遠在廣東,嘴上說一個月頂多過來轉一兩次,而實際上卻是個把禮拜就過來一次。這邊賣場裡也沒什麼緊要的事非等他親自過來處理不可,來時真的不過是轉轉而已。其實他這哪裡是為賣場的事啊,賣場的事他隻須掰掰手指即可算得定定地,那全是因為林之韻的緣故。他對林之韻就像着了謎似的,由關照轉而關心,由關心轉而近乎,步步進逼。一會兒送這,一會兒送那,不是邀她赴飯局,就是邀她上酒吧,挖空心思,變着法兒地想讨好她,接近她。對此,林之韻早已心中了然,她想,要不是為了日後做生意,才懶得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呢!但她神情中卻絲毫不流露出一絲來,隻是虛與應對,看似随随便便,有說有笑,卻讓對方感覺中間就像隔着一堵高牆一樣,對追女人的這檔子事情,段老闆可說是個行家裡手,輕車熟路,但在林之韻身上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有時實在難以推脫,林之韻也會陪着吃餐飯什麼的,但絕不去那些情調深濃或僻靜之處,更不去他的房間。對他屢次饋贈的禮物,隻要價值稍高的,她就婉拒不收,之于首飾和時裝之類,那就更不消說了。在她看來,這種禮物隻能是最親近的人才能送,隻有對這人喜歡時才能收。

這段老闆人樣兒看上去既平庸又俗氣,但是卻有那樣賺錢的本事,她心裡這是好佩服的。再有,那段老闆出手闊綽,花錢如水,會讨好女人,這一處也很讓林之韻羨慕動心,除此之外那一處好和我家潇儒比的?一想到潇儒,她在心裡不由得“哎”了一聲,潇儒啊…那處都好,就是在賺錢這事上太過石化,偏偏因襲相承他家那所謂的死傳統、死原則。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賺錢的時候啊…不過是憑自家醫技多收一些罷了,這也是在憑本事賺錢,可在他父子看來就像犯法似的,這讓林之韻好生失望喲!

段老闆對林之韻仍然狂追不辍。其實他身邊從不缺女人,而随着他生意的不斷壯大和延伸,使得他追女人所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隻是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更何況林之韻又是那般地才貌出衆,魅力超群。他從來沒有因為追一個女人而花這麼大的功夫和心思。他隻得利用金錢的優勢,在追女人的時候,他是很舍得花錢的,特别是對林之韻,隻要她肯收,那他是什麼都願意給。真是撞鬼了,他為林之韻精心挑選的禮物,居然一件都沒能送出。追女人他可從來不曾失過手呢!可這個林之韻總讓他感覺若即若離,欲近不得,欲罷又不能,失望之中又不禁懷着希望。

林之韻對段老闆的印象雖說已不似先前那般的不好,但也沒有多大的好感。他财大氣粗,可以贈金送銀,可以請吃請喝。說實話,看着這些漂亮貴重的首飾,進口的鑲金女表,真讓她眼饞,可她不敢要,也不想要。因為她清楚段老闆意欲為何。這些東西可不是好收的。收了它等于把自己當作欠條抵給了他。這段老闆一邊花錢如水,一邊卻摳門得如《儒林外史》中的監生嚴大育,臨咽氣時還舍不下一根豆油燈草。他巡視賣場時,同樣不能容忍營業員多點一盞日光燈。這種人骨子裡畢竟是生意人,精明奸詐得像《威尼斯商人》。他給林之韻的報酬并不高,說是等年底發紅包時再給,這就是他的精明之處。大家都知道月老手中的紅線能把兩人栓在一起,可是老闆手中的那根金線,同樣能把員工給拴住了。報酬是員工應得的部分,克扣不得,而紅包的厚薄卻掌握在他的手裡,至于那禮物更是私人間的事情。段老闆真正算得上是一塊天生的生意料,看似漫不經心,可賣場裡所進出的物品,收支的賬目沒有他不清楚的,那賬冊就像放在他心窩裡一樣。這一點着實氣人,使得林之韻想變通個法子,稍微揩點油的縫隙都沒有,對此,林之韻也隻好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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