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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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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林之韻趁着現在身子還行動無礙時,想再去進一批貨來,而且想盡量多進一些,以維持到做産以後。她的膽子可真大,在做生意這點上她是不怕冒險的,為求多進一些竟不惜舉債。當然,這一點她是不敢告訴潇儒的,不然潇儒不是攔她,就是擔心。再說若想把存貨脫手,隻能不斷地去進新款式和新品種才行。隻要店門開着,有東西可賣,這樣就不至于白白兒浪費房租。她計劃後頭再請個女孩子來看店,這項開支是省不得的,因為讓潇儒看店那是不現實的,是大材小用,而且他也沒那個時間,也沒那興趣,有時甚至還會貴物賤賣,叫人哭笑不得。這次她還是邀上小姐妹陪着一起去,不想那胖婆正好來看她,堅持要陪了去,林之韻見推脫不去隻得應允,心想這樣也好,路上既可多個人照應,又可多帶點貨。這一趟又極是順利,現在她是貨源充足,賣它個三月五月的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時間很快便到了次年一月下旬,農曆卻已是正月初幾,林之韻順順當當的生下了孩子,若依古風,那可是懸弧之慶。因是公曆和農曆兩個一月重合,倪齊安便給孫子起名瑞元。孩子生得周周正正,蠻是秀氣。兩家父母喜歡得抱在手裡舍不得放下,都想帶這孩子。因為潇儒一直住在女家,做産又在女家,因而林之韻媽媽就想,自己帶這孩子順理成章,她早聽出親家母那話中的弦外之音,可哪裡舍得下,但又不好明着拒絕,索性裝起糊塗來,不接話茬了事。倪潇儒媽媽對此也無奈何,隻能隔三差五地過去,自忖自己做事可算是利落的了,有心幫着照顧,誰知母女倆嘴裡極是客氣,左一個奶奶,右一個奶奶的,卻硬是不讓她插下手去,生怕她搶走孩子似的。有時是潇佚陪着過去,兩家人見得面,除了客氣一番外并無什麼話好說,去了也不過是搓手站一會兒,讓他媽媽很是尴尬,不去心裡又想得慌。那心裡終是不爽,在兒子面前提起過幾次,知道那不過是白搭,兒子說:“你帶她帶不都一樣麼,何必計較。”她回去免不了要在丈夫面前唠叨,丈夫勸慰說:“她家不肯,這也沒辦法,再說又不是見不着,你麼要想寬一些,别說離得這麼近,随時可見,就是離得再遠,總歸還是你的孫子。若依我說,你這樣現成做奶奶,不是更好麼?”說得他媽媽又好氣又好笑,隻得暫且作罷。

休完了産假後,林之韻便借口方便照顧孩子,說動潇儒一起住到父母家裡去,就是林之韻原先住的那間閨房。那間婚房就讓它空出來,既可堆放貨物,也可讓潇儒有地方擺弄他的壇壇罐罐,有熟人或者要好的朋友介紹過來的,那直接就可以在這裡接診,為最終另起爐竈,鋪起一條路來。倪潇儒把賺得錢悉數交給林之韻,賺了二十就交二十,賺到三十就交三十。林之韻對此很是滿意,笑着說:“我把這些都存起來,将來呀,就給咱兒子娶媳婦用。”倪潇儒則萬事不問,百事不管,任由她去打理。再說,倪潇儒住在她父母家裡,其實也是很惬意的,不用他操一點心,也不需他做什麼家務,一是他做不慣,二麼也懶得做,他丈母娘有時戲稱他為舊時的“相公”。

安頓好家裡的事以後,林之韻便盤算着要做生意。不知是她運氣好,還是看得準,或是兩者兼而有之。總之她産前所進的那最後一批貨連同先前積存的,居然都賣個十之八九。那些走私洋煙更是賣得紅火,不光煙攤小店要上她那兒拿,後來就是附近的酒店飯館都不時的要上她這兒拿。因而百來條香煙很快便已一包不剩。生意做到現在,一直很順手,不曾失過手,因而對自己越發有信心。她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欲望也越來越強,零敲碎打已覺不過瘾,小賺小赢自是入目不得。現在店裡已是空空如也,因而自然要想多進一點貨,大大地賺它一回。這回胖婆也正好要進貨,因而兩人便結伴而去。她說到做到,真的進了不少貨,光香煙就有好幾百條。當然在車上都有人幫着化整為零,分開了放。如果沒有知情人的檢舉,或者遇到特别的突擊檢查,這樣帶貨是再穩妥不過了。她的膽量和那人脈關系直讓胖婆佩服得目瞪口呆。那些貨直把屋子塞個滿滿當當的。

倪潇儒現在又多了個落腳點,有時去他爸爸哪兒,有時就在自己這兒。反正是父子,不存在搶飯碗這檔子事情,不過去他爸爸哪兒的人要多些,他爸爸畢竟是老土地,名聲自然要大許多。但倪潇儒乃是倪家的後起之秀,醫技是日日見長,人雖然離開了醫院,但卻并未離開這個行業,對業務他從不敢有任何懈怠。幸而學的是中醫,完全可以憑個人的能力單槍匹馬的幹。因而這段時間,他爸爸心裡對兒子比較滿意,嘴裡雖不說,但挂在嘴角的笑卻是瞞不住的。現在找他的人已漸漸多了起來,都是熟人介紹,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這種半公開半地下的情形,不明底細的人還真以為是什麼黑診所呢!

一日,一位熟人帶了位生面孔的人來問診,哪知人才剛剛坐定,忽然便湧進一群穿制服的人,說因接獲舉報,特前來稽查,是奉命行事,希望配合。倪潇儒立刻明白,那是韓院長安排的,因為她說過這樣的話。此時她已升任局書記兼局長,到了仕途的頂峰,可謂春風得意。就在不久前,倪潇儒和林之韻都曾設法托人去求過韓院長,求她批準辭呈,或者是給與除名處理,實在不行就是開除也可以,隻要把檔案退回街道裡就行。韓院長哪裡肯輕易饒過他,況且現在的主動權都捏在她手裡。她慢悠悠地與請托的人打起了八卦,說:“這事情我可無法成全,像他這樣的人才,我挽留都來不及,怎麼舍得開除!不然我不是成了小肚雞腸,迫害人才了麼?隻要我當這個院長,那他就是醫院裡的人,至于不來上班麼…那是他的事情。既然你們受人之托,那我也讓你們不虛此行,回去告訴他,有人告他非法行醫,這也是他家的傳統,奉勸他趁早歇手,不然被逮住了可就不好辦了。有些事光靠才能是辦不成的,有才能的人不一定會成功。”請托的人這才明白,根本無法說動她,隻好知難而退。

倪潇儒平靜地說:“既是奉命行事,那就請吧!”其實他心裡已有了底,這屋子一點也看不出什麼診所的樣子,反倒很像一間倉庫,除了那些紙箱外,就是一張寫字台和幾張凳子。寫字台上放着一個血壓計和一個聽診器,還有就是一個迎手。至于那些制藥熬藥的器具和中藥材仍放在爸媽哪兒,還沒有拿過來。

稽查人員睜大了眼睛四處搜尋,隻是再也找不出與行醫有關的物品來。其中一個稽查人員故意訛道:“有人告你非法行醫,而今人贓俱在,希望你把事情解釋清楚,聽侯處理。”

倪潇儒并不驚慌,問道:“有哪一條法律規定說這些東西不能放在家裡,不能有朋友探訪的?”

那人見唬他不住,轉而問那兩人:“你們是來找他看病的?”

倪潇儒的朋友說:“正好相反,我是來看望他的,當然,他是醫生,順便也要咨詢一些醫學問題,還希望他能建議該服什麼藥呢!怎麼,不可以麼?”

那人自然啞口無言,查處是要有真憑實據的,知道他在偷偷摸摸的幹,就是抓不着把柄,奈何不了他。他轉而朝帶頭的那人看,把這事交由她定奪。帶頭的是個女人,是韓院長一手把她從行将倒閉的毛紡廠調過來的,這次突查是經過韓院長面授機宜的。這位紡織廠裡的女小組長自然感恩戴德,惟命是從,不會放棄任何能夠博取韓院長歡心的機會。她不甘心就這樣空手回去交差,那目光四下裡來回掃視着,滿屋子都是一個個的大紙箱,她随手掀開其中一個大紙箱的一角來,因為光線暗看不清,好像是布,又好像是服裝。她把口子扒大一點看,又伸手拍打幾下,覺得不太對勁,衣服怎會是硬邦邦的?她拍着紙箱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倪潇儒譏問道:“難道這事也歸你管?我告訴你,這裡是私人住宅,是不容侵犯的,我希望你盡快離開!”

那女的斜眼瞪着倪潇儒,鼻子裡“哼”的一聲,嘴裡輕蔑的說:“哎呀,是私人住宅呀,到底是讀書人,說起話來文皺皺的,是個人才,怪不得韓院長要這般的護着你,挽留你!”接着她鼻子裡又連着“哼”了兩聲,話鋒一轉說:“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非法行醫,隻是沒有逮着而已,這也是你家的“優良”傳統,你老子也…”

倪潇儒搶白說:“那你去逮呀!”

“嚯,你不用難我,不是一個區的,我自然管不着,不過這裡麼…就不一樣喽!”那女的用腳尖打在拍子,嘴裡得意的說。接着她朝手下努努嘴,那手下立刻會意,趕緊招呼人過來一起把大紙箱拖到亮處,把上面的蓋布掀開一角,在場的都不由得“哇喲”一聲,隻見裡面全是碼得整整齊的外煙。本來是來找茬的,沒料想歪打正着,這回撈着一條大魚了。那女人心裡真是美煞了,但卻極力掩飾,不讓那笑逸出嘴角來。她故意裝出一副氣憤嚴肅的樣子,蹙眉鎖唇的吩咐手下說:“全部開箱檢查,不要落下。”

站在一邊的倪潇儒也看傻了眼,因為林之韻買賣上的事,他一向是不感興趣的,自然也就懶得過問,原來存着這麼多外煙啊!其時他壓根兒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是想如張揚出去總不是一件好事,因而就上前阻攔說:“你們住手,說是稽查非法行醫的,怎麼來翻箱倒櫃的,這是我家的私人物品,你們無權翻動。”

那女的連着“哼”了兩聲後說道:“我提醒你,我們是聯合稽查隊,隻要是違法的事,我們就有權查處。不肖說這走私煙草的要案,就是亂扔垃圾的小事我都有權管。”說到這裡,她扭頭吩咐手下說:“把這些東西全部登記入冊。”

倪潇儒呆呆地站在哪兒。那女人臉朝着他譏笑說:“沒想着你不但非法行醫,而且還幹走私的勾當,現在我正式通知你,這批走私貨被查扣了。”

倪潇儒真是急紅了眼,他一邊伸手去阻攔,一邊無力的争辯說:“你們…你們…憑…什麼…”

那女人面露譏笑的說:“哎呀,虧你還是個念書的人,我告訴你,香煙是專賣品,這是第一樁罪,走私是第二樁罪,還不夠麼?”她從手下那裡接過公務夾,一邊簽字一邊說:“喏,這是暫扣憑證,限你三日之内到本辦公室聽侯處理,到時自有時間讓你申訴,逾期後果自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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