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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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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嚴文麗和倪潇儒分開後,便匆匆回了家,直接上得閣樓。她找出布料來,不長的功夫便做好一樣禮物,又做一個荷包樣的袋子,把禮物放入袋中,然後用絲線把袋口縫合,藏在貼身處,她隻願意潇儒一個人看這件禮物。

下得閣樓後,她也沒心思幫媽媽打理晚餐,顧自坐在哪兒,當想到潇儒說的話和對自己的好時,那臉上便洋溢着快樂和甜美;當她想到潇儒将去面對那個女人時,那種不确定、不踏實,甚至是兇多吉少的感覺一下向她襲來,那臉上便湧起憂慮和傷痛來。她心裡好擔心喲!一吃完飯便借口說想散散心,就在家附近,讓媽媽不要擔心。

最近一段時間,她媽媽的心已漸漸松懈下來,看得沒以前那樣的緊,今天卻被女兒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的表情弄個七上八下的,心裡起了警覺。女兒想在家附近散個心,也沒十分的理由攔她,因而隻能叮咛幾句放她出去。不過,她媽媽一邊卻丢眼色給小女兒。文蓮心領神會,遠遠地尾随着姐姐。

嚴文麗坐在橋頭的台階上,眼卻不時的朝橋的那頭張望。她焦急的起身,在橋上來來回回地走,當往回走的時候,仍要不時的回頭望望。可是她的潇儒還是沒有出現。她想起和潇儒頭一次不期而遇的情景,也是在春風沉醉的傍晚,也是在夜幕徐降的時候。後來張學平把他貶為“害人的東西”,但自己并不認同,下意識的護着他,為此還被張學平譏笑一陣。她感覺潇儒無論如何都不會害自己,他一定是被那個妖精纏住一時脫不得身,或者被什麼其它的事情給耽擱。因為最了解戀人的必定是自己,就如同最了解丈夫的必定是他的妻子一樣。她等啊…等啊…真是望眼欲穿啊!那時間一會兒快得讓人揪心,一會兒又慢得讓人焦慮。九點、十點,一直到十一點還是沒有來,橋上早沒了人影,隻有從她身上掠過的晚風。

她望着橋下波光湧動的河水,想起那一次潇儒帶自己去遊泳。因自己不會水性,水剛沒過大腿就覺得人飄飄的,隻好趴在那近岸處,而潇儒卻像“浪裡白條”似的在暢遊,一直往河心遊去。她一下想到那句古話:“善于泳者溺于水。”吓得大聲呼喚他别再遊過去。潇儒這才往回遊,還不以為然的說:“你怕什麼,古話說的不過是一種概率而已。”她自問道:“難道這水就是我的歸宿?”隻要縱身一躍,萬般皆休。古詩有雲:“三魂渺渺歸水府,七魄悠悠入冥途。”她的熱望在慢慢地沉下去,悲涼卻在漸漸地升上來,直到占據她的整個身體。但她的心裡卻一直燃燒着熾熱的希望之火。她自言自語道:“潇儒,你怎麼還不來呀,不是說得好好的麼?潇儒,你一定會來的,隻要你回答,就是再遠,我都能聽到。就是再等,我都願意,就是…”

她已知道他的潇儒不會來了,他一定是被那狐狸精死死纏住動彈不得,脫身不能了。“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約客》南宋詩人?趙師秀”她輕輕地搖着頭,嘴裡自言自語道:“難道這首詩是專為我寫的嗎?”文麗摸索出那件禮物,失神了半天,自言自語道:“看來這輩子是送不成了呀!”那眼淚是唰唰地下來。

這是個春風和熙、月輝雲淡、靜谧酔美的春晚。她呆呆地望着這璀璨的星空,一點都沒感覺到這春的美麗,相反,她甚至還覺得那天空是灰蒙蒙地,橋頭的燈光也是慘淡微弱,像蠟炬那樣在風中掙紮抗拒。她又自言自語道:“潇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就像那光可以永遠地照耀下去。你知道我的處境有多難多苦麼?你知道我爸媽的心思麼?他們雖不會逼迫我,可是那種氛圍已把我裹夾得快要窒息一般,可是我理解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爸媽。”終于,文麗把那禮物高高的抛向了天空。溫暖的晚風把它吹得很遠,才慢慢地飄落水中。她心裡說道:“潇儒,你收下吧,隻有你才懂它的意思。若這春風有意,碧水有情,那它一定會落在你的心坎。”她伏倒在橋欄上抽噎哭泣。

文蓮就站在對面的橋欄的陰暗處,這個情窦初開,涉世不深的高中少女,自然還難以體味姐姐内心的苦楚,但是她愛姐姐、佩服姐姐。姐姐哭,她也哭,她在心裡想道:“潇儒哥,我以前也許問過你一萬個問題,而今我隻想問你一個,我姐姐對你那樣真心,你為何要這般害她?你是個絕聰明的人,可在這一處你卻是世上最笨的人,潇儒哥,我猜想,你一定要後悔死的。”她多擔心姐姐,要是姐姐真想不開,那後果…,她急忙疾步走到姐姐身旁,哭着說:“姐姐,你千萬要想開喲,爸媽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呀!”

文麗一頭伏在妹妹的肩上“鳴鳴”地哭泣,一邊梗咽着說:“姐姐也舍不得你,也舍不得爸媽呀!”姐妹倆抱作一團哭成了淚人。

哭過一回後才漸漸緩過氣來,妹妹說:“姐,我知道你喜歡潇儒哥,可如今他一定要離你而去,你就不要再去想他了,不然隻會讓你傷心。你如果還像以前那樣的喜歡他,那是因為什麼呢?”

姐姐說:“那不叫喜歡,而是愛,喜歡隻給人帶來某種愉悅,人不會長久的擁有它,是會忘記的。你還小,不懂得什麼叫真愛。愛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也不需要任何的交換的。如果一個人能夠理智又清晰的說出愛對方什麼,那就不是永恒的愛。世上有一種愛是基于血緣和親情,它溶于人的血液中,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割斷它;世上還有另一種愛,那是基于對異性的愛慕而産生,它是一種深植于人的心底的愛,它可以如日月山川一樣的永恒。”

妹妹似懂非懂地說:“哦…哦…原來是這樣的。”接着妹妹催促說:“姐,我們回家吧!不然爸媽又要着急,又要四處尋我們。”這對漂亮的姐妹才一起移步返家。

次日早上,倪潇儒仍回爸媽的家,此時隻有媽媽一人,便說道:“媽,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嗯…就是我和之韻的事,你和爸認不認可?”

媽媽說:“這事還得由你自己決定,不消說你爸爸這樣認為,就是我也這樣認為。爸媽的話你現在已是入不得耳了,蠻好地一樁婚姻卻被你搗出千萬的不是來。你得把決定告訴我,我也好和你爸商量。成有成的安排,了有了的交代。我問你,這事到底定了沒有?”

倪潇儒如實回答說:“已經定了,之韻催我馬上結婚。”

媽媽說:“這麼急呀,難道怕你跑了不成?這快一年的時間裡都沒跑,現在還會跑麼?”

倪潇儒尴尬地說:“這倒不是,而是…而是因為她懷孕了。”

他媽媽無意識地搖搖頭,說:“你這是作孽喲!你看,現在卻要被這事牽着走。當初文麗也為你懷過,這還是文麗媽媽氣頭上說出來我方曉得的,你呀…後來你卻平白無故的不要她了,這是做的什麼事喲!你和那女孩的事,本也沒啥可說的,就是苦了文麗姑娘,哎…我家對不起她一家喲!”

倪潇儒心裡何嘗不是這樣想的?隻是不好說出來,他說:“事已至此,說旁的也沒用,爸爸那裡還要你幫着說說才好。”

他媽媽問:“這麼急呀?那房子怎麼辦?家裡你是不想住的,姑媽的房子恐怕沒個兩年是分不了的。”

倪潇儒說:“這個倒不要緊,之韻家有現成的房子,就在她爸媽家隔壁的巷子裡,走過去也就六七分鐘的光景。前一陣子,他爸爸又想法子在裡面隔出一間小衛生間來,這住人倒是蠻好的。隻是…”

他媽媽乜着兒子,不滿的打斷兒子的話說道:“你麼…反正她家樣樣都是個好,自己家裡麼…如今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土,怎好住人的!”

倪潇儒雖知道自己媽媽好說話,但終歸有點無趣,因而趕緊說道:“不是,不是,我哪有那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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