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閉關,原宛在夢望山尋了一處地方,臨近水源,前方就是一條清河,内裡也有一些小魚精。
不過它們同凡界的魚精不同,身上有仙氣。
原宛到這處自芥袋中拿了個小符條出來,放置在旁就成了個木屋,這是萬悅醫官替原宛做的,之前原宛将在山上采的人參果送予萬悅醫官,她想到她喜愛出去,便給她施法做了這個,她言,這對他們來說特别簡單,隻是個簡單的術法而已。
原宛将小屋安置在河邊,這裡旁側有幾棵桃樹,桃樹花瓣一直不落,前方一條小溪,原宛很喜歡這處。
她今日在水中盥洗衣物,本是拿了根矮凳坐在門前,前擺着一個木桶,内裡一件衣物和洗滌的水。
她剛将衣物洗淨,擰好,手在帷帕上拭了拭,然後将圍裙解下,站起來,旁側卻有一陣風來,而後一個熟悉的人,站在她面前。
是帝君,他似乎,來的有點急。
原宛嗅到了一股清淡的朝蓮香味道,帝君看到她,他幾步上前來。
原宛道:“帝,帝君。”
她話剛說完,而帝君手竟一帶,朝她攬來,他道:“失禮。”
原宛便知是何事了,她抿了抿嘴,未有抗拒,被人帶進了屋内,帝君真的,有點急。
他将她帶進屋後,就将她抵在一處屋柱前,那柱滾圓,又粗壯,原宛靠在上處,帝君看着她,他瞧着她似乎唇抿了下,而後,他手按着她的腰,頭就微低下去,準确的捕住了她的唇。
兩瓣唇接觸,那種一溫一熱,一強勢,一柔軟,男人是很強勢的,而女人的唇實在嬌軟,還很飽滿,口中仿佛有甜氣,這甜氣在口中交轉。
原宛越來越覺着,有點失了力氣,她手自然抓緊身前人的衣服,面前人的手在她的腰間微往上,似乎極為克制,才是讓它隻是在這處,這是,它仿佛有一種本能,抑或是之前有過記憶。
原宛覺着激烈程度是與之前差不多的,隻是這次時間好像要比以往還要短些。
而帝君放開她後,他的面色一如往常十分平靜,他略退開一步,手中之後出現一根嵌寶七珍昙花紋簪,頂上的昙花一朵朵展開,珠光寶翠。
帝君對原宛道:“你收着。”
原宛有點不明的看他,帝君道:“可護身。”
他便遞給她,聽見護身二字,原宛心裡沒有多少猶疑接過,護身的,有用。且她瞧着那昙花,手撫了撫。
帝君而後道:“方才失禮。”他便離開了,原宛瞧着在屋中走出後,就消失的身影方向,還有點略懵懂。
她再瞧向手中的簪子,帝君怎麼想到送她簪子了。
她摸摸自己的臉,方才被攪熱的,既是護身的,就收下吧,帝君可能是覺着,他這般還是有些失禮。
原宛思量,越發這樣認為。
她視線自簪子落到地面,忽然瞧見門處,挨着兩個小身影,銀灰色如一團柔霧的身體,兩隻黑咕咕的眼睛,靜靜盯着原宛。
原宛不由想到方才,她條件反射蹲下身,捂住兩隻的小眼睛,道:“哎呦,别看别看。”
兩隻以棉線般的觸手輕輕的掰她的手,而後“咕嘟咕嘟”的叫。
*
天帝平日私下處置政務的殿宇,乾極殿。
帝君與天帝剛談完了話,有關于魔族最新的訊息以及最近天罰的愈加壯大。
在他們談完話後,天帝殿宇的左側,有一面繪着人界九州山水圖的屏風略做隔斷的室内,在南向靠殿門處有張長案,長案旁有個孩子方才自内室跑出,在那裡瞧着他們談話,手中拿着一卷瞧着是自己練的字軸。
天帝注意道,他看向旁側,朝帝君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小人旁側,蹲下身道:“小鼎寫完了?”
二皇子溫鼎道:“回父帝,寫完了。”
天帝看了他的字,對他言了幾句話,然後摸了摸他的頭,讓人在旁側的長案上再坐着寫。
長案旁,垂着一輕薄的雲紗,小孩兒的身影在雲紗前,若隐若現。
天帝對人是很和煦的。
帝君看了幾眼,在天帝轉回後,他提出告辭。
這時正好有仙侍到天帝跟前禀報,是天帝派下界的黑骁仙衛回來了。
仙衛到天帝面前,帝君便走出殿門。
走了一段,在直玉道的中部,帝君前方走來一人,是明暇太子。
太子到帝君面前後,他站定,朝帝君先俯身施禮,帝君看向明暇,他道:“太子前段時日閉關,如今看來可是補益大好了?”
明暇道:“當是差不多了。”他道,“還多虧帝君所贈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