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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表妹門前無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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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沈清晏慘白着臉,手裡握着那隻銀月簪呆坐在軟榻上。

白鹭走過去,“今日日頭好,十一肯定是沒有瞧見,不會有事的。”

“繼續放。”沈清晏垂着頭,神情幾近呆滞。

秦汐死了,容月死了,現在,連十一她也要失去了。

其實,是不是她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就讓沈清晏死在水裡,永遠消失。這樣,是不是大家都不用死了。

秦汐與容月還能活着,白鹭會在莊子裡平凡一生,十一也會在世上某個地方過着尋常的生活。

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身份。

然後,他就能長命百歲,直到自然老死。

白鹭跟小婉都有些慌神了,沈清晏現下懷了幾個月的身子,心境如此大起大落,多少會傷着胎兒。

眼下她不肯喝安胎藥,也不肯好生休息,就這麼呆坐着,哪裡是她這個身子能受得住的。

“太子妃,先把安胎藥喝了吧,十一不會有事的。”

沈清晏不為所動。

如果,蕭恕真的殺了十一,那麼這個孩子還該不該出生?自己的丈夫殺了自己的親人,她無法接受這一點。

與其讓自己的孩子從小生活在父母如仇敵般的對峙之中,或許從來都不曾出現,會更幸運一些。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一急急跑進來,他看着榻上呆坐着的沈清晏,喃喃道:“姑娘。”

沈清晏擡頭,看着十一滿身風塵的模樣,心中一塊巨石落地。她的眼神帶了幾分驚喜與心疼,淚水撲簌滑落。

白鹭急道:“你去哪兒了?看把太子妃急成什麼模樣了。”

十一扔掉手裡的劍,一步步走到沈清晏跟前,半跪着道:“姑娘,不哭。”

她上前摟住他,邊哭,邊喊:“我沒哭。”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卻還是那樣倔強。

十一笑着歎了口氣:“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清晏松開他,“去哪兒了?”

“給姑娘買粟子。”

“粟子呢?”

十一看了看雙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擺出一副呆愣的模樣。“沒買到。”

“沒買到就不知道早點回來?一直在宮外瞎轉悠幹什麼!”

沈清晏吸了吸鼻子,十一便開始在自己的袖中摸索,最後扯了自己的衣袖遞到沈清晏面前。“姑娘,擦擦。”

“再也不準一個人跑出去,聽到沒有。”

“嗯。”十一點頭,“姑娘在哪兒,十一就在哪兒。”

他舍不得。

他卻如蕭恕所言那樣,舍不得。

沈清晏這才有了笑意,扯着十一的衣袖随意擦了擦自己面上的淚痕。

“好了,十一回來了,太子妃快些喝安胎藥吧。”白鹭将一旁溫好的安胎藥遞了過去。

十一瞧着,道:“姑娘要喝藥,還是吃蜂蜜?”

沈清晏嗤笑出聲,接過白鹭手裡的安胎藥一飲而盡。

蕭恕站在殿外,看着殿内的幾人,慶幸自己沒有做錯選擇。

“殿下真的要留下他?”怎麼說,他都是先太子的遺腹子。

“殺了他,雩娘就不會再笑了。風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白鹭知道你也有份殺了十一,她會怎麼樣?”

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哪怕尊貴如帝裔,也有不得不做抉擇的時候。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

蕭恕輕輕笑了笑,負手走向殿内。“在說什麼事,這麼開心?”

殿内幾人紛紛行禮,他走到了沈清晏身側,将自己肩頭的鬥篷披在了她的身上。“就算是在殿内,你也該當心些。”

“殿下,我們在說十一真的一根筋,一個人出去買粟子,結果沒有買到,還累得太子妃着急了這麼許久。”

“那是該罰了。”他将頭靠近沈清晏,道:“雩娘說,該怎麼罰他?”

沈清晏皺着眉頭想了半晌,道:“罰你半個月不能吃餃子。”

殿内衆人聽了,都笑出了聲。

“姑娘,能不能換個懲罰?”

“不行。”沈清晏伸手摸了摸十一的頭發,“半個月之後就過年了,到時候我給你做五色煎餃,再配上胡辣湯。”

“好。”

沈清晏舒了一口氣,又見十一穿了一身單薄的衣裳,發絲也有些淩亂,道:“怎麼今日想起穿這身了?這身衣裳都許多年了,而且這個時節穿也太單薄了些。”

“趕緊回房去換一身,再把頭發也梳一下。”

“好。”十一起身,對着他們各施一禮,方才離開。

沈清晏挽着蕭恕的手靜靜靠在他肩頭,心中忽然就很是平靜。

“十一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蕭恕摟着她,“我們都不舍得讓你傷心。”

“嗯。”沈清晏笑着應下,隻要蕭恕願意留下十一,那麼以後的日子還是能往她所希冀的方向發展。

徐家老夫人自在宮中住了幾日,這便嚷着要回衛國公府去,要沈清晏陪着她一道回府。沈清晏不加拒絕,蕭恕自也在旁相陪,二人一道将徐老夫人送回了衛國公府。

回到衛國公府,徐老夫人自是将衛國公認成了徐老将軍,一家人在旁陪着徐老夫人,假裝都活在她所希冀的舊時歲月之中。

待到申時,蕭恕才扶着沈清晏一道回宮。

沈清晏看着陽光下的白雪,回想着這四年所發生的事,樁樁件件加在一起,竟比她先時的十年光景更多。

“在想什麼?”蕭恕察覺到身側人的走神,道:“是不是小家夥又踢你了。”

沈清晏搖頭:“我是在想,這四年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若是外祖母還沒有死,我也早早定居越州,咱們應當是永遠都不會遇上了。”

蕭恕笃定:“肯定遇得上。”

“殿下就這般自信?要知道,我素來都不喜歡與宮中貴人有諸多往來。”其實,若她當年當真嫁與十一,此時她應當在越州能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若是外祖母那年未有出事,來年正旦,我也會正式登承恩侯府的門,去拜訪外祖母的。”

沈清晏聽罷,疑惑道:“為何?”

“母親的意思,欺霜姑姑也是在外祖母身死那年的臘月才與我說的。說是母親生前的意思,叫我來年正旦帶封書信去尋外祖母。”

沈清晏不禁好奇:“書信呢?”

“外祖母故去之後,欺霜姑姑就将它燒了。”

若是秦汐沒有死在那年臘月二十七,來年正旦蕭恕登門,隻怕那封書信之中所書寫之事,就是要将自己送往北邙和親。

沈清晏忽然憶起舊事,那些昔年秦汐逼她去學的東西,一樁樁,一件件,都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用她的死,換得了大稽十數年的安穩。她用她的死,換得了沈清晏的三年喘息。

原來,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她們母女之間的一場博弈。

“雩娘,雩娘?”蕭恕又喚了幾聲,沈清晏這才收回了神,隻笑着搖了搖頭,二人便一道再往外行去。

不遠處,風逐與白鹭已經在等着她們。

幾人離開衛國公府,卻見一輛車輿停在衛國公府門前。

錦緞掀起,自是從内行出一位婦人。

“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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