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意看着一襲紫衣端莊高貴的女子,挽着古代大氣典雅的發髻,一步一生蓮地走到她身前,搖曳的身姿看得她差點愣神了。
女子貴氣逼人,眼神有力,光芒四射,她一來就讓人感覺到了重重的壓力。
任初意剛彎下腰和對方行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對方似嬌似嗔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湛藍,你回來了怎麼不和我說?”女子伸手拉住湛藍的手指哀哀怨怨地和她說話。
“師尊,我剛回來見您在煉丹就沒有打攪你了。”湛藍仰起頭顯然已經應付習慣了,眉目素婉溫柔,目光認真地看着自家愛撒嬌的師尊。
“哎,好沒意思啊,端莊得像個老太婆。”女子看着湛藍的目光,輕哼一聲擡起下巴,将湛藍的手一丢,轉身施施然地就走了。
搖擺的裙擺跟上了對方行動的韻律,似一朵高貴的月中花冷傲中帶着無邊風華。
湛藍無奈地一笑,她看着師尊的背影擡步準備跟上,不然師尊又要生氣了。
任初意望着女子的身影想跟上去又不敢,她隻好求助似的看向湛藍。
湛藍朝她微微點頭示意她跟上,任初意直接抱起了月無影跟上兩人的步伐。
寬敞的走廊逐漸偏向幽靜,腳下一轉,青色的石闆陡然變成了山路。
任初意目不斜視抱着月無影一步一步地跟上,湛藍離她不遠,而她又離前方的女子隻有三兩步。
三人就這麼慢慢地走着,任初意垂着頭跟着湛藍的腳步走。
直到走到一座漂亮的宅院,路邊栽種的靈草逐漸多了,充沛的靈氣已經變成了靈霧,在陽光的照射下五顔六色的。
任初意瞬間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張開了,舒暢充沛的靈氣甚至讓她想在此地打個坐修行修行。
“這是師尊和我住的地方,輕易不來人。”湛藍向任初意解釋道。
任初意心有點沉,這是私人的地方,究竟要傷得多重前面的長老才會帶着自己來到她私人的地方。
“把人放下吧。”滄溟山主,孤山影身姿蹁跹悠悠閑閑地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上。
任初意左右看了一圈,沒發現哪裡有地方可以放。
反倒是湛藍手掌一翻,月無影就被她憑空攝了起來。
孤山影看着月無影的身體飄浮在半空,手中飛出一條白色靈光鎖住了她的手腕。
【嗯,經脈碎了不難治,内府碎了有點難,嚯,還枯萎,得加錢。】
【神魂離體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水陰脈嗎?天上地下獨絕的爐鼎之體。】
【不簡單啊,硬生生将自己的爐鼎體質轉變成單水靈根,修行雖然遲緩了不少,卻沒有後遺症。】
孤山影的目光從思考變成有點意思,再變得深邃安靜。
孤山影站起身探出指尖落在月無影的眉心之中,處在沉睡之中的月無影被一股水波一樣的靈力震醒了。
她輕輕睜開眼,神魂卻不受控地漂出身體之外。
一陣淡淡的白光從她身體浮起,慢慢變成人形。
任初意緊張地看着月無影,她已經好幾天沒和月無影說話了,也好久好久都沒見過她的神魂了,一時間沒忍住跑到月無影身邊。
“你醒了?還難受嗎?”任初意關切的聲音讓月無影回過神來。
月無影的目光落在任初意臉上,看着任初意擔憂關心的眼神,心中一暖,搖搖頭,“我無事。”
一束很有穿透性的目光讓月無影下意識側頭,她好似看見了一束火焰,耀眼而明亮 。
大氣典雅的紫色裙裝更是襯得孤山影肌膚勝雪,凜然有力的眼神更讓她感受了一股火焰的灼熱,令她不敢直視對方。
“晚輩月無影,多謝前輩救治。”月無影低下頭恭敬有禮地行了一個禮,感謝對方醫治自己。
“我可沒說要救你。”孤山影轉身裙擺劃出漂亮的弧度,身體倒躺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着月無影。
月無影莞爾一笑,再次行禮,“前輩若不想醫治晚輩,也不必三番五次,悄然查看晚輩的傷勢了。”
她在表明自己雖然受了重傷,卻依舊洞察力驚人。
月無影與任初意入群英院時就有察覺到,有人在暗處。
她的洞察力遠高于任初意,也一直知道在監視她們。
尤其是在任初意被困在懸空島下的山谷中時,她察覺到了兩三次别人有意無意釋放出的神識。
剛才孤山影喚醒她時,身上的靈力波動,與之前的靈力波動如出一轍,月無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也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價值,讓清徽派的人看見她的潛力。
她與任初意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死俱死,清徽派既然想要培養任初意,那就不會放任她不管。
況且能拜入清徽派對她也是一個保障。
隻是不知道清徽派的滄溟山主是否願意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