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毛利壽三郎搶了詞,但是随後出場的迹部景吾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
他隻是一副饒有趣味的樣子看着毛利壽三郎。
“立海大的、三年級前輩嗎?”迹部景吾詢問完,并沒有等毛利壽三郎回答,便又開了口,“不過,勝者一定是本大爺。”
毛利壽三郎也不在意,他隻是又強調了一遍:“都說了勝者是我才對。”
互相較完勁,兩人才各自走回自己的後半場。
“一盤決勝負,立海,毛利發球局!”
對冰帝來說沒有退路可言的單打三的比賽自然是讓迹部景吾在比賽一開始便認了真。
但即使是這樣,第一局一開始,直到毛利壽三郎的發球落地,迹部景吾才察覺到自己失了分。
“15比0!”
裁判宣布了比分。
毛利壽三郎轉了轉球拍,重新拿出一顆小球在手裡掂了幾下,才看着對面球場有些愣神的少年說道:“如果連發球都接不住的話,就不用繼續比賽了哦。”
說完,他還特意等了小半分鐘,等到迹部景吾回過神,臉色也變得嚴肅了不少後,才擺出了發球的姿勢。
“準備好了——”
與網球的落地聲音一同響起的,是裁判的判斷。
“30比0!”
然後——
“40比0!”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1比0領先!”
第一局結束。
冰帝選手席的氣氛有一次沉悶了起來。
“騙人的吧?那個發球……”向日嶽人喃喃道。
忍足侑士皺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毛利壽三郎、毛利壽三郎、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交換發球權。
迹部景吾上來便沒有留手。
隻見那顆黃色小球從少年手中落下,在接觸到球拍被賦予旋轉的瞬間便失去了蹤迹。
消失的發球!
隻不過——
“球是不會消失的。”毛利壽三郎輕松将球擊回,還順帶評價道。
“15比0!”
所謂消失的發球,無論是用了什麼手段,本質上都是技巧或是速度到達極緻帶來的謬錯感,畢竟真要說的話,球是不會也不可能消失的。
再說了,如果光論“看不到球”的這個結果,月光さん的馬赫發球怎麼不算是消失的發球呢?
隻要打出趁着對手還沒看清就落地的球,單論結果,這不也是消失的發球嗎。
不過很可惜的是,熟悉越知月光的發球速度的毛利壽三郎不可能接不到這些速度遠遠不如前者的發球,而單純的障眼法導緻的發球消失,也根本屏蔽不了職業選手敏感的五官。
——看不到的話,那不看就好了。
耳朵也好,身體其他的感官也好,不都能代替眼睛去尋找那顆一直都在場上未曾真正消失的黃色小球嗎?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2比0領先!”
發球權又一次被轉移到了毛利壽三郎手上。
“本局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3比0領先!”
中場休息時間。
忍足侑士終于想起來他是在哪兒見過毛利壽三郎這個名字了:“去年的U-17世界杯,在德日表演賽上零封了王者德國隊的日本選手……”
他看向另外半場的紅發大高個,眸色微沉:“其中一位的名字,就叫毛利壽三郎。”
也不能怪之前沒有人反應過來毛利壽三郎的身份。
畢竟除了今年,U-17世界杯日本隊的成績一直都不算太好,連小組賽都是今年第一次出線,國内關注U-17世界杯的人自然就少了。
除此之外,冰帝學園自然是有調查分析各個學校各個王牌的人,但大家都不過還是國中生,就算查看其他同齡人的比賽錄像,看的也多半是近期比賽,也就是地區預選賽、縣大賽或都大賽,更多的還是近年關東大賽或是全國大賽的實力。
誰會特地去調查同齡人有什麼世界級賽事的成績啊?
誰又能想到啊?
忍足侑士這時候能突然想起來毛利壽三郎的名字,也的虧了他之前确實看過幾期相關的網球雜志的報導。
但也僅僅限于看過。
畢竟他也沒料到以往隻允許高中生參賽的U-17世界杯,會有國中生被允許登場。
雖然隻參加了表演賽吧。
但也是上場了啊!
“U-17世界杯?”
雖然不太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比賽,但帶上了世界二字,再加上忍足侑士口中形容他們的對手所說的“王者德國”,不少人還是大概意識到了這場比賽的重要性。
也意識到了在那樣世界級的比賽中取得成績的毛利壽三郎的實力。
“立海大三年級的前輩、好厲害……”
有一年級的部員在小聲驚歎。
“啊嗯?”迹部景吾補充完水分将水杯放下,然後直直站起了身。
他自然也聽見了自家部員的讨論。
“無論對手是誰——”
迹部景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喂、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