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幫?”邊歌嘀咕道。
“來人,把人帶下去關起來,看好了。”予成直接下令囚禁,門外走進來兩個柔然士兵把邊歌帶下去。
“喂——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既不願意送我去柔然王庭,又不同意放我去找樹黎氏,你到底想怎麼樣?郁久闾予成!”邊歌心裡郁悶得很,但是郁久闾予成根本不在意她的話,無論邊歌怎麼罵,對方都氣定神閑,仿佛全都聽不到一樣。
邊歌罵了幾句後,沒有效果,也不再白費力氣。她在營帳裡走來走去,想找機會逃跑,但是又怕路上再遇到狼。左思右想後,隻能暫時先留在這裡。
圖侖拿來了麥餅和肉幹:“二王子叫我拿來的。”
“你們獵狼還要獵多久?”邊歌問道。
“快了,還有七天。”
七天……邊歌想,七天也不算多,就在這裡等七天,也沒問題。反正到時候去到了柔然王庭,也隻是在那裡幫人看病,肯定哪裡都不能去,到時候郁悶得緊!
“圖侖大伯,二王子什麼時候會出去?”邊歌問道。
“你逃不了的,這裡守衛很多。”
“不是,我不逃。你跟他說,我也想出去獵狼。昨天晚上,送我去柔然王庭的兩個小夥子被狼吃了,我想報仇。”邊歌裝可憐,一方面為了跟着出去,多見識一點人,一方面也是多獵幾隻狼,畢竟有錢不賺是傻子。
“這個……我要去問二王子的意思。”圖侖離開了。
邊歌填飽肚子之後,拆下了脖子上的布,一道猙獰的傷口從上劃下,剛好橫亘在她脖子的要害之上,要是狼再用力些,牙齒再咬得深一寸,估計她就一命嗚呼了。
她在營帳外搓了些止血的草敷在傷口上,再把布纏回去。營帳門口站着守衛,予成的營帳外也有守衛,平時還有巡邏的守衛,她想憑自己的本事逃出去,确實難!而且,馬廄那邊,守衛隻多不少。
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黴!才逃出斛律氏的手裡又掉進了郁久闾予成的手裡。邊歌心想,是不是她從來沒有禮佛,導緻佛祖一點都沒有保佑她?
她轉而雙膝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喃喃自語:“佛祖,菩薩保佑,讓我早日達成心願。”
“你什麼都不供奉,菩薩是不會保佑你的。”予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邊歌着實被吓了一跳:“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你說你是個大夫,跟我過來。”郁久闾予成揮揮手。
“去哪裡?”邊歌将信将疑地跟着他過去,隻見予成左拐右拐,繞過了三座營帳後,來到最後邊的一個營帳,他掀起簾門走進去。
邊歌也跟着進去。裡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柔然人,身上好幾處地方都被咬破了。邊歌仔細看那傷者的臉:“呀!石頭!你從哪兒找到他的?”
予成說道:“他自己跑來營門。”
邊歌立即先清理石頭身上的傷口,把酒灑到傷口上,再用布擦幹淨傷口,随後,她拿出藥灑在石頭的傷口上,包紮起來。
石頭的嘴唇幹裂,邊歌立即給他灌了點水。石頭有了意識:“我……是……哪兒?”
“二王子營帳。”
“咳咳!我動。不了。你自己。王庭。”石頭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詞。
“好,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别東想西想了,去王庭的事以後再說。”邊歌安慰道。
“他呢?”
“他大概被狼吃了。”邊歌沉重地說道。
石頭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神情凝重。
予成看完她處理傷口的過程,頗為滿意:“确實是大夫。”
“既然确認我身份了,就派人送我去柔然王庭吧。”邊歌跟着他出來。
予成雙手抱在胸前笑道:“這不是我的事,我不管。”
“你!”邊歌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氣憤,平和地說道,“什麼時候去獵狼?”
“天還早着,太陽落山就去。”予成瞥了她一眼,“要是你被狼吃了,我可不救你。”
“放心,我做足了準備,絕對不可能像昨天一樣。”邊歌說道,邊歌看他一臉不屑的樣子,便補充道,“你不信?”
予成搖搖頭。
“不信,咱們來打個賭,要是我獵到了狼,你派人送我去柔然王庭。”邊歌說道,“要是我獵不到狼,我……”
“怎樣?”
“我替你免費看病一年。”
予成嗤笑了一下:“我不需要。”
“那你想怎麼辦?”邊歌問道。
“要是你獵不到狼,你給我當奴隸三年。”予成淡淡地說道。
邊歌沉思了一會兒:“好,就這麼辦。”
“你倒是爽快。弓箭在那邊的營帳裡,自己去挑。”予成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笑意。他隻是冷冷地看着邊歌的背影消失在工具營帳中。
邊歌挑了一副适合自己的弓箭,随後又在旁邊的箭筒裡拿了一把箭,她知道自己的射術不是很好,需要靠得更近才行。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箭頭上塗了些迷藥,隻要擦破皮,迷藥就會通過傷口進入狼體内,到時候不就輕輕松松獵到狼了嗎?邊歌朝站在外邊的予成冷笑了一下:“哼!到時候,你就算是不願意,也得送我去柔然王庭。”
她背着箭筒,手拿弓箭走出來。郁久闾予成已經騎在了馬上,他的馬是一匹罕見的棗紅色汗血寶馬,四肢健壯有力,跑起來就連老虎也追不上。邊歌盯着汗血寶馬看了很久,羨慕得很。
“看什麼呢?你的馬在那邊。”郁久闾予成說道,圖侖給予成拿來了披上。“圖侖,餌料投去了哪裡?”
圖侖恭敬地站在一旁:“東邊。”
“這是匹好馬!要是我昨晚騎的是這匹馬,那五匹狼還能追得上我?!”邊歌戀戀不舍地騎上自己的馬,跟郁久闾予成的馬比起來,自己的馬實在太瘦弱了,就像驢一樣。
郁久闾予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很快他就打馬向東,出了轅門。邊歌隻得跟上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來到了一處荒林外。
一隻棕色小鹿被狼追逐着跑出了荒草堆。追着小鹿的是一隻體形健壯的大灰狼。鹿在前邊,左閃右躲,眼前着就要被狼追上了,它趕緊蹬起後腿,踢了一腳跟在後邊的狼。
這匹狼非但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追過去,張開血盆大口,試圖咬下鹿腿。
邊歌立即拉弓搭箭,對準追逐小鹿的狼。左邊的郁久闾予成沒有任何的動作。“你不是來獵狼的嗎?”
“嗯,還沒到時候。”他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