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雲行,是吧。”青年的嗓音有些沙啞,聲音很小,“來标記我。”
這很難評,雲行趕緊離他又遠了點,倒不是她如何正人君子坐懷不亂,主要是此情此景還要想把人這樣那樣,已經不能說是荒淫,實在是非常荒謬的事。
她退到牆角蹲着,摸了摸鼻子:“算了吧,我陽痿。”
但這樣就很不可愛,衛轶想。
發情期本就渾身綿軟,方才與異者戰鬥過,此刻更是半點力氣都沒,他也懶得多說,閉起眼睛。
“咬我,臨時标記。”
他扭了一下頭,露出後頸一小塊皮膚,雲行猶豫,但雲行又是真的很好奇,瞥了一眼,興許是體溫太高的緣故,他後頸的皮膚泛着薄紅,但不知為何,心理依然感覺白嫩嫩的。
太不好了。
這樣太不好了。
她猶豫着挪回去,指尖碰了碰他露出的那一小片區域,這裡和脖子其他的地方别無二緻,光滑細嫩,沒有她想象中的奇怪凸起,也不會鼓起來像富貴包什麼的。
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朝着他露出來的皮膚上又戳了戳,皮膚很快見紅,觸覺也相當柔軟,硬要比較的話雲行覺得他的腺體會比她的胸更軟點。
衛轶擡眼瞪她,沒說話,雲行會意,立刻停下手,尴尬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沒忍住。”
她張開嘴時有兩顆尖尖的虎牙,長得比周圍的牙齒略長一些,但還不算礙事,雲行先前拿它撕過嚼不動的幹巴肉塊,體驗是相當鋒利好用。
她比量了幾下,然後很矜持地輕輕咬下去。
剛一下嘴,雲行就有點懂這種毫無特征的腺體要怎麼區分出來了。她沒有用太大的力氣,這種力氣咬在别處的皮膚上或許隻能留下一道牙印,但在這處卻很順利的咬破了表面。
幾顆小血珠從上面冒出來,衛轶輕哼一聲,肩膀有些僵硬的動了動,身體想要向後仰卻被雲行擋住。
雲行無甚感覺,衛轶卻清楚的感受到雲行的信息素從傷口處注入他的身體裡,分明是個火靈,信息素聞起來卻仿佛是海洋一樣。
他的臉泛起一陣潮紅,呼吸急促起來,雲行咬着他,有點像貓科動物叼它們的幼崽,青年的反應有點大,反而讓她覺得尴尬起來,隻又咬了一小會兒就趕緊把嘴松開。
雲行看他的樣子,估計臨時标記已經就這樣輕而易舉被打上,于是退到旁邊守着,手按了按自己的小妹,叫它稍安勿躁,省的它太過神采奕奕到時候害人害己。
她确認衛轶沒事後就蹲到一邊,水沒過她一半小腿,有點涼意,但她也沒喚出火焰來取暖,覺得水涼好,水涼正好清醒清醒。時間過了很久,她在腦内數羊,一直數到三千二才聽到衛轶的呼吸逐漸平緩。
發情期最難受的那股勁過去,又有alpha的臨時标記,他身上的潮紅漸漸褪去,體溫也不再那樣高,然而卻覺得身體好像不再屬于自己,一呼一吸間都是對方的信息素味道。
後頸處隐隐有燒灼的刺痛感,他第一次接受alpha的标記,這感覺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隻是有點怪,被他人信息素包裹的感覺令他覺得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心中有些不安。
他稍微恢複了些許力氣,蜷了蜷身體,扭頭去找雲行的身影,卻發現她正抱着腿蹲在水裡,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雲行的信息素從沒收斂過,但味道一直很淡,他得了一個臨時标記才開始對這股微弱的氣味敏感起來。發情期被标記的omega正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撫,這點慘淡的味道顯然是不夠用的。
“再給我一點。”
雲行察覺到他的目光,目露疑惑的與他對視,衛轶也沒有什麼不想承認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希望雲行能再釋放一些信息素給他。
雲行沒說話,猶猶豫豫的看他一眼,然後又看他一眼,最終才“哦”了一聲,從口袋裡又掏出個完整的餅子遞給他。
衛轶:“?”